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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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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糾纏得相當深入,是生澀的,而且有點粗野,她的唇瓣被吮得濕淋淋,連潔潤的下巴都被舔濕,小小舌頭都快被他吞掉似。 霍清若好一會兒才曉得要「反擊」,只是才試圖吸住他的熱舌,男人忽地發出一聲近似獸吼的低咆,一陣天旋地轉,她已被放倒在榻上。 兩腿沒辦法合攏,孟冶壓著她,低頭又來一陣既濕且熱的舔吮啃吻。 她實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應該是說,洞房花燭夜做這樣的事,再尋常沒有,但他們上半夜都各睡各的了,讓她以為新婚之夜就這樣相安無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也被她死死壓下,誰知下半夜會如此乾坤挪移? 既決定跟著他過活,當然是做真正的夫妻。 男女間的深情烈愛現下沒有,或者往後有可能生出那般的感情,也或者終他倆一生都不會擁有,但夫妻情分,她想,她是能對他負責的。 心早已軟化,意志亦全然認同,她很溫馴地配合,即便被鬧得氣喘吁吁又渾身羞紅,依舊任那雙大手脫去她的衣褲。 …… 最後,是在他無數的輕吻中睡去,膚上的薄汗和頰面的清淚似乎都讓他吮盡。 她好像作夢了。夢見阿娘。 娘親如以往那般半臥在窗邊躺椅上,對她溫柔揚笑—— 「我家阿若曉事了,有人疼著了,娘真歡喜……」她撲進娘親懷裡,禁不住放聲大哭。 「乖啊……阿若好乖……好好跟著他過活,好好過日子,要好好的,好嗎?」 「娘……」 「我不是你阿娘。」回答夾帶熱息,掃進她耳中。 霍清若張開迷蒙雙眸。 這一次,房中沒那麼幽暗了,冷調的薄青天光穿透窗紙泄進,應是日陽未出、天將醒未醒之際。 龐然灼熱的男性軀體懸宕在她上方,他並未壓疼她,但存在感絕不容忽視,尤其他滿布硬繭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她大腿內側的筋肉,另一手則徐徐撫過她的濕頰。 嬌身微繃,玉雪雙腿本能縮了縮,但她沒有躲開,而孟冶也沒打算撤手,注視她甫醒轉的羞顏,按揉她肌理的手勁依然毫不含糊。 其實……唔,滿舒服的。他掌心似有氣,配合按揉手法和勁道,將她後腰和腿部不適的地方揉得溫熱溫熱,惹得她險些逸出呻吟。 被看得心口評評跳,秀耳賬熱,霍清若終於深吸口氣,鼻音略濃道:「我夢到我娘了。她病逝有一段時候,我……這是頭一回夢到她……夢裡,娘歡喜對我笑,跟我說話……」 「說了什麼?」他嗓音沉而略啞,能觸心弦。 她有些怒氣的眨眨眼,蓄在眸眶裡的水氣靜靜溢出。「啊?嗯……噢,就說、說咱們娘兒倆之間的體己話。」 頓了頓。「不能被誰聽去。」娘在夢裡對她說的,她哪好意思跟他說清道明。 孟冶沒追問,只低應了聲。 粗糙指腹又一次滑過她眼尾和頰面,專注的凝望持續好一會兒,直到滿手都沾濕,他才沉吟著慢吞吞道:「洞房花燭夜夢到岳母大人嗎?莫非她老人家確實來訪?若然如此,那應該瞧見昨晚我倆……」 霍清若兩頰暴紅,眸子瞠圓,手一抬已用力捂住他的嘴。「才沒有!」 借著薄光瞧見他濃眉略挑,眼神爍動,瞬間便曉得他是故意那麼說的,拿阿娘來鬧她,鬧得她都沒心思惆悵了,哪還記得流淚? 更何況她也沒想哭,只因淚從夢中帶出,才毫無遮掩被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不懂說安慰話,卻以鬧她當手段、為她止淚嗎? 他這個人啊,該怎麼說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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