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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不對不對,大姐不是說了,標下項鍊的人是夏映,所以項鍊是夏映送的,至於凡淩的禮物……應該是這個准媳婦才對。」

  二媽一開口,其他人立刻跟著表示贊同。

  嚴夏映芙頰染霞,求救的看了戚凡淩一眼,誰知平常聰明得跟人精似的戚凡淩,居然沒道義的裝傻,她只好自力救濟,趕緊轉移話題,「阿姨,我幫你把項鍊戴上吧。」

  「不對喔,夏映,要叫媽了,否則大姐不好收這個禮物啊!」三媽幫腔。

  戚母笑眯眯的望箸嚴夏映,毫不掩飾眸裡的希冀。

  嚴夏映見狀,思緒不禁多轉了幾圈,是她多心嗎,她怎麼覺得戚媽媽好像是集合眾人的力量,想要對她和戚凡淩施壓逼婚,但問題是,某人又還沒有跟她求婚,直接跳過這個步驟內定她是戚家人,會不會太快了點?

  她表情微窘,偏偏壽星最大,不敵眾長輩笑意後的無形壓力,最後她只好小聲的喊了聲媽。

  「太好了,夏映這聲媽絕對抵得過今晚的所有禮物。」四媽笑道。

  「大姐,今年的禮物是到手了,明年想要什麼禮物乾脆直接預約,多給他們點時間準備。」五媽附和道。

  「媽想要什麼禮物?」嚴夏映沒多想的問道。

  戚凡淩看她傻得又自己往陷阱裡跳,忍不住在一旁直搖頭,跟母親大人過招,除了無聲勝有聲,還要嚴防旁邊的打手啊!不過話說回來,是他不好,他不該一開始就存著看好戲的心態,由著幾位小媽對她下手,現在只能由他自己英雄救美了。

  「想要孫子可以,但是,請注意先後順序。」

  他都還沒求婚,就搶著在他行動之前預約孫子,這樣對嗎?

  「凡淩,婚隨時可以結,但孫子不是隨時就可以有的,得經過十月懷胎,所以捉前預定是合理的。」小媽歪頭想了一下。「我們幾個沒去過臺灣,不如這樣好了,凡淩的婚禮就在臺灣辦吧,順便來趟家族旅遊。」

  挖哩咧,他都還沒問過嚴夏映想要怎樣的婚禮,怎麼小媽們就開始自行規劃了?想旅遊就去旅遊,想染指他的婚禮,門都沒有!看過家裡辦過那麼多場婚禮,新人被整得多慘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一點都不想成為大家娛樂的玩具。

  見苗頭不對,戚凡淩決定拉著嚴夏映偷偷落跑,否則依這群媽媽的威力,到時候他們兩人的婚禮肯定很可怕。

  只是,沒想到逃避了長輩的逼婚,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馬上就又落入兄弟姐妹的追酒,生日派對才進行一半,嚴夏映已經醉倒在戚凡淩的懷裡。

  被抱著回房的路上,嚴夏映一直在笑,就連戚凡淩將她放在床上,她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少,燦爛明媚的如一朵盛開的玫瑰。

  「這麼開心?」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問。

  「開心!好久——不!」她搖了搖頭,傻氣又認真地說,「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家人,重點是——」她很不秀氣的打了個酒嗝。

  「重點是什麼?」戚凡淩莞爾笑問。

  嚴夏映微微睜開迷蒙的醉眼。「都好好,每個人都好好……」

  這樣的親情是她渴望而不可得的,倏地,傷感湧上心頭,她眉頭蹙起,難過的低聲啜泣。

  他心疼的皺眉,柔聲哄道:「夏映,乖,告訴我為什麼哭,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嚴夏映抬起蓄滿淚水的汪汪水眸,直瞅著他,許久,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似要確認眼前的他是不是真實存在。「你知道嗎,我以前好怕你……」

  戚凡淩尋思不解。「你以前見過我?什麼時候?」

  「不只見過,我、我還搭過你的車……就在我念、念高中的時候,你剛來臺灣,你看起來好凶、好凶……」她頓了一下,接著又指控道:「你還騙過我!」

  他一臉莫名,他不認為他們在許多年前就見過彼此,否則以他戚家人的人臉辨識能力跟記憶力,他不可能對她沒有半點印象,再者,他們不過相差兩歲,她念高中的時候,他頂多是個大學生,根本還沒到臺灣工作,就算是之後……等等,他剛到臺灣工作時,的確遇過一個高中生,可是她一年前車禍重傷,成為植物人。

  「夏映,我騙了你什麼?」戚凡淩不死心追問,怕她睡著,他還輕拍了她的臉頰,好讓她清醒些。

  嚴夏映很不客氣的皺了皺眉,思緒掙扎了片刻,半是含糊、半是清楚的說起了許多年前那個下著大雨的冬日,包括他怎麼用假文件騙她上車。

  他的心弦漸漸抽緊,幾度詫訝出神。

  「你還說,可以、可以不聰明,但、但不可以逆……」

  「不可以逆來順受不掙扎,尤其是女人。」戚凡淩澀然的替她把話說完。

  對話至此,離奇的巧合讓他一度頸後寒毛豎起。

  他不發一語的緊緊瞅著她,眸光忽明忽滅。

  難道,她就是她?不,不可能,這太不可思議了!若她真是他淺薄記憶裡的那個人,她又怎麼變成如此的?

  許久,待他回過神,想再繼續探問,嚴夏映已經徹底不省人事。

  這一次無論他怎麼拍打她的臉頰,怎麼喚著她的名字,再也無法將她叫醒。

  「你到底是誰?是嚴姝妤,還是嚴夏映?」

  戚凡淩一直對嚴夏映的復仇動機感到費解,摸不透她藏在復仇背後的真正想法,如果,他是說如果,眼前的她真的是嚴姝妤,那麼復仇的動機確實更為合理,因為瞎子都看得出來,嚴姝妤在那個家其實過得很壓抑,像朵怯懦的小白花,正因為如此,當初他才會跟她說那段話。

  可嚴姝妤究竟是怎麼變成嚴夏映的?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靈魂交換的事情?望著她熟睡的臉龐,戚凡淩的心緒有如翻江倒海,遲遲無法平靜。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從銷假上班的第一天,嚴夏映就敏感的察覺到集團內部氣氛不一樣,公司上下包括秘書室在內,無一不上緊發條,忙得不可開交,連中午休息時間也不能讓大家好好休息。

  瞧這等拚搏的勁兒,想來,應該就是為了那個月牙灣度假村開發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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