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梟之魂 | 上頁 下頁
三十五


  「嗯?」傅長霄愣了愣,挑眉,看懂了她的意思,在她堅持不把手撤回的「逼迫」下,假咳幾聲,寬袖也跟著伸出,袖底大手與她交握。兩人分坐兩匹馬背,手牽著手,那影子清楚無比地投在雪地上。

  唔……確實不像「天梟大爺」會幹的事。太外顯的溫馨親昵。不過雪原很空曠,瞧不見半隻小貓,他暫時可以由著她擺佈。

  白霜月難得流露出女兒家稚嫩的嬌態,愉笑染唇畔,她不禁搖搖他的手。

  「春來時,咱們問娘要不要來『白家寨』住段時候。寨子裡熱鬧得很,草原上也有許多有趣的事兒,她也可上『延若寺』逛逛,和太叔公說說話,你問娘願不願來,好不?」

  傅長霄睨著她,似笑非笑。「你去問才對吧?我瞧娘疼你多些。」

  「有、有嗎?」不能怪她質疑啊!她家這位婆婆同她所嫁的男人可說一般性情,不言語時,冷得教人直打顫,真開口說話了,語調卻既冷且凍。可丈夫與太叔公都曾提過,婆婆其實極喜愛她的。嗯……好吧,她多少有些感覺啦!常愛裝聾作啞的婆婆會開口與她說幾句話,但也就那麼幾句,再多沒有了。如今細思,她這次在

  「傅家堡」住下七、八日,印象中婆婆好像只同她說過話……唉,姓傅的人家都這麼怪嗎?腦中不由得浮出幾張面容,最清晰的莫過於那位鍾情女色的女子。想想,她也嫁作「傅婦」了,有天也要變怪吧?

  「怎麼?」傅長霄單眉再挑高。「又歎氣、又忍笑,一臉怪樣。」見她顯得孩子氣的神態,他心悸動,五指將她的小手扣得更緊。

  「沒有啊!」她趕忙搖頭,眸底仍漾著愉色,又晃了晃他的手。「我只是想說……我覺得你孿生姊姊她……她好像也沒那麼壞。」

  「什麼?」傅長霄一扯韁繩,胯下大馬陡地頓住,連帶拖住另一匹馬。「你在想隱秀?」嗓音古怪。

  白霜月誠實頷首。

  「你認為……她沒有多壞?」再問,聲音沉沉的,琉璃眼也沉沉的。

  「嗯。」她仍舊秉持誠實美德,點頭點上癮似的。「這幾日我留在『傅家堡』,沒再遇見她,她像是有意避我。她很怪,想些什麼好難捉摸,但沒有很壞。」

  傅長青喉結略顫,喉頭澀然……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他拉近她,手臂改而勾住她的玉頸,額抵著她的,氣悶無比地擠出聲來。「別告訴我,你發現自己也愛上她了!」

  回報他的是一聲噗笑,讓他左胸仿佛又受一劍,好疼,且沒面子得很。

  蠻性正欲發作,她卻適時親了他薄唇一下,綿軟掌心捧著他的臉,害他滿腔怒火不太爭氣地亂顫,大有瞬間遭撲滅的危機。

  女子如蘭馨香噴在面頰上,她低柔說著:「霄,我愛的是你。一直是你。」

  他斂睫、合眼,眼皮被她的氣息吹得溫熱溫熱的,不想掀開,耳朵敏感地捕捉著她的語音,聽她徐緩又說——

  「霄,我忘記告訴你了,那天我被隱秀誘進暗沼裡,她列出條件要我應允,才肯出手救我,我沒掙扎太久便答應了,一是因為好想見你,若無法見你一面,便莫名喪生在『滄海之地』,我會好不甘心的,你知道嗎?」

  他震了震,雙睫緩啟,兩人的唇僅差一個呼息之距,他欲一嘗馨甜,她笑了,手指覆在他熱熱的唇瓣上,見他眼瞳緊縮,她笑意更濃。

  「你先聽我說完。那時除了非見你一面不可,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讓我最終只能答應傅隱秀。你想知道是何原因嗎?」

  他沒出聲,僅用目光示出息。他當然想知道。

  白霜月微微笑,神態略有羞澀,朱唇湊近他耳際,嘰哩咕嚕、咕嚕嘰哩……

  驀然間,她放開撫他臉的右掌、覆住他唇的左手,「駕」了聲,雙腿往馬腹一踢,駿馬立時飛馳,往雪原上某個方向奔去,風中,傳來她音脆如鈴的笑嚷——

  「霄,放馬快跑吧!咱們來賽一程?」

  直到她變成一抹黑影,幾要被夜色掩沒,呆處在原點的男人的神智才在飛闖九天外三百遍後,終於擠回自個兒發僵的腦袋。

  這女人……這、這個該死的女人!

