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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好,他敢耍弄她,那麼她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瘋狂的敵手。

  「啊——嚴子峻,我要宰了你!」發出一聲怒吼,舒芙蕾發了狂似的胡亂揮舞著木劍,此刻的她根本管不了什麼招式對錯,只想要使盡所有力氣跟敵人誓死纏鬥。

  終於,她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倒下,整個人仰躺在地上,連頭盔都沒有拿下,看著天花板大口的喘氣。

  不在意她幼稚的行為,拿下頭盔,嚴子峻走到她身邊,關心的看著她,「累了?」

  「哼,誰要你假惺惺!」怕她累剛剛幹麼真的不留情?氣不過,她用力朝他踹了一腳。

  面對她的攻擊,他人往側邊閃了一步輕鬆避開。「你累了,我們明天再練習。」

  還練習?「你根本是把我當笨蛋耍,對不對?」越想越氣,再踹他幾腳。

  「怎麼說?」

  「還敢問,一開始輸給我,根本是騙我的,也不看我是新手,讓著我一點,哼,現在幹麼還假惺惺的關心我,偽君子。」她孩子氣的胡亂蹬腳攻擊。

  不若剛才戰鬥時淩厲的氣勢,嚴子峻放柔表情,嘴角有笑意。「是你輕敵在先,自亂陣腳放棄在後,儘管你一度表現出強大的鬥志,但是缺乏理智只會導致滅亡。」

  「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

  「今天的敵人是我,我可以讓著你一點,但如果是阿狗幫的人呢?你要怎麼說服他們讓著你一點?」

  「可是……」

  「我不會讓你冒這個險的,捉魚給你吃,不如教你釣魚,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得變得更強一點。」他體貼的幫她拿下頭盔,細心的拆掉手套還有身上的護具。

  舒芙蕾坐起身,他的一番話讓她氣消了。

  「喂,你不保護我,要去哪裡?我是幫主耶。」比起他不讓她,她更關心這件事。

  靜默了一會,嚴子峻搖搖頭,「我只是比喻,沒事,你去休息吧。」

  「你幹麼每次說話都神神秘秘的?」

  「我……」抬手摸摸她的頭,他用安撫小孩的語氣跟她說話,「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不是嗎?」他也很捨不得,希望能陪她一輩子,但若她不願意,他也必須跟她說再見。

  聞言,舒芙蕾的心一窒。他……想離開三龍幫、離開她嗎?他們不是永遠的家人嗎?

  「你說得沒錯,你等著,今天是我第一次練習劍道,是例外,往後我每天都要跟你打上一回,我會變得更強,你愛去哪就去哪,哼!」賭氣的撂下話,她的語氣再認真不過,旋即昂首闊步的離開。

  望著她遠去的背景,嚴子峻手執木劍,無奈的笑了。這妮子不知道想到什麼才這麼生氣。

  但他眼中仍掩不住對她的欣賞,狂妄中有著傻氣,固執中有著信念,她就像一塊璞玉,等待著琢磨。

  他貪婪的想要把這塊璞玉占為己有,只想要一個人獨享她美麗的樣子。

  「好酸、好酸。」欲哭無淚的舒芙蕾渾身酸痛的捶打著手臂,整個人彷佛是被拆解重組過似的手不像手、身體不像身體,她趴在床上,老半天都動彈不得。

  「臭嚴子峻,算什麼英雄好漢,用自己拿手的把戲來整我,信不信改天我跟你比賽彈鋼琴,咱們再來看看換是誰要哭著討饒。」她不滿的嘀咕著。

  可是一想到他揮舞木劍的英姿煥發,心又可恨的違背了她的意志,佩服起那樣的嚴子峻來。

  怎麼有人可以把木劍使得這麼優雅瀟灑?沒有花梢的動作,就在步履間的轉瞬,輕而易舉的擊敗敵人——心裡的另一個自己,不住的懷念起她所看到穿著道服的嚴子峻。

  想著想著,想到他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她的臉當場垮下。

  住進三龍幫之後,她沒想過有一天大家會分開,尤其是嚴子峻,想到未來有一天他會離開,濃濃的失落感瞬間佔據她的心。

  但她憑什麼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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