學達書庫 > 綠風箏 > 千古娘子現代夫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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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震懾於數字的奧妙,茫然的點點頭。 敲了一下她腦袋,「告訴我怎麼走。」他可不知道神秘的柳蔭大街在哪裡。 「喔。」她吃疼,對他擠眉弄眼聊表抗議,不忘指點他開車在巷子裡一陣左鑽右竄,最後總算回到耿家那棟美輪美奐的建築物。 喔,什麼柳蔭大街?明明就是幸福街隔壁的富貴一路;還說她家沒電燈,那大門口那盞黃澄澄的燈是什麼,鬼火嗎?耿丹菲不愧是武俠電影的重度患者。 「多謝你送我回來。」她將手機還給他後,鄭重的對他抱拳道謝。 「不客氣。」一時興起,他也如法炮製的對她回以抱拳。 耿丹菲自動自發的解開安全帶下車去,進屋前,她似是想起什麼,又咚咚咚的跑回車子旁,對著駕駛座上的他問道:「梁乃楠,我也可以打電話給你嗎?」孩子般無辜的眼神瞅著他。 「希望不會又是吃了霸王餐,叫我趕去付錢。」梁乃楠小小的調侃了她一下。 她赧著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頑皮的吐吐舌頭,「等我回一風堂,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真的!」 「隨便你。」他感到有趣的笑了笑,接著低頭看了下手錶,發現時間不早了,對她說了聲「再見」,便轉動方向盤,踩著油門趕赴晚上的飯局。 他才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連本帶利還他錢,只是想逗逗她,然而突然思緒一轉……她剛剛說等她回哪裡?一風堂?! 那是什麼地方?不會是她這個偽古人虛擬出來的吧? 梁乃楠疑惑地聲起眉心,心中冒著問號。 飯局地點選在市民大道上的居酒屋,在座的幾個好友都是電影圈的。 梁乃楠不想錯過耿丹菲的電話,時不時就拿出手機檢查一下。 在第N次掏出手機察看螢幕的時候,友人小羅湊過來了,「幹麼一直眼巴巴的看著手機?」小羅是個紀錄片導演。 「我哪有。」佯裝無事的把手機放回口袋。 「少來,打從你坐下,整個晚上不知道看手機看幾遍了,老實說,你是在等誰的電話,女朋友?」 梁乃楠一把推開滿嘴酒氣的小羅,「去你的女朋友啦,你以為我是你啊!我是在等金主的電話、等阿超的電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事情爆多的。」 「怎麼了,不是說大得集團已經決定要投資你的新電影了嗎?咦,不就是今天要簽約嗎?」 「臨時改到星期一了。」他懶得提張董要捧溫莉的事情,免得心情不好。 「小羅,沒簽約之前,所有的投資都只能是聽說,金主變卦的事情,這圈子還少嗎?」廣告導演鄧大山說。 「不如這樣,我贊助你五千塊結緣。」窮哈哈的小羅掏出皮夾準備友情贊助。 「五千塊給你留著買藥吃。」 梁乃楠會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小羅之前為了拍攝紀錄片在山上發生意外,最後被直升機載送下山,現在外表看起來是好了,但誰曉得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呸呸呸,我現在很平安,不用買藥吃。」 「不用買藥吃那就痛快喝酒啦,來,乎搭啦。」友人豪爽勸酒。 梁乃楠喝著酒,心不在焉的聽著好友們說著最近電影圈裡的大小事,平常總讓他覺得無片刻安寧的手機,今天晚上奇跡的一直靜悄悄的躺在口袋裡。 奇怪了,某人不是說要打電話給他嗎? 他假裝不在意,卻忍不住在意…… 是說,他幹麼這樣?他們不過才分開了一下子,有必要這樣掛念著嗎? 打從第一次看到她,他就覺得她簡直莫名其妙又搞笑,無厘頭得令人發噱,可今天見到她感性良善的那一面,真令人心疼。 尤其當她靠在他懷裡哭著說想爹娘時,他也覺得自己的心被她哭出一個大窟窿,空空的,又像是被人一把緊緊揪住似的,微微發疼著。 可看她抓著他的手機像個小孩似的玩得津津有味,他又覺得可愛好笑。 他甩著頭,不想去想,然而不聽使喚的腦袋卻不斷揣想著這位冒牌古人來電的時候,又會沒頭沒腦的跟他扯什麼五四三,老實說,他很期待…… 只不過直到結束飯局、酒酣耳熱的回到家,梁乃楠口袋裡的手機始終沒響起。 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去客房確認過人小鬼大的梁佳佳已經不知道睡到第幾殿后,他轉而走向浴室,脫衣洗澡。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他披了件浴袍出來,正想點根煙,讓尼古丁冷卻一下思緒,這時,手機響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抓起手機,「喂。」他沒發現,他的心竟跳得奇快,指尖微微興奮顫抖。 「梁乃楠,是你嗎?」怯生生,帶點不確定的口吻。 聽見熟悉的聲音,他笑了,梗在胸口一整晚的躁動頓時煙消雲散。「對,是我。」低啞的嗓音沉沉吐出這簡單的三個字。 先是一楞,片刻,電話那端傳來耿丹菲興奮大叫,「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呵呵呵呵,原來打電話沒我想的那麼困難嘛,而且好像比飛鴿傳書還要迅速哩。」太神奇了,要是一風堂裡人人都有電話,那往後消息往來就更便利了。 她雖然沒有什麼「手機」,可是耿家有一種比較大型、還有連著奇怪長線的東西,李嬸說那個叫電話,也可以用來和人聯絡,她便懷著雀躍期待和一點點的忐忑不安,想說試試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聽到她說起飛鴿傳書,梁乃楠陡地想起一件事,昨天梁佳佳從學校回來後氣呼呼的告狀說,偉大的耿老師居然問她哪裡有鴿子,她想要飛鴿傳書給她的丫鬟。 她呀,為了讓自己從頭到腳都像古人,還真是模擬得全方位零死角,連飛鴿傳書都說得出來,真是令人佩服。 調侃的念頭一起,遂問:「對了,你找到鴿子了嗎?」 「沒有。」別說沒找到鴿子,梁佳佳給她的紙張還行,就是那枝……鉛筆?!對,沒錯,就叫鉛筆,那簡直是整人來著,她才寫了不到半個字,筆尖就斷了,比毛筆還難用,她根本無法把平安的消息背回一風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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