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進攻教練(36)_靈楓

三十六

　　「選擇自己喜歡的事又怎麼能說是不負責任？」戴曉言反問。「一直以來，我都想守護身邊的人，希望對我重要的人每一個都能快樂、都能歡笑，就算自己辛苦點也無所謂。」她深吸一口氣，一瞬間明白了好多以前都看不清的事。「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珍惜我的人，看到我這樣逞強，根本就不會高興。」

　　「曉言……」

　　「我終於知道了，想要讓身邊的人快樂，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先快樂，連自己都強顏歡笑的時候，疼愛我的人又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她終於明白自己對唐希昂有多麼的殘忍。「我想要他開心。」

　　「你會後悔的！」為了這些抽象的情感而放棄努力了這麼久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我不會。」她鄭重地搖頭。「有一個人教會了我，讓我知道沒有什麼比聽從自己的心重要。而現在的我，最想要的就是留在這個人身邊，其他的一切根本就不重要。」

　　唐希昂讓她知道，想要的就要說出來，不說出口，別人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不說出口，到後來最痛苦的就是自己。

　　他教會了她對自己誠實的重要，給了她忠於自己的勇氣……

　　現在的她，只想要跟他在一起，只要他一個！

　　佐久間勝人沉默了一下，「你想要的是什麼？」

　　戴曉言偏頭看向身後的那扇大門，紅唇勾出一道溫柔的弧度，「我想要的一切，都在這扇門後面。」

　　他沉重地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麼也沒有用。

　　「曉言，你真的長大了。」

　　「我以為還是要繼續多多指教。」她笑說著，同時要他知道，她並不是要跟他一刀兩斷。

　　「其他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就照著自己的心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對著合作多年的戴曉言說：「我也希望你能快快樂樂。」

　　「我會的。」她保證。

　　給了她一個擁抱，佐久間勝人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Good luck。」

　　「謝謝。」戴曉言由衷地道謝，同時覺得一直負在肩上的包袱終於放下，頭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心情可以這麼輕鬆。

　　腳跟一旋，她來到唐家的門前，深吸了口氣，伸手打開那扇門……

　　那裡有著一個與唐希昂攜手共創的、幸福快樂的未來。

　　尾聲

　　「曉言，你在哪裡？」

　　隨著問話，高大的身子步進浴室內，唐希昂看見那在自己心上一整個下午的女人霸佔著自家浴缸，在泡泡裡舒服地睡著午覺。

　　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念頭在心裡形成，他蹲在浴缸旁，凝望著她好半晌，然後伸手捏住她的鼻尖。

　　「三、二、一……」

　　一雙大眼在他倒數完畢時睜大，他滿意地收回手，就見戀人用力喘著氣，一臉怨怒地瞪著他。

　　「你想殺死我啊！」

　　「不用我殺你也會先淹死。」唐希昂拍拍她的臉，伸手抹去沾在她臉上的泡泡，「跟你說了幾次不要邊泡澡邊睡覺。」

　　「因為很舒服啊。」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泡著泡著不小心就睡著了。「你都不曉得我有多久沒這樣泡澡了，好不容易結束了球季，當然要好好享受啊！」

　　兩人交往已有兩年的時間，這段日子以來，戴曉言還是繼續她的高球生涯，但除了打球外，就不再接任何其他工作，雖然讓經紀人跳腳，但是她非常的堅持。

　　只要一有空，她就會來到北美找他，住在唐希昂的公寓中。而球季結束後的泰半時間，她都窩在他家裡，與他過著半同居的生活。

　　見他伸手褪下外套並扯開領帶，戴曉言內心警鈴大作，幾乎是立刻坐直身，雙手環抱著赤裸的身子，「不准進來！」

　　「為什麼？」唐希昂沒有停下寬衣的動作，露出讓人垂涎的古銅色精壯軀體。

　　對他做了個鬼臉，戴曉言拾起腳抵在他的胸腹上，說得認真極了，「因為我會有危險。」

　　「喔？」俊眉高高的揚起，唐希昂扯出一道低笑，「所以我不進去你就沒有危險嗎？」

　　「你別亂來！」她太過清楚那表情意味著什麼，趕緊道：「待會要參加希拉莉女兒的生日會，會遲到。」

　　「你是怕我們會玩太久？」大掌圈住她的腳踝，他刻意用曖昧的語氣問著。

　　「你這大色狼！」她的臉蛋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抑或是他露骨的話而染上紅彩，「走開啦！」

　　「太晚了！」取下她粉色的頭巾瀉下一頭長髮，唐希昂在她來得及抗議前一把吻住水裡的人兒，也不理會此刻身上還穿著牛仔褲，高大身子壓進浴缸裡，擁住每每讓自己瘋狂的身子。

　　「喂！不要鬧了，唐希昂……啊！」

　　激烈的反抗在情人的吻中很快就化成煽情的細碎吟哦，在浴室裡渲染開來一片春色。

　　兩人一直玩到日落西山，唐希昂才將幾乎虛脫的人兒抱進臥室，替她擦身更衣。

　　懶懶地躺在他身上，戴曉言任他替她吹著長髮服侍著自己，輕輕打了個呵欠。

　　「累了？」

　　「你說呢？」抬頭白了他一眼，她的語氣中有著埋怨。

　　「我以為你樂在其……哎呀！」還有力氣打人，看來她還有精神嘛。「還要去嗎？還是在家裡休息算了？」

　　「當然要！我選了很久的禮物耶，絕對要在今天送出去！」她好期待看到因為收到禮物而被點亮的表情。

　　「又買？你不是之前才買過禮物給她嗎？」關上吹風機，唐希昂伸手揚開那頭柔軟的長髮。

　　「之前是耶誕禮物，這一次是生日禮物，不一樣。」轉身埋在他的胸口，聞著屬於他的氣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要放手。

　　明明先喜歡上的人是他，先告白的人也是他，為什麼現在只有她看起來像越陷越深的樣子？

　　「你真的那麼喜歡小孩子？」唐希昂輕問，凝視著她的目光裡有著寵愛與迷戀。

　　「當然喜歡！」

　　任那如絲般的髮絲在五指間流散，唐希昂輕淡地問：「那你要不要也來生一個？」

　　抬頭對上他的藍眸，戴曉言眨眨大眼，「說得可簡單了，小孩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呢！」

　　「一生一世嗎？」望進那雙清澈的黑眸裡，唐希昂的嘴角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聽起來不壞。」

　　終於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她愕然地微張著唇，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你……知道自己剛說了些什麼嗎？」

　　「你不知道？」低頭抵著她的粉額，唐希昂不答反問。

　　長指描繪著怎樣也看不膩的五官，戴曉言眼裡的愕然被幸福的笑意取代，她轉轉眼珠，明知故問道：「你在向我求婚？」

　　「如果我說是呢？」

　　「這輩子……」指尖從他的俊容滑到他的胸膛上，她露出甜甜的微笑，「我的……」

　　笑出聲音，唐希昂再度吻住她的唇，抵著她柔軟的唇瓣，輕聲呢喃，「你的……」

　　小臉露出滿足的表情，戴曉言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腦袋用力磨蹭著。

　　這裡，是專屬於她的包容與溫柔，專屬於她的懷抱。

　　專屬於她的，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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