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又哭又笑又愛你 | 上頁 下頁
二十一


  他點點頭。「你、你問。」希望他心臟負荷得了。

  「如果你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孩,那……那我們就先在一起,好不好?」

  她睜大眼眸,他也睜大眼眸。

  她唇邊敞開笑花,問出口的話像投入他心湖的石頭,而湖面再難平靜,一波接著一波的動盪著,讓他失去既有的平衡。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呵……」是的,她是很愛哭沒錯,但該勇敢時,也絕不退縮。

  忽然,她撲進他懷裡,雙手攬住他的頸項,仗著幾分醉意,仗著他被弄得思緒淩亂、沒辦法冷靜之下,紅豔豔的唇就這麼貼了上去,熱烈地親吻他。

  歐陽德剛全身戰慄了。

  僅僅愣了一秒,他下意識合上眼睛,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而激起的狂潮漫天襲來,柔軟的紅唇、柔軟的身體、柔軟的感情,他沒剩多少理智可用,雙臂抱住她的腰身,唇舌反守為攻,進一步佔領了她的呼吸。

  她想做他的女朋友,他的心,並不排斥,甚至也隱隱渴望著。

  那麼,他和她,就嘗試著在一起吧。

  騰出一手,他關掉車內的燈。太亮了,會被看見的……

  §第七章

  一個軟呼呼的東西在江心雅香頰邊胡亂蹭著,見她沒動靜,繼續沉睡,那東西甩著長長絨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她的鼻尖,喵喵兩聲,略微粗糙的小舌開始攻擊她的耳垂和臉頰。

  「杏仁……討厭,人家還要睡啦,不要吵……」陽光穿透玻璃窗,輕巧地灑了滿床,那可人兒嘟囔幾聲,抱著被子翻身,根本半點也不想回歸現實面。

  「還睡啊你?!太陽都曬到屁股啦!」

  咦?杏仁怎麼說起人話了?!

  江心雅倏地睜開雙眼,還有些迷迷糊糊。咦?欣欣和雀莉怎麼都在自個兒房間裡?這問題雖然值得深思,可惜她大腦還沒辦法順利運作。

  而胖花貓杏仁見到主人打轉的兩顆黑眼珠,又喵喵兩聲,終於收回那根毛尾巴,慢條斯理地踱開。

  「唔……」擁著被子搖頭晃腦地坐起身,她微駝著背、眯著眼,幾秒鐘後才沙啞地說:「你們不是要上班?為什麼部跑來我房裡呀?」

  唐欣欣哼了兩聲,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今天是星期六,本人沒那麼歹命,不想加班。」

  一等她說完,懷裡抱著貓咪寶寶的雀莉,挺有默契地接下去,同樣哼了兩聲

  「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本人從機場開車回來,今天開始連續四天的休假。」她昨天從南半球飛回來,在機上待了十幾個小時。早在月初班表出來時,就知道沒辦法參加月底的同期聚會,為了這件事,她心裡不爽很久了。

  江心雅嘟著嘴,如夢初醒地點點頭。「對喔,我差點忘記,唉……不知怎麼回事,覺得頭變得好重……」

  「你昨天醉了。」唐欣欣語氣平靜,雙手抱胸,輕鬆地倚在書桌邊。

  「……唔,感覺真的很奇怪,頭雖然重重的,可是身體又覺得輕飄飄的,其實也不是不舒服啦,就是怪怪的……」

  「親愛的,來,請讀我的唇。你、昨、天——醉、了。」雀莉又炸來一句,抱著她的寶寶一屁股坐在彈簧床上。

  「什麼?!」江心雅怔了怔,眼瞳滴溜溜轉了個圈,這麼一經刺激,腦細胞終於開始活絡起來。「哪有可能?我昨天只喝一點點梅酒,沒有喝很多啊。」食指和拇指還比出一咪咪的手勢。

  唐欣欣翻翻白眼,快要敗給她了。「你這個女人吃姜母鴨和羊肉爐都會醉,還跟人家喝什麼梅酒?」

  「是咩,梅酒甜甜的很好入喉,後勁卻超強,還好你只是被人家背上樓來,沒有吐了人家一身。」雀莉摸著懷裡的寶寶,可它老大挺大牌的,不想接受恩寵,從主人懷裡瞬地溜走,甘願和杏仁擠在窗邊那片陽光底下。

  江心雅無辜地眨眨眼,心裡有些不踏實。

  似乎有一小塊記憶游離了,她咬著唇,試著回溯。唉,這個動不動就「失憶」的毛病,就算吃再多的補腦營養品,跟著阿春阿公或歐陽德剛練再多的氣功,也是沒得救了。

  咦?!歐陽德剛?!

  一道光閃進她腦海裡,進出激烈跳動的火光。

  「是、是他送我回家,還把我背上樓來的?我記得……記得……」嗚,她所有重點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唱歌、一直唱歌,要當「非常女」,不要當「天蠍座裡的敗類」;要敢愛敢恨、勇往直前,不要畏首畏尾、優柔寡斷。然後呢?接下來呢?他們還做了什麼?

  聽她支吾了半天,雀莉實在等下下去,食指相中指比作劍指,戳向她的額頭。

  「我昨天扛著行李回來,在樓下大門口正好遇見這位仁兄,你整個人趴在人家背上,臉貼著人家頸窩,還流出一條長長的口水,把空中小姐該有的矜持和優雅全破壞得一乾二淨了啦。」

  「我醉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她癟著嘴,護住額頭,以防劍指第二波攻擊。

  唐欣欣接棒,繼續茶毒——

  「那個男人來按門鈴,門一開,看見你變成那副德行,還好本人心臟夠強壯,才沒被你嚇暈。只是厚——他把你背進房裡,放在床上後,你幹嘛硬扯著人家的手不放?!說你醉得不省人事,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又拉又扯的,拚命吃人家豆腐。」非常有裝瘋賣傻的嫌疑。

  「沒有、沒有!我沒有!」小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全染成紅色。她、她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除非喝醉了!

  嗚,她是醉了呀!酒量比螞蟻還小,一小杯梅酒就把她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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