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鷹主的男人 | 上頁 下頁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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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硬要跟,想來要安撫紅鬃駒忍受大鷹一路的「虎視眈眈”,他確實費心耗力。她呵呵笑出聲,頰面酡紅,待笑音淡下,她神情也跟著靜凝下來。 「謝謝你來尋我。”他為她做這麼多,她卻只顧著掉淚,沖他發瘋,竟連句真誠謝意都沒說出。 聶行儼眉峰陡蹙,死盯住她輕垂的腦袋瓜。 苦頭吃多了,他都知她想耍什麼爛招、說什麼氣死神佛的話。 果不其然—— 「我這一次……跟上回不同的,那時確實硬著頭皮蠻幹,通香魂反噬,把自己弄得心志潰散,但這一次不是,而是被那個陀離國師借力打力,一下子沒穩住……待理過氣,目力應該就恢復,不需要……不需要用你來渡掉香魂,何況我功底當年已散盡,體內早沒了香魂……你是知道的……”兩手相交,十指不自覺互絞著,輕嗓若歎—— 「你來尋我,不管是因江湖道義,想給天養牧場的眾位有個交代,抑或想挾我來此,恣意地摧折欺侮,我總之很承這個情,根本是受寵若驚,想都不曾想的事兒……但你身居天朝要位,是聶氏獨苗,是北境幾萬大軍的統帥、朝廷的棟樑,你自該愛惜性命,而非單槍匹馬輕易涉險……” 「有人不珍愛自己的命,卻勸別人自當愛惜,這話說得通嗎?”他忽以三指捏住她的下顎抬高,帶嘲弄的聲音是冷峻了些,但指勁算得上輕柔。 被她氣到都覺這絕對是一場嚴苛修行,闖得過真就得道升天了。 不過,她此次的情況確實跟當年發作時不太一樣。 開始時相同混亂,但她意志與神識猶能把持,並未有當年那股瘋勢。 這一次反倒由他主動出手。 她擋不住攻勢,身子隨他撩撥起了回應,他知她既氣又急卻沒法子不要,那模樣的她十足可憐,十足令他解恨。 只是這一次的她神志雖穩,氣息卻輕弱許多,想到她昨日還嘔血,今日臉色儘管轉好不少,眉眸間仍染頹靡……那一記借力打力,到底傷她多重? 被動抬臉,麗揚對不准男人那雙好看的深瞳,但臉膚灼辣灼辣的,欸,他肯定又在狠盯她看,她是知道的。 事到如今,待他已無隱瞞,她遂揚嘴角,在空茫中努力分辨他的輪廓。 「你的命比我的緊要太多,你不該來。”捏著下巴的指力驀地變重,她微頓,繼而又道:「但你來了……被你撈上馬背,張臂就能抱住你,你不會知道我心裡有多快活,有多麼又多麼快活……” 眸成流淚泉,她明明翹著嘴角在笑,頰上卻流下兩行淚水。 聶行儼左胸重重鼓了兩記,耳根發燙。 她前頭那句話讓他心火竄升,呼出的氣幾若噴火,再聽她後頭所說的,怒焚開來的火海竟一下子被滅得七七八八。 那淚,順女子勻頰一路滑到底,濡濕他置在她顎下的指。 胸中一悸,他仿佛被燙了手般放開,啞聲低語—— 「我追來,何嘗不是看重誰的命。” 「你說什麼?”似是極重要的話,但她沒聽清楚。 他沒打算再說,臉熱心更熱。 不想動口,他乾脆動起手來,一把扯開她隨意系上的衣帶。 麗揚一驚。「……你幹什麼?” 她竟愣得忘記要動,瞬間,唯一蔽體的衣物已被脫下。 按以往「夏舒陽”張狂的性情,男人主動來襲,她定是順水推舟倒撲過去,再不濟也能大大方方在他面前晾開這一身春光,但返回「麗揚”的她卻是嚇傻般僵坐,跟著輕喘了聲才想到要遮掩。 是說還能拿什麼遮掩?只得抱膝縮成一球。 「你、你……”沒臉沒皮的事她可沒少幹過,豈知一對他坦然,臉跟皮全找著了似,那股滿不在乎的狠勁都不知掉哪兒了。 原來啊原來,欺負人是一件如此這般心悅之事。 聶行儼終於體會到其中妙處。 尤其遭他欺負的可憐人是她,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欺負起來心安理得,誰讓她專幹渾事,合該受點報應! 「本王要回我的衣物,有何不對?”他淡聲道,目光卻漸漸熾熱。 「沒……”咬唇,麗揚搖搖頭,一頭鴉青色的發蕩啊蕩,襯出清肌若雪。 她知他是在欺負人,但她能說什麼? 若要報復當年我對你這樣又那樣,儼帥儘管取走你要的,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她昨夜才對他那樣嚷過。欸。 「啊?!”突然被抱起,男人將光溜溜的她抱進陰陽泉池裡。 他們坐在溫泉的這一邊。 他下身還套著褲子,她坐在他大腿上,臀間已清楚感覺他兩腿間的變化。 「你……幹什麼呢?”又問,她挨著他,身子漸軟,四肢也隨之放鬆。 「你以為呢?”語氣仍淡,長指撩開她散在背上的發。 玉背完全呈現在他眼前,背脊優美,肌理細緻,他撫上,結在指腹的薄繭摩挲過那片粉嫩,輕柔徐緩,來回徘徊,仿佛愛極。 麗揚不知他在瞧什麼,但他的撫摸與氣息皆動欲念,深深淺淺往她心底撩弄,身子不禁更軟,她咬咬唇蹭出聲音—— 「我已說了,不需要你幫我渡去香魂,我沒事的,你不必……” 「本王難道只是你的藥?還是供你使弄的藥器?只能用來幫你渡什麼亂七八糟的香魂?” 「啊?”問得她答不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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