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抱緊夫君金大腿 | 上頁 下頁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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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似乎努力想維持認真表情,但與她四目相接,腴嫩的小臉蛋還是變紅了,可愛到讓人喉頭發緊。 樂鳴秀很想模模他的臉、捏捏他的腴頰,又怕一下子太過親近要驚著孩子,只得硬生生忍下。 她看著他雙手雙腳並用,利落地爬上黑毛獸刻意伏低的背脊。 男孩和狗子很快便消失在樂鳴秀視線中。 這一邊,咱們的金玄霄大爺可說滿心的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家的孩子、他養的狗,怎都莫名其妙挨向她那邊? 她這位木靈族樂氏女的靈能除了傳說中具療愈能力外,難道還包括「招人喜愛」和「得人疼」? 那麼,她有招他大爺喜愛嗎? 內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自省自問,他驀然搏眉。 呿!什麼亂七八糟的? 頭一甩,甩掉雜七雜八的想法,他抬眼又去瞪人。 「我養的狗子,你問我何必凶它?」冷哼。「本大爺才想問你,為何我不該凶它?」 話題重新被拉回,樂鳴秀先是一愣,張口要說卻被他搶話。 金玄霄冷聲又道:「當年在蒼野詭域那片山林的秘境洞窟裡,樂姑娘把本大爺放倒,是我家狗子領你出去、將你送走的,是吧?」 姑娘家雙眸再次變得圓圓的,聽男人下了結語—— 「如此吃裡扒外、見色忘主、見獵心喜、毫無節操的傢伙,我不凶它凶誰?」 §第五章 睜眼說瞎話 原來金大爺說要算賬,這筆賬指的是當年她「棄他而逃」的那一筆! 等等……不對啊! 若真要算賬,也是她跟他算,凡事皆有因果,是他那抓著人一頓亂嗅的過分行徑把她嚇得夠嗆,她才不得不逃,他還來怪她?他、他好意思? 「你那樣……那樣粗魯孟浪,壓著人不管不顧的,鼻子頂過來就是一陣亂努亂聞,任誰都要驚得魂不附體,何況是姑娘家!」樂鳴秀據理力爭,即便雙頰紅透,也非把當年之事厘清不可—— 「當時雖蒙你所救,但你、你那時確實嚇著我了,既逮住機會,豈有不逃之理?」 她想起當年……又或許說是上一世,在那一陣靈能劇烈爆發之後醒來,滿洞窟的鮮花綠葉和翠藤皆枯萎死去,她的靈能因瞬間高漲的驚駭而波動,失控地汲取周遭所有屬於木靈的能量,同時也把他徹底震暈。 上一世瀕死之際,她恍惚間夢回與他相遇的那一日,此刻腦海中的畫面猶然清晰,高大少年郎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片荒蕪中,若非散面的髮絲被微乎其微的鼻息所拂動,都要以為他真沒命了。 再對比今時他闖入北陵王廷、安排後續事宜等等援助,對她木靈族而言確實如天降甘霖、天降神兵。 她未曾多想便不覺如何,真細細思量,頓時有些難以呼吸。好像她真的很不夠道義啊,那時把他丟著就跑……咬咬唇,她語氣不覺放軟,未等他反應徐聲又問—— 「那你呢?那當下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何事?有何感受?你後來又是如何醒覺?」 她的「醒覺」二字頗有雙關語意,也許她自個兒並未察覺,但落在金玄霄耳中卻有一番演繹,像在尋問他當時是怎麼張開眼清醒過來,亦像在問他,那時瀕臨獸化的他是如何重反靈台清明。 他撇嘴一笑,淡而沉靜地哼聲道:「有多痛,你不會知道。」 她的確不懂。「……你那時很痛嗎?」 他放下大木碗,往火堆裡丟進一根乾柴,注視著跳躍的火焰淡淡又道:「體內氣血與靈能背道而馳,那種疼痛,你不會知道,然後當一股強大且不可逆的外力硬是侵入五臟六腑,逼迫逆行的靈能順服體內大小周天的循環,強強相碰之下硬逼著另一方伏首,你亦不知那過程有多痛。」 強大且不可逆的外力? 樂鳴秀登時就明白了,他說的是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那股巨能。 「我明白了……」她喃喃言語。「原來如此……」 「你能明白什麼?」男人有些嗤之以鼻。 她不以為意,眸光清亮,語氣若歎。「明白自己在那當下扮演著何種角色。」微微頷首。「我是將那瞬間汲取到的木靈巨能全數導進你體內,不管你要不要,全都灌入,所以我的軀體僅是一個通道,你則成為一個容器,那股巨能與你本身的靈能碰撞在一塊兒,避無可避,只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她似乎想到什麼,眉睫倏地一抬。「我可以……嗯,可以模模你嗎?」 她雙頰飛紅,不知是對自己所提的要求感到羞赧所致,抑或內心正為著何事隱隱感到興奮。 金玄霄怎麼也料不到姑娘家會如此要求。 他先是狠狠瞪她,想瞪到她自覺不好意思,豈料她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朝他親近了兩步,雙手在胸前猛揮,嗓聲略急道:「我沒要對金大爺你幹什麼壞事,只是想確認一事罷了,真的沒想對你怎麼樣。」 她此話一出,不知怎地立時就讓某位大爺渾身不痛快。 「在北陵王廷大殿上,當著眾人的面,不是說思我入心,念念難忘,且情根已種嗎?」他繼續狠瞪,嘴上不饒人。「你如此覬覦本大爺,誰能保證你不會一時興起對我幹出些什麼?」 「嗄?」樂鳴秀心頭陡凜,又一次被他驚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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