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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他欲問明白,在尚未弄清之前,不能教她輕易擺脫。

  「你你、你你你你……”杜擊玉不爭氣地喘息,心兒怦怦跳,害她不由得記起,每回兩人歡愛時候,她心口舊疾便像要復發似的,現下,那氣息不順的感覺又來欺她了。

  可惱呀!她明明是來興師問罪!興、師、問、罪的啊!

  小手握成粉拳兒,只為出口氣,她唇一張,兩排秀氣到極處的貝齒竟往他裸露的肩頭咬下——

  §第七章 冷韻流懷不自持

  喔……牙根生疼,好難咬啊!

  他的肌筋真練得比石塊還堅硬。

  杜擊玉費勁兒地欲在那處結實的黝肩上留下一點什麼,珍珠般的貝齒磨了又磨,磨得她胸脯起伏,鼻間不自覺地發出悶哼,仍是奈何不了。

  好、好喘……她終是鬆開小嘴。麗睫一揚,那張稱不上俊逸,卻粗獷深邃的面容離她極近,炯峻的黑瞳正一瞬也不瞬地與她相凝。

  面對妻子的「突擊”,刀恩海原能輕易避開,但他就是動也不動地杵著,由著她發洩,亦未運勁抵禦。

  她那兩排細小的珍珠齒,是他面對過最無殺傷力的「兵器”。

  嚴肅地啾著她喘息的模樣,雪染輕紅,兩抹霞暈徹底驅走了她的蒼白,他胸口震顫了一下,衣衫下的身軀忽地緊繃起來。

  他克制著,道:「我身上都是汗,舔起來鹹鹹的,不好。”

  杜擊玉先是一怔,美眸繼而瞪大。

  敢情,他、他他他……他這是誠心在氣她嗎?!她是咬他!咬、他!哪來的閒情逸致舔人啊?一股子不甘驀地激湧盡出。

  這男人、這男人……呼……呼……她若是心疾發作,他定是罪魁禍首!

  磨磨牙,她眸子細眯,二次奇襲他,竟抬高小臉咬住他瞧起來應較柔軟的下顎。

  「唔……”刀恩海濃眉微挑,似感到愕然。兩張臉容貼得好近,她眸中爍動焰光,他深目竄出輝芒。

  他依舊任由著她咬,鼻中、胸臆裡盡是她甜淡的香氣,跟著,他喉裡模糊地嘟噥了聲,雙唇自然而然地去啄吻她近在眼前的頰,甚至「惡劣”地探出溫舌,舔過那處細膩的嫩膚。

  「唉……”杜擊玉隱約聽見歎息,柔軟若一灘春水地嚶嚀著,一會兒才意會到那是從她小嘴中所流逸出來的。

  她的齒顎不知何時松緩了,眸光輕泫泛桃花,還瞧不清楚他,男子溫熱唇舌挾帶的粗獷氣息已密密將她擄劫。

  他的單掌撫觸她纖細的背脊,滑過那美好的曲線,跟著扶住她的頸項,將綿軟的她壓抵在胸膛上。

  他的舌大膽地滑入她的齒關,糾纏著她的香軟,在她絲絨般的小口中熱烈地席捲、吮弄,仿佛教他困在懷裡的姑娘,是他這一生中嘗過最最津美的甜物。

  杜擊玉幾乎在一開始便棄械投降了,根本沒想過要掙扎。

  成親以來,兩人之間的親熱常是由她主動逗弄他所起的。

  她率真、坦然,能誠實無畏地面對喜愛上他的心,在一次次嬉弄他的遊戲中感到親昵無端的愉悅,但並非每一次的「誘發”,結果都能如她所願。

  她嫁的男人自製力一流,朴拙剛毅,再加上偏「不心疼”她,她的引誘若是三回中得逞一回,能教他隨她一塊兒滾倒在榻上「參詳”那些戲密圖上的把戲,那便算本事了。

  可現下,他主動親吻她呢!

  單臂緊摟住她,唇舌似火,力道強悍得教她暈眩不已,滿是佔有欲望,她方寸如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快過一下。不行了、不行了……她、她她……她真要厥了……

  軟軟倒進那結實的寬胸裡,藕臂在他粗頸後交纏,她裙下雙腿環上他的腰際,親密地圈圍著他。

  「老天……”刀恩海粗嗄低吟,沒料到一個親吻會勾引出漫天大火。他絕非縱欲之人,但每每對上他這美得過火的小妻子,總要壞了他無數原則。

  洞房花燭夜那晚過後,隔日借著透亮的天光,他才愕然發現到她裸膚上一處又一處的紅痕和淡紫,那時的她被折騰得昏睡不醒,軟綿綿地伏在錦紅繡被上,襯得她雪嫩膚上的痕跡更加觸目驚心。

  他自責不已,膽戰心驚,就怕累得她舊疾復發。

  他這麼高大,而她如此纖弱,他嘗試要努力克制的,但她絲毫不領情。

  有時,他會莫名地生起錯風見——他的小妻子似乎挺愛瞧他自我掙扎的窘態。他壓抑著,欲同她講理,盼望她身子養壯、病魔盡驅,畢竟夫妻情緣長長久久,要相愛相親有的是時候。

  可她根本不聽,她就是不聽。

  每回,他聽見她要拿著那些不知藏在哪兒的戲密圖冊去問人,他就火了,鬧騰到最後,他又毫無原則地抱著她滾上榻,等理智稍稍清醒,他的小妻子通常已玉體春光地趴在他汗濕的胸前,體力透支地昏睡過去。

  可恥!可惱!毫無定力!

  他又抵抗不住了。他想要她。熱烈的血液奔騰至四肢百骸。

  粗健的單臂捧抱著她圓俏的臀,他將她抱離木桌,帶進位在裡邊的軟榻。

  「恩海……”杜擊玉呢喃著,髮絲拂亂了,垂掩一身。

  躺在他強健的身下,她略涼的柔荑拉扯他的腰帶,滑進他衣中,一會兒便教那高燙的體熱給熨暖了。

  她模糊地聽見他低嗄的呻吟,灼燙的氣息煨熱她的雪胸,引起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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