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風箏 > 戀愛零分小姐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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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也哭了,腦中閃過好多後悔,後悔自己一直沒有親自對他說聲謝謝,後悔自己懦弱的推開了他的友誼。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 柯裕棻腦中才剛掠過這樣的字眼,一旁的戲臺突然發出奇怪異響,她和他第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循聲看去—— 「小心。」 白書維抱住她,當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去時,驚恐霎時盈滿雙眸。 就在這極短的時間,「砰」的一聲巨響,諾大的戲臺迎面倒下,兩具閃進不及的脆弱身體遭受前所未有的猛烈撞擊,撕心裂肺的痛楚後,她被捲入了黑暗漩渦。 好暗,好暗……嗎嗚,她該不會要死了吧? 但是,她不想死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逃婚,這是她難得的板逆欽! 好不容易才又見到白書維,話都沒說幾句,居然就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情,老天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這個可惡的戲臺憑什麼把她當肉拼壓? 她不甘心!這輩子,她都還沒領受過愛情的滋味,也還沒真正為自己活過一回,甚至還設跟白書維說,她一直都很想念他,他們才剛重逢,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死翹翹? 不—— 痛痛痛—— 她好痛好痛,真的好痛!該不會真的被壓成肉餅魂歸離恨天了吧?天啊,怎麼會這麼痛?她不要,老天爺不可以對她這麼殘忍,不可以。 柯裕棻在黑暗中苦苦掙扎,接著又掉入黑暗漩渦,下一秒,再度徹底失去知覺。 「柯裕棻、柯裕棻?柯裕棻……」白書維捧著柯裕棻的臉,不住的輕拍她的臉龐,而他的周邊圍著一大群學生,有男有女。 「她不會是被砸死了吧?」始作俑者陳光宗很不安,冷汗直冒。 吼,他哪知道會那樣神准,平常投籃都不進的他剛剛不過是隨便一扔,好死不死就扔中了路過籃球場的柯裕棻。 慘了慘了,她要是再下醒來,他就等著被抓去關,大好前程化為烏有。 「你是笨蛋啊,最好籃球會砸死人啦,那你就等著紅透半天邊吧!」一旁的同學覺得陳光宗的恐懼太荒謬。 「可是她一直沒醒來。」闖禍的陳光宗很緊張。 「她有呼吸,應該只是暫時昏過去。柯裕棻,快醒醒,柯裕棻……」白書維冷靜回答陳光宗的疑問後,繼續呼喚軟在地上、遲遲不見蘇醒的她。 早上就看她臉色蒼白,連著幾堂下課時間都趴在桌上休息也不見好轉,一張臉還是這麼面無血色,結果現在又被籃球砸到,實在令人擔心死了。 正當白書維的心為對方的昏迷而揪緊的時候,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響起,始終緊閉的眼眸動了動—— 「有了有了,她好像要醒了,她的眼皮在動。」陳光宗興奮的說。 柯裕棻夔了夔眉,兩排長捷一陣輕顫,艱因而緩慢的掀開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是太疼了還是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短暫睜開眼睛後又閉了好一陣子,直到散亂的思緒漸漸歸位,昏沉的感覺不再拉她沉淪,這次,她真的睜開了眼,一雙尚未恢復神采的大眼睛流露出令人憐惜的茫然。 「醒了,真的醒了,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差點背上殺人罪名的陳光宗,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 柯裕棻被眼前團團圍住自己黑壓壓的一片頭顱嚇了一跳。天啊,也太多人了吧?對了,白書維呢?他在哪裡?他也被救出來了嗎? 她虛弱的環顧四周,眼前的場景跟發生意外的廟口不大一樣,不過,她沒空理會,她得先找到白書維才行。 「白、白書維……」腦袋昏沉的她使盡吃奶的力氣喊。 「我在這裡,你還好吧?」 循著充滿元氣的嗓音看去,一張無敵帥氣的臉孔正抹開笑容在她眼前閃呀閃的,一口白牙亮得不可思議,活像是在拍牙膏廣告。 見狀,柯裕棻虛弱一笑。是白書維,眼前的帥少男真的是白書維,見他平安無事,她高興得都快哭了。 忽地,腦袋有什麼東西一閃,她一愣—— 帥……少男?! 定睛仔細瞧了瞧,下一秒,美目膛瞪至極限,柯裕棻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這位明明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渾身彌漫青春氣息的白書維,發現他身上穿的並不是方才出現時的休閒服,而是十年前的高中制服。 「……你、你怎麼穿著高中制服?」現在使的是哪招,裝年輕嗎? 他納間的看了她一眼,莞爾說:「上學當然要穿制服,你自已不也是?」還不忘慷慨的對她放選帥氣笑容。 搶在被他電暈之前,柯裕棻低頭看了看自己。 登登,也太奇怪了吧,剛剛那套穿在身上重得要死的白紗,什麼時候「殊地」變成高中制服了?她沒有參加變裝會啊?! 尋思不解的她又看了看四周,總算清楚意識到他們真的不在戲臺倒塌的廟口,而是像……回到高中校園的籃球場?! 天啊——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柯裕棻,你怎麼了?」人群裡的女同學盧郁琦覺得她不大對勁。 柯裕棻看向說話的女同學,不假思素的脫口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她明明記得這個盧鬱琦結婚後,就跟老公去泰國開工廠了啊。 「柯裕棻,你沒事吧?我、我們不是要一起去找班導師的嗎?」盧鬱琦強烈懷疑她被籃球打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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