  「停下來,該死、該死!肚子裡有娃娃了還敢這麼騎馬?!白霜月!你給我停下來!白、霜、月」

  再過七個月左右就要升任為人父的傅長霄已然瘋狂,暴吼狂嘯,如平地興起陣陣雷響。

  他峻臉鐵青著,嚇得險些不能呼吸,策馬追趕那名很不聽話的孕婦去了。

  茫茫雪原,霜月似銀,冷然裡,有情在當中滋養……

  §後記:那子亂亂淡

  哈羅,眾家安好!(唉——抱歉,突然想不到什麼有創意的開場白,總之問安是很必要的。希望大家安好。)

  這次隔了較久才又出書,起因於那子硬向吾家阿編討來一個梃長的年假,阿編本來還苦口婆心對我曉以大義,無奈我渴望在過年時休假實在渴望成癡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放假的決心(雙拳緊握!攔我者,買樂透都不會中!),所以,那子如願以償得到一個長假,一直放、一直放、一直給它放到過完年,約莫兩個月的時間,我腦袋可以空空的,啥兒都不想,即便想了,也可以要想不想、慢吞吞地想,其爽快!哈哈——

  然後,在要想不想間,那子某日從宿醉中醒來,呃……是從甜美的睡夢中醒來時,突然發現一件事——大腦裡還是殘留下一些東西,沒辦法完全擺脫,那些東西由「點」變成「線」,再由「線」慢條斯理地變成「面」,越來越清晰,讓我知道,我那本《銷魂》根本沒寫完。

  天梟很沒用。在我追打他一輸過後,點很香煙撚眉沉思,想清了一切,他不僅沒把我交代的「盡情淩虐女主角」、「百般折磨女主角」的戲分演好,連最基本的「灑狗血大法」也沒給我徹底催動。恨!其恨!

  於是乎,我給阿編寫媚兒:

  「我要寫《銷魂》第二部。我狗血庫存量太多,要灑、要灑!我可以寫嗎?可以嗎?可以嗎?」(時間久了,有點忘了,不過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在吾家阿編尚未回媚兒給我時,那子腦中已經想出了十七、八條要逼迫她答應讓我痛快去寫的方法,結果本人那些威脅、利誘、哄騙、恐嚇、示弱、賣乖等等招式還沒機會輪番使將出來,阿編已簡單明瞭回媚兒來——

  「寫吧!去寫吧!」

  沖著你這一句,阿編,吾以後會好好待你!

  所以,那子痛快繼續往下寫了,這一次的章節名也小小作了點手腳,讓十句似詩非詩的句子有些連貫性,其實頗好玩滴呀,下回再來玩點別的。

  另外,看《梟之魂》之前建議可以先看《銷魂》,但如果沒有看過《銷魂》我想……應該也看得懂這本書到底寫哈碗糕啦!不怕!

  近日,身邊的人、包括自己,同樣發生不少事,驚悚的、有趣的、歡樂的、氣悶的、不可思議的,應有皆有,總歸一句,那子的親人和朋友們總是不斷在豐富本人的生命。(唔……好吧,我是該感謝他們)

  咱們談歡樂和有趣的吧,驚悚的那個太長了,牽扯到前世令生,寫不完。

  今年三月,那子又參加了兩ㄊㄨ丫好友的婚禮。其中一個好友的戀愛史曾被我寫成書——空姐與中醫師的故事。如今,我真等到這一天,看著寫在故事中的女主角和男主角手牽手步入禮堂,高唱愛的進行曲,讓我不禁眼角濕潤,像看著女兒出嫁的父親……(怪啦!這究竟是什麼心態啊啊啊?)

  我真心祝福他們的,要一直相守在一起,相愛很久很久,那我書裡的故事就會變得很真,討我自己的歡心。

  說到這兒,有件小事要提,空姐和中醫師因為親戚朋友眾多,喜宴只好南北分開來辦,北部的喜宴地點是在一家很溫馨的法式餐廳,因為來參加的多是年輕一輩的友人,現場沒「大人」,餐點采自助式,感覺很自在、很舒服,大夥兒喝點紅酒、東聊西扯。餐後還有模彩活動,獎品可有趣了,全是中醫師自家研發、純天然不傷身的各式中藥粉,有美白的珍珠粉、壯陽的龜鹿XX……什麼粉的,婦女用的、男人用的,種類好多說。

  那子那晚不知怎麼一回事,一直有種我會被抽到獎的預感,結果咱真的被抽中啦!我的獎品叫作「輕鬆便」。

  「輕鬆便」。不用多解釋吧?就是「便」得很「輕鬆」,而且還一大罐咧!唉~

  不過我那天拎著獎品回家後,自覺那晚吃得太多了些,因此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挖了兩小匙「輕鬆便」混水吃了,沒想到隔天果然暢通得很,更好的是,腹部不會像拉肚子那樣絞痛,只是會有便意罷了,往馬桶一坐,呵呵呵——噗噗噗連番乍響,立即乾淨俐落!好啊!其是贊到爆表!沒事啦——願大家都健康,天天都「輕鬆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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