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抱緊夫君金大腿 | 上頁 下頁 |
|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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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她是看著金玉磊睡沉了才起身走回自己房裡。 在黑石堡中,她木靈族族人皆陸續尋到合適的地方安頓下來,亦努力融進當地生活,在新的地方安身立命,唯有她和阿娘沒去尋居所,因為金玄霄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任她住外頭,又知她離不開娘親,遂直接將她們母女倆安排在他大爺自個兒的宅子裡。 這座屋宅地處黑石堡的制高點,由主屋以及四個院落組合而成,建材以石塊為主,黑泥夯土為輔,入眼除了灰撲撲黑嚕嚕的,還真沒其他色調。 但真住下來,樂鳴秀漸漸覺出這宅子樸拙沉穩的味道。 而有時點綴上一抹彩澤,便覺什麼都不同,如同此際掛在廊下的幾顆火紅燈籠,亮光暈開,偏橘的暖黃火光跳動,再瞧蒼穹上一輪皎月和屋邊靜靜綻開的北地白曇……許是心境轉變,她對這個所在的好感也自然提升,覺得什麼都自有風情。 這一邊,她推門進屋,才將燭火點上,剛合起的門又被推開,高大身影沖著她來。她一陣天旋地轉,兩腿離地,被金大爺開搶般打橫抱起。 「你、你發什麼瘋?快放我下來!」兩腿踢了踢。 金玄霄冷著臉。「本大爺的媳婦兒就該在本大爺房裡。」 樂鳴秀瞪圓雙眸,心想,難不成他大爺又來搶人回窩?那可不成! 「我阿娘就睡隔壁房裡,你小點聲,還有……還有咱們雖按你族裡習俗行了結契,有了夫妻之實,那也得按木靈族的習俗拜堂成親,請族人們都來喝杯喜酒,那、那我才能抬頭挺胸又光明正大地跟你同房而居啊。」 他皺眉瞪著她,臉色更難看,但樂鳴秀是吃了秤陀鐵了心,小臉倔強,寸步不讓。 他大爺橫抱著她乾脆在榻邊落坐,鼻子不通般哼氣,摺下結論—— 「女人家就是臉皮薄。」 明白他這是妥協了,對她妥協,樂鳴秀內心因這場小小勝利感到柔軟甜蜜。 「是啊,你媳婦兒就是臉皮薄,薄到敢在北陵王廷大殿上當著眾人之面坦承喜愛你、心儀於你,還主動跟你求親了,欸欸……」故意重重歎氣。「我這臉皮怎麼薄到都快沒臉沒皮了呢?」 金玄霄一愣,瞧著她對他放開心胸、俏皮淘氣的模樣兒,不再打機鋒,不再話說三分,那眉梢、那眼波,那朱唇巧鼻,每個細微動作都那般精靈可愛,頰面暖暖,引得他又湊上鼻子不住摩挲。 想到她所提的「主動求親」,他心裡一頓好笑,如今到底是誰先求親也無所謂了,她喝了他的血與他結契,就一輩子逃不掉。 「不知金大爺生肖屬何?」樂鳴秀被他用鼻子努得氣息略喘。 他飛快覷她一眼,嘴微蹶。「豬。」 樂鳴秀險些笑出,想像金大爺若真是一頭豬,該也是威風又霸氣的猛豬。她壓低聲音道:「還以為你屬狗呢,抓著人就頂著鼻子一頓好努,嗅個沒停。」 結果她當然就被「懲治」了。 金玄霄猛地掀她的裙、扯她的褲,樂鳴秀驚呼半聲又趕快閉緊嘴巴,雙手忙著抱牢他的鐵臂、急聲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要罵你是狗,大黑才是狗,它的鼻子才是正宗狗鼻子,是我錯,秀秀認錯,你、你別亂來,阿娘會聽到的,金玄霄唔唔……」小嘴被直接封吻,跟著人就被丟上榻,男性熱呼呼的身軀如泰山壓頂壓得她不得動彈。 他的嘴也好熱,唇舌似乎是他全身上下最最柔軟的部分,與她交纏著,不給她喘息機會,她學會回吻他,漸漸跟他一樣熱切,再次感受到兩人體內靈蘊的相互回應。 碰撞而出的靈動從劇烈震盪變成涓涓細流般的溫存,樂鳴秀一時間迷迷糊糊,伏在她身上的金大爺則撫著她的臉、她的粉頸,嗓聲帶著明顯的壓抑,卻也透出愉悅道—— 「秀秀說的沒錯,大爺我就是狗鼻子,就愛蹭著媳婦兒亂嗅。」熱息吹進她耳裡,引得她一陣輕顫。「秀秀要不猜猜?你從頭到腳我最想頂著鼻子湊上去嗅個痛快的地方嗯……是哪裡?」 樂鳴秀登時回神,哪裡用得著猜嘛,在那座奇異的洞窟中兩人好在一塊兒時,她因情生意動而越發濕熱,那動情氣味令他……讓他……簡直是……欸,除了「瘋狂」二字,她想不出別的詞兒。 然而兩人此時還能揪住理智說著話,她內心很是清楚,全得拜金大爺的「懸崖勒馬」和「手下留情」。 她越來越能看明白他,即使他百般不願停下,只要她有所顧忌,他就算體內熱火沸騰、高漲,金大爺也不會誘她拐她,更不可能強迫她屈從。 他其實是很溫柔的,一直都是。 看他對待磊兒、對待大黑狗子,有時故意擺出嚴酷模樣,實是色厲內荏,剛硬堅毅的心也可以為了誰軟得不得了。 而今,她是否也走進他心裡,成為那個也能令他心軟的人?芳心悸動不已,她忽地軟軟撫上他的峻頰,裝鎮定,鼓起勇氣不答反問—— 「倘若金大爺能痛快允了秀秀一事,那往後你頂著鼻子想嗅哪兒,想往哪兒鑽,秀秀都任著你來,全然配合,金大爺以為如何?」 聞言,金玄霄漂亮深目驟然一眯,瞪著她好一會兒,然後瞪著瞪著,瞪到最後一手竟……竟下意識伸去揉弄耳朵。 唔,所以他大爺這是害羞了嗎?樂鳴秀全身發燙,心房熱得快融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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