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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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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籬圍成的家屋後頭,在靠近灶房的那一端,除建有一間小磨房外,還有一處僅搭了棚子的打鐵所在。 那場子不大,就一個石爐、大水缸,以及生鐵打煉而成的小長桌,爐邊和桌上握著大大小小的打鋪器具。 孟冶下田用的農具泰半都是自個兒敲打出來的,她倒未料及連銀針這般細活,他都能冶煉銀與鐵,再仔細打磨制出? 欲調他的氣,無銀針相助確實困擾,結果她也才提過那麼一次,要細、要韌、需頭尖尾潤、要中空心通,他竟真的辦到了,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著要用何種東西取代銀針之時,他已替她解憂。 問他從哪裡習得冶煉、打磨的技藝,他僅淡淡拋了 一句:「大寨裡多得是打鐵師傅,瞧久了便會。”這話竟非搪塞之語! 她後來才知,孟氏底下擁有幾座金銀銅鐵礦,為避開官府耳目,私下冶鐵打造兵刃,礦區盡在西漠、中原和北冥三不管地帶。 大寨裡住著一些退下來享晚年的老鐵匠們,老師傅們依然打鐵,但以往打制的是兵刃,後來變成家家戶戶都得用上的菜刀、鐵鍋和鋤頭。 而她家男人八成跟其中某一位神人老師傅交往上了……他會打鐵,她還知道他田種得不錯,柴砍得也好,設陷阱狩獵的本事也不賴,他能當鐵匠、莊稼漢,也能是個樵夫或獵戶。 她亦知曉,他武藝定然有成。 因他的奇經八脈盡通,不僅是任、督二脈,連沖、帶脈與陰、陽蹺脈,以及陰、陽維脈,全已打通。 這極不尋常,尤其他尚年輕,若非本身是武學奇才,便是曾有過什麼奇遇。 但世間事物極必反,武功修為越高絕之人,一旦走火入魔,真氣的反噬越是可怖,他強行抑制的那股氣不徐徐疏通的話,將來造反非同小可。 藥粉燃盡,男人黝膚滲出薄汗,吐息帶藥香。 她拔除所有銀針後,用淨布仔細替他拭汗,以防不小心吹了風受寒。 「好了,可以翻身了。”她推推丈夫的胳膊。 孟冶在藥力牽引下先完成一小周天的行氣,繼續很聽話地翻過身靜伏。 不知是故意抑或無心,他翻過身便把遮掩腰下的那塊長巾壓住。 他肩寬厚、背脊優美,而腰線精勁。 失去遮掩,自然是露了臀,他的臀是瘦削結實的,但最好看的地方莫過於腰至臀部的那道弧線,如兩山的鞍部,力中透美。 霍清若再次收斂心神,但喉中仍不斷湧出唾津,害她得一遍遍吞咽口水。 於是只好邊垂涎,邊落銀針,將事從頭到尾再做一次。 她拔下他背部所有的銀針,同樣取來淨布擦拭他的頸後和身背。 有幾個地方似乎因含針過久而出現瘀痕,她心窩有些酸軟,呼息畏疼般緊了緊,沒多想,唇已貼上他腰後一抹青紫,綿軟吻著。 俯臥的男性軀體突地劇顫!不動如入定,一動便拔山震嶽! 霍清若眼前泛花,人被卷扯過去,熱到發燙的重量沉沉壓下,她動彈不得,連腿都無法合攏,因孟冶就伏在她身上、半身擠進她兩腿間。 他濃發垂散,襯得一張黝黑娃兒臉盡露蠻氣,瞳底火光燦耀,灼進她心裡。 忽然從體內深處漫開一層顫慄,如漣漪般擴散,他看她的眼光,讓她感覺自己似猛禽爪下的小動物,逃都無處逃。 「你流汗了,我也有些流汗……我得擰條濕巾子擦擦。”她嚅著嘴,嗓音輕軟微啞,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現下不必。”他眉峰微動。 「嗯?!”她的疑惑僅維持一瞬,男人的氣味已隨唇舌送進她芳口中。 她想笑亦想歎氣,但最後只順從本能去含住他的舌「解饞”。 蠟淚成堆,燭火終滅,炕上的兩條影兒交纏火熱,似融作一體,分不清彼此。 …… 心間似痛非痛,又是那種莫名酸軟的感覺,她有些迷惘,厘不清了,只覺得無邊無際的暖,暖得已誘出她的淚。 半昏著,所以任性落淚,她小手摸索著去握他的粗掌,被他牢牢反扣。 「阿若怎哭了?”他還有話?還問得語帶得意呢? 「是被弄得哭了嗎?”這壞人!想捶他幾下都沒力氣。 蜷縮在他懷裡,竟是如何睡沉,也已記不得…… 大寨尚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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