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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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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有沒有這麼開心啊,真榮幸她娛樂了他,薄可頤憤憤的睨了他一眼,才說,「別笑了,媽好像很生氣,怎麼辦?」她苦惱的是這個,惹毛了婆婆的嫩媳婦,有幾個能有好的下場的?光想就令人害怕。 邵之雍一聽,輕咳幾聲,隨即斂起笑容,「抱歉……的卻有點棘手,因為我母親很怕丟面子。」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好?打電話跟媽道歉,還是送什麼東西給她?」薄可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得補償她一回面子。」邵之雍說。 「補償面子?」那是什麼?她聽都沒聽過。 「對甜點拿不拿手?」 「應該還OK吧,餅乾、蛋糕、派呀我都有做過。」但這跟面子有什麼關係? 「太好了!」他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靠過來。 嘖,故作神秘!要是他的辦法太爛,她就……她就殺了他給自己墊背,反正她得罪了婆婆,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薄可頤蹲在他腳邊,把耳朵湊上前—— 他的聲音聽起來低低的,有點像今天演奏會上的大提琴,讓人不自覺的放鬆,尤其他說話時,熱氣不斷吹拂在她耳朵上,像羽毛似的,搔得她本來就敏感的耳朵癢癢的。 他們靠的這麼近,她只要輕輕呼吸,就能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叫人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她還沉浸在耳語的曖昧氛圍裡,黑白分明的大眼又露出孩子般的迷惘。 「到底聽清楚了沒?」見她沒有回應,他不耐煩的拍了她後腦勺一記,力道不大,但足夠讓她回神了。 她猛地回過神,一看見她銳利的眼神,馬上就心虛的紅了臉,連耳根子都沒能倖免。 「我……我累了,要準備去睡了。」 她牛頭不對馬嘴的丟下話,旋即慌慌張張的起身要逃開,孰料,由於她心緒太過紛亂,一時沒有注意,拐到他的腳,一個踉蹌就往他身上跌。 邵之雍好心的想要扶她,偏偏該死的手哪裡不好扶,居然一把握住她柔軟的胸房,將之完全包覆住—— 這下,她不只是臉紅了,整顆腦袋燙得都要冒煙了,而邵之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喉口緊縮,方才感受到的豐軟,還強烈的刺激著她的理智。 沉默僵持了半晌,薄可頤才開口,「你——色狼!」她懊惱的拋下話後,又羞又窘的快步沖回房間。 啥,色狼?他是基於好心才出手幫忙的欸,這個指控實在冤枉,而且她也不想,他們現在可是夫妻,他答應給她兩個月時間適應,也沒有食言過,就是不希望讓她覺得不舒服,心裡有陰影,不然,早在新婚之夜,他就可以把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做盡了,別說是她的胸部,就連她整個人都是他的,她到底懂不懂啊? 邵之雍一肚子惱火,恨不得打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都裝了什麼,豆花嗎? 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前一晚罵他是色狼的女人,第二天卻像只小麻雀似的不斷跟他道謝——原來婆婆愛吃甜食,尤其是蜂蜜蛋糕。 剛好隔天是婆婆每月一次招待姊妹淘到邵宅打牌喝茶的日子,薄可頤聽從邵之雍的建議,當一個才貌雙全的好媳婦,捧著親手做的蛋糕去孝敬婆婆,又在婆婆打牌時殷勤遞茶水,讓婆婆的好姊妹們羡慕不已,再者,沈太太不愛吃蜂蜜蛋糕,婆婆看著死對頭氣悶,更是覺得得意,也扳回面子。 幸好老天爺也很幫忙,一整個下午,邵母打牌把把贏,自然又幫薄可頤加了幾分。 一看到邵之雍下班回家,薄可頤馬上沖到他身邊,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媽笑得好開心,一直誇我乖,還說我是她的福星。」她一掃陰霾,不斷在他耳邊重覆這句話,腳步更是輕快的跳躍著,就像個孩子一樣天真開心。 原來冰山美人遇到真正開心的事,也是會手舞足蹈的嘛! 不過她太得意忘形,突然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到地上,邵之雍連忙圈住她的腰,「小心一點。」口氣是連他自己都沒擦覺的寬容寵溺。 她仰望著他,熱潮又不由自主的湧了雙頰,她突然覺得他此刻看起來好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在不知不覺中吸走了她的神魂,教她腦袋一片空白,思維停頓。 有一瞬間,她真想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看著他,直到聽見他喚了可芸兩個字,她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當場被打回原形,連忙回過神來。 他喊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姊姊的,可是,他喊著名字的時候,那雙眼睛明明是看著她的呀……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想得這麼入神?」莞爾問。 「我……」她想什麼?能想什麼,她只想趕快撐過這兩個月,早點脫離假扮的生活,臉一凜,她搖頭道,「沒事。」推開了邵之雍,逕自回房。 疏不知,此時沉重的心情,已經預告了她的沉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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