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風箏 > 888號房的婚禮 | 上頁 下頁
二十四


  他才得出結論,孰科對方突然面露凶光,握緊手中的刀子直撲他而來,一副打算殺出重圍的搏命態勢,嘴裡還不斷的恐嚇,「讓開!快點讓開!不然我一刀殺死你?!」

  問題是,他自認自己根本設有圍堵他啊!

  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怎麼的,于睿修居然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搶匪握著亮晃晃的刀,筆直朝自己衝殺來。

  身體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然後,不可思議的奇跡發生了——

  他先是側身閃開刀子,宕手馬上以連自己都詫異的靈巧速度扣住搶匪的手碗,跟著左掌使出勁力十足的重擊,順利將搶匪

  手中的刀子擊落,然後,身體又一個俐落的轉身頂起,搶匪淩空而起,重摔在地。

  過肩摔?!

  于睿修膛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一臉錯愕的看著地上連連喊痛的搶匪。

  幻覺……這肯定是幻覺,他怎麼可能有那麼俐落的身手?

  幾名聽到喊搶劫的民眾追了出來,發現搶匪身影,紛紛上前幫忙制夥。不一會,正在咐近巡邏的警員也趕到了,旋即將搶匪戴上手銬,逮捕歸案。

  這樁臨時起意的搶案從案發到破案,前後不到十分鐘,警方向目擊者訊問當時的情況後,便帶著搶匪回警局,現場的人潮也跟著散去,一切仿佛都恢復了手靜。

  「少年仔,功夫不錯。」方才一馬當先追出巷子的阿伯拍拍子睿修說。

  「我沒有,我只是……」因為太過震懾,他當是場幻覺,便對警方說是搶匪自己跌倒,他不過順勢上前阻止搶匪逃跑罷了。

  「我知道你是謙虛,做好事不想讓人家知道,剛剛我有看到你把他過肩摔。贊!」阿伯對他豎起大拇指後,又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回家去了。

  所以,不是幻覺,他是真的把歹徒抓起來過肩摔了?

  于睿修征征望著自己的雙手,沒聽關品妍提過他有學跆拳道或者武術、擒拿之類的功夫,也許待會回到家後,他該好好的問一問才是。

  甩甩頭,他想起自己出門的目的——買早餐,遂而暫且放下這件事,繼續往位於巷口的傳統早餐店移動。

  連點了好幾樣關品妍愛吃的中式早餐後,他又道:「對了,還要一包大包的清漿。」這一樣是關品妍的最愛,只喝一杯對她來說根本不夠,剛好這裡有賣一大包的無糖原味豆漿,回去只要依照自己喜好調配甜度,就可以讓她喝個痛快。

  「好,要稍等一下喔。」早餐店的阿姨朗聲應道。

  于睿修點完餐,來到騎樓外的空桌旁,趁著等待的同時,順手翻韶擱在桌上的報紙打發時間。

  忽然,隔著桌子的對面站了一個人,他本能抬頭看去,對方是個長相美麗的年輕女子,一身打扮,落落大方的給了他一抹微笑,於是他沒多想,也回以一個不帶多餘情感的禮貌淺笑。

  以為她是想要自己手中的報紙,恰巧買的早餐也已經打包好,于睿修便把整份報紙都給她,轉身付了錢,拎著一大袋熱騰騰的半盛早點滿意的離開。

  女子定定瞅著他遠去的背影,正要上前,手臂被人一把捉住——

  「接場沒接到你,我就知道你跑來這裡了。」汪大力沒好氣的瞪道。

  「Fox的記憶都沒有丁點恢復的跡象嗎?」

  汪大力搖搖頭。「駱哥透過管道拿到這幾次的回診資料,還是一樣沒有進展。」他不以為然的看著Cat,「你不要急,駱哥已經在想辦法了,現在還不是我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機。先回去吧,駱哥還等著聽取你的任務報告。」

  「不急,等我去Fox家拜訪完再說。」

  「Cat,你想做什麼?你千萬不要亂來,駱哥他——」

  一記白眼打斷汪大力婆婆媽媽的叮嚀,「放心,我不過就是以一個同事的身分去探望他罷了,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知道還不是時候。喏,馬上去幫我弄個水果禮盒來。」

  「我幫你弄水果禮盒?!」敢情他汪大力現在成了她貓小姐身邊的跑腿小弟?

  「去探病不用帶水果的嘎?還不快去!」Cat凜著麗容,不耐催促。

  「是是是,再不去,待會貓爪就要賞我五線譜了。」汪大力碎嘴嘀咭。

  于睿修上了二樓,推開房門,雙人來的淩亂被予下正縮著一團隆起。

  他走上前,在靠近床頭那邊掀開被子的一角……呢,是腳丫。他默默放下,轉而掀開靠近床尾的那端,這才看見那張睡得紅撲撲的美麗臉蛋。

  「該起床了,早餐已經幫你買回來了。」他溫柔喚道。

  「別……好困。」關品妍困倦的呻吟。

  「快起來,今天不是還有勤務要執行嗎?」他幫忙把她從被窩裡抓起來。

  「……我可憐的週末假期,是誰說交通警察只要亂比一通就可以了?明明就有搞不完的勤務、處理不完的事故、抓不完的酒駕,上頭長官還三天兩頭要業績,真不是人幹的!」最後一句話,釉在一記又深又大的可欠裡,好不容易被拉著坐起身,她小姐頭一栽,翹著屁股又賴床了。「再一分鐘。」

  于睿修不客氣地朝那翹臀輕呼了一掌,她可憐唉嗎的倒下,繼續躺平。

  就這樣,三起三躺,半晌後他才總算是把這位愛困的警察小姐請下床梳洗。

  浴室裡,電動牙刷嗡嗡嗡的發出清潔利洗的聲音……

  「小妍,你什麼時候開始學跆拳道的?」

  汲水,漱口,咭嚕咭嚕……呸——

  她歪頭想了想,「嗯,差不多幼稚園吧。」

  「這麼小?」

  「反正我哥他們三個都在學,我看著好玩,就吵著也要跟哥哥們一起去。不過我學最久,是比賽的常勝軍,我媽除陸續續清掉不少獎盃,現在想想有點可惜,應該把它們都留下來的,將來就可以當成傳家寶,留給我的子子孫孫。」她掬水洗臉,而後抽來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珠。

  「老婆,你這是在暗示你想要跟我生小孩嗎?現在時間太趕了,而且我怕你今天上班會很累,不如等晚上……」他邪惡的調侃。

  「吼,于睿修,你給我馬上閉嘴!」這傢伙每次尺度一開都很驚人,最好趁著還在她掌控內終止話題。

  「你住到我們家的時候還在學嗎?」他笑了下,回到原本的話題。

  「當然。我三天兩頭就去道館,這是我學得最堅持的一樣東西。」

  「那我呢?我有跟你一起去學過跆拳嗎?還是去學什麼武術擒拿的功夫?」終於問到了重點,他聚精會神地等著她的回答。

  「你?」她表情古怪的看向他,「我還真希望你有去學,那樣就不會被打了。」

  「我挨打?!」他一臉訝異,「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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