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真金大老爺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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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洗腳,卻覺得很親昵。 他的腳好大,腳板修長而略厚,每根腳趾頭都圓潤漂亮,踝部優美而有力,當她十指伸進水裡搓揉他的腳丫子時,他的腳趾也可愛地扭動著,有些怕癢、又捨不得退開似的。 游大爺眼兒彎,桃唇綻笑。「我還喜歡禾良幫我脫衣脫褲。」 禾良忍不住「噗哧」笑出,怕吵醒孩子又趕緊忍下,但柳眼桃腮春心已動,被丈夫直白又帶憨氣的話惹得心音如鼓。 洗好了,她拿來乾淨棉布包住那雙男性大腳,仔細拭去水氣,讓他清清爽爽。 她想把用過的水端出去,手還沒碰到盆子,一隻有力的臂膀已勾住她的腰,她往後一倒,跌坐在丈夫的大腿上。 她笑,習慣性地揉揉他的耳。「秀爺忙了一天,該上榻歇息了。」 「唔……咳……我還有話要說。」他被揉得眼神微茫,差點學貓喵喵叫。 「好,秀爺說,我聽。」 遊岩秀眨眨眼,好一會兒才記起要說什麼。 「禾良喜歡『丈棱坡』那批麥子?」 「秀爺不喜歡嗎?」她不答反問,對於丈夫欲談的事已抓個七七八八。 游大爺道:「能替『太川行』賺到白花花銀子的東西,我自然喜愛。」 「可是秀爺不喜歡『丈棱坡』的那幾位地主老爺。」雖說男主外、女主內,但前年那些以魯大廣為首的爺兒們和「太川行」之間的不愉快,她這當家主母全都曉得。 遊岩秀嘟起俊頰,眉眸含著輕怨。「那你今天還幫著他們?」她是故意的,放任孩子「滾」出來攪弄一番,之後再出面圓場。與她做了三年多的夫妻,對於她的這些伎倆,他已了然於心。 禾良螓首微偏,低聲笑,沒想跟他打迷糊仗。 「我怕秀爺一惱火,和那些地主老爺一拍兩瞪眼,那就可惜了。秀爺不是常說,在商言商嗎?既是好貨,就得想法子得手。再說,這次是對方先上門求咱們,彼消我長,彼下我上,要真談起來,咱們肯定能以較低的價買到上等貨,我幫的是『太川行』可不是那些地主老爺們,秀爺以為呢?」 他以為……以為……有什麼好以為的?! 事實上,他跟貨棧的大小管事已商議出一套對付「丈棱坡」的做法——貨是勢在必得,價則削到不能再低為止! 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我不做就是。 如果非做不可,也會偷偷做,做得天衣無縫,不讓你曉得,不惹你傷心…… 他曾對她如此承諾過,而他打算開給魯大廣那些人的價錢是低到一整個沒天良,這事,他可沒想讓禾良知道。 她帶笑說出那些話,說進他心裡,他左胸怦怦跳,跳得很重,那力道讓他呼息急促,不想、不想放開她。 撇撇嘴,他收攏纏在她腰上的雙臂,紅著臉耍賴。 「我以為……那個……吼,還是不痛快啦!」 禾良軟軟歎氣,摸著他的發。「那秀爺要怎麼才痛快?」 她沒有得到回答,因為游大爺的嘴開始忙碌,沒空說話,他臉龐貼靠過去,吮住她的雙唇,舌尖有縫就鑽,吻得很深。 禾良雙手攀著他的肩,身子柔軟如水,當那記吮吻退出她小口,迤邐到她躁紅的耳畔和細膩的頸窩時,她終於勉強擠出話來—— 「秀爺,那盆子水……」 「明天丫環會收拾。」舔舔舔。 「秀爺……孩子……」 「孩子睡得很香。」吮吮吮。 「秀爺.蠟、蠟燭還沒熄……」 「燒到底時,它自然會熄。」啃啃啃。 然後,她被放倒在榻上,繡花鞋都脫了,床帷整個覆下。 男人爬到她身子上。 燭光淡淡地透過紗帷,他英俊面龐有些朦朧,瞳底綻著幽光,看得她心口發熱,全身都在發熱。 「禾良,你覺不覺得……孩子該和咱們分房睡了?」遊岩秀忽而道,一手壓住她已鬆散的髮絲,另一手則悄悄拉開她的衣帶,嗓音沙嘎地說:「孩子睡在旁邊,你總不敢叫得太大聲,雖然你忍得全身通紅、揪著被子氣喘吁吁的模樣很讓人心動,但要是忍到得內傷就不好了,我想聽你叫。」 禾良好一會兒才弄懂他的「忍」跟「叫」指的是什麼,嫣紅臉容登時熱到快冒煙,迷蒙眸子如水瀲灩。 她偏過頭想把躁紅小臉埋進被褥裡,一隻大掌在此時滑進她衣內,貼著肌膚一路滑到她脹熱的胸脯。 她想叫,但正如丈夫所說的,顧慮到孩子而不敢放聲呻吟。 她又想揪來被子抵住自個兒的嘴,游大爺卻不讓她動,俯首吻住那發顫的嫩唇。 然後,他灼燙氣息烘著她。 「禾良,還有啊,孩子也該斷奶了吧?他要喝奶,等他長大找自個兒媳婦討去,你不能一直寵他,你只寵他,都不寵我了嗎?」 又是好氣加好笑的無奈感,禾良心底歎氣。人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這個孩子氣的大老爺,不寵他,寵誰? 開業于永甯城南大街上的「杏朝堂」,坐堂的老大夫是宮裡出來的御醫,據老大夫所說,那帖「七星豬蹄湯」和乳穴按壓、推揉的手法若能雙管齊下,要奶著小娃兒至三歲絕非難事。 雖有老大夫的保證,但禾良並未打算喂上三年母乳。 一年時間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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