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天下無雙豔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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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有紅痕的男性面龐略繃,她的手立刻被他握住。 雷薩朗狐疑般蹙起眉峰,大掌改而探探她的額溫,又撫了撫泛出虛紅的芙頰後,眉間皺折加深。 「你中暑了。」難怪如此虛軟,玉臉一陣紅、一陣白。 「唔……好像是吧。有些兒頭重腳輕,暈暈的,這兒也悶悶堵堵的,大爺要幫我揉兩下嗎……」拉他的手擱在豐挺胸房上,她眯眼懶笑。 這女人,身子不適還要鬧著他玩! 好啊,那就玩玩。 他大手當真覆著她的胸脯揉了兩下,且是左右各一下以示公平,半點都不馬虎,跟著才重新摟緊她,踢踢馬腹讓胯下坐騎輕馳起來。 光天化日下,胸遭遇「魔爪」,花奪美先是一怔,定定望著男人直視前方的剛硬面容好半晌,忍不住忽地格格笑出聲。 這位大爺受她「調教」有方,耳濡目染之下,已多少懂得該怎麼「反擊」她了。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如此生活起來才有樂趣啊…… 稍稍抑下太外顯的愉悅,她調息後低問:「雷薩朗,其它人上哪裡了?你那些手下、鳳家的人……還有阿女妹子和姓鳳的冷臉男……」 她身子骨一向強健,海上生活也適應得頗好,沒一次鬧暈船工,未料今日踏上大島就癱了,沒留神大船上的人究竟往哪兒去,怎麼一會子就鳥獸四散似的,化整為零跑得精光。 雷薩朗淡淡答:「鳳善棠在大島有他的人前來接頭,船剛泊好,他已帶著自己女人先走。」 「唉,這傢伙也夠無禮了。」本要重重冷哼以表唾棄,哪知哼出來卻有些無力,倒像嬌歎。「都給他搭順風船,竟連句『謝謝』也不留,我還想跟阿女妹子多說幾句體已話呀……」 聞言,男人不語,僅僅勾嘴角。 此時坐騎已奔出佛陀大街鬧區,路而變得顛簸了些,他穩穩護著她。 忽地,虛軟聲音如恍然大悟似的揚高。「我曉得啦!」 他挑眉,垂首覦了她一眼。「曉得什麼?」 花奪美嘻笑了聲。「我知道其它人上哪兒去。」 「是嗎?」 「其實也不難猜,哼哼……肯定跟女人脫不了過干係!都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放鬆放鬆,他們不是去找相好的姑娘溫存,就是回有自個兒女人的溫柔窩……大爺,我說得可對?」 雷薩朗欲笑又忍笑,不想這女人太猖狂。 花奪美拍他胸膛,抱怨道:「瞧,漢子們個個都饞女人饞成這樣,一踏上島就往女人懷裡沖,你這個當家老大的實不在貼心,竟把我那幾桶『珠鈴蘭』的凝凍攪爛丟掉,毀我用心……」 還敢提這事? 睃目細眯,雷薩朗額角繃了繃,暗暗呼吸吐納後,僅沉著聲道:「你不舒服,合眼休息了,別說話。」 「……雷薩朗,我們要去哪兒?」 她迷迷糊糊的,覺得頭似乎變得更沉,血色稍顯不足的唇依舊懶懶勾翹。 「唔……是了,你說過,海外的一切都已打點好,你為我建了一棟樓。雷薩朗……你要帶我去看樓了嗎?」 見她虛弱無力,那模樣深深勾惹他,內心對她的憐惜之情不禁大增,巨掌再摸摸她的臉,將那小腦袋瓜壓進結實胸懷,他輕吻她的發旋。 「是,我要帶你去。」 女人微微笑,合睫了,把自己安心交付出去。 是誰呢? 聲音好雅,綿軟卻無膩味,悅耳得宛若月夜海面上徐風飄送的輕曲。 是個姑娘啊! 「主爺,您回來了呀……這一趟去了大半年,家裡一切都好,沒什麼事,只是……只是忍不住想著,不曉得您何時才要回來……」略頓。「嗯,房間早都整理好了,每天都打掃的,日常用物和衣裙等等也都吩咐底下人備妥,一直等著您歸來,還有……夫人。」 歡愉語氣中輕抑著什麼,是落寞嗎? 唔,對,是落寞沒錯。 這嗓音聽起來該是溫婉脾性的好姑娘,怎地無端端落寞起來?為何啊為何?嗯……是因為她的主爺懷裡正摟著女人嗎? 呵呵,「樓主」來現南洋變成「夫人」了,聽起來氣勢稍滅,那也無可奈何,此時此刻的她頭暈欲嘔得很,沒哈精氣神能使出來端樓主派頭。 她聽見她的男人對那姑娘交代了幾句,那姑娘連連應聲。 跟著,男人抱她走走繞繞上了樓梯,好半晌過去,她被平放下來,身下好涼,有風淡暖地拂過,她嗅到不知名的花香,那香氣竟能相當沁涼,把胸中的悶堵又掃開許多。 徐慢掀開密睫,指尖下意識蹭磨著身下物,眸角餘光再一瞟,花奪美發覺自個兒竟躺在冰絲涼緞上。 冰絲涼緞呢!唔,這樣「西漠奸商」幾年下來想必賺進不少銀子,冰絲涼緞價格驚人,她躺的這一大塊足足能連裹她十圈有餘,少說也得上千兩白銀。但是……哎呀,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呀,當真暑氣全消呢…… 他這是在寵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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