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大王心頭朱砂痣 | 上頁 下頁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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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勁野劍眉飛挑,那翹起的嘴角已被她咬住,又咬又啃又吮的,氣勢有點狠,力道有些重,但對於被咬的人而言頗受用,甚至恨不得她再狠些。 他張開嘴任她為所欲為,全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唇內細軟的肌肉,她一路啃吮,兩人牙齒輕輕磕闔,她探舌而入勾纏他的熱舌。 心頭被放了把火,火苗被助燃著燒成烈焰,燒得一雙人渾身通紅,情欲淋漓。 這個人,這具身子,這氣息,這相濡以沫的親BS,已失去太久太久,而今失而復得,重落懷中,上一世在一塊兒時的種種纏綿歡愉驟然浮現腦海,渴望之情爬滿肌膚,當真一發不可收拾。 到底誰先推倒誰,分不清也不重要了,唯一想著的就是將懷裡這個人生生揉進自個兒血肉中,交纏深入,化在身體裡,再不言離。 她身上的男款底衣太過寬大,往上一撩便被封勁野將整件底衣輕易脫了去。 …… 上一世作了夫妻,與他纏綿過無數回,但仿佛在這一次的相擁中才覺著自己真的擁有他,亦被他所擁有。 她不是背負家族榮耀的世家女兒,他也非高高在上為復仇而來的昭陽王,就僅是一雙再普通不過的男女、一雙三生石上依約而來的舊精魂,而情緣始於未知之際,認定了彼此,於是交托真心。 「封勁野……”她喚著那名,好像那三字早化成情話,身子被緊緊箍著,洶湧大潮一把將她吞噬,她甘之如飴,心裡歡喜。 夜甚深了。 這一天,從白日到得此時,事事跌宕起伏,最終換來這一室春潮流淌,熱烈愛戀,換來冰消霜除,有情之人溫存繽繕。 甚好、甚好…… 被封勁野撈抱起來再次送進暖池閣內,浸在熱氣蒸騰的泉池中,李明沁渾身軟到根本連根指頭都不想動。 她耍廢耍得徹底,反正有張現成的「人肉椅子”,她背靠著封勁野的胸膛,坐在他大腿上,男人橫來一臂輕鬆環住她,任她再柔軟無骨都能在池子裡坐得好好的,跌不了。 李明沁休息好一會兒,身子雖軟,心魂倒是尋回了。 适才被抱過來這兒,她發現他們並未出寢房房門,卻是從一道暗門直通這處暖池,令她頗感新奇。 「倒沒有聽說過呢。”她突然說了一句。 「聽說過什麼?”身後的男人慵懶出聲,環著她的臂膀雖未動,停在那兒的長指卻愛難釋手般不停摩挲著一小片嫩肌。 李明沁怕癢似的縮了縮,逼不得已只得抓住他的指,費力氣揚睫瞋了他一眼,才答道:「一些屯民壯丁接受招募,跟著工頭、工匠建造西關昭陽王府,許多有關王府建造的事便流傳出去,屯民們總愛聚在大豐屯醫館……嗯,就是滕伯家的三合院子,他們在那兒聊天說事,常提起這座新宅,卻從未聽聞王府中建有暗門和密道。” 封勁野微微牽唇。「暗門和密道是我另外請相熟的老師父開通的,僅有正院寢房與這座暖池閣之間才有……方便暗度陳倉。” 他這話的前大半很正常,最後一句頗教人費解,李明沁思緒轉了兩圈才意會過來,登時臉紅過腮。 如他與她眼下這樣,不正是暗度陳倉嗎? 瑞春和碧穗輪番守在外間,外院內宅應也有他的親兵按點巡守,所有人都以為正院寢房中的人正安歇,豈知他已挾她來此,連房門都沒出。 她捏了他的手指一下,努力忍住笑,他則低聲笑出,微震的胸膛讓她裸背一陣酥麻。 「怎麼了?”封勁野挑眉,注視她怔怔然的表情。 「好喜歡看你笑。”她嗓聲低柔,雙眼輕眨了眨。「以為再也看不到,連夢中也不能夠……封勁野,我可曾說過,你笑起來真好看?” 只覺四肢百骸被點起一簇簇的溫火,封勁野將頭傾下,額頭抵著她的秀額,鼻尖相貼, 氣息交融。「阿沁不曾說過。” 她彎唇一笑,啞啞道:「王爺,你笑起來真好看,妾身喜歡看。” 「好。”仿佛想徹底滿足她似,他咧開大大笑容,白齒眩目,彎成兩道小拱橋般的眼睛閃閃發亮。 在暖池中沒有泡太久,她身子確實舒松些後,封勁野便又把嬌軟人兒撈起,用備在架上的幾迭乾淨棉布替她擦拭水氣,跟著再用暖裘一裹,通過暗門送回正院寢房。 此際天將破曉,兩人相擁臥榻。 李明沁撫著他的臉,揉著他微濕的頭髮,忽地記起什麼,小手探向他耳後,直擊他的後腦杓。 她摸索那藏在他發中的縫合傷疤,感覺男人明顯一震,氣息驟沉。 沿著那痕跡細細觸碰,是很長的一道,她腦中努力想著當年那位軍爺的模樣,明確記得是一張青紫淤傷密佈的臉,若非經他主動提及,再與他的五官模樣一對上,她對那張臉的真實樣貌其實根本瞧不清。 全因當初那人曾救過她一命,還將癸水初至的她快馬送下不知山,若非如此,她想來也不會記得命中曾有過他這一號人物。 「原來與你的緣分,從那時候隨谷主前輩來西關義診時就開始,你以前怎麼都不提?是我也長大了,所以沒能認出我嗎?” 她話中的「以前”指的是何時,封勁野明白,只見他露齒一笑,帶點得意也帶了點不明就裡的靦腆,道:「阿沁早被我認出來了,一直未提,是因為這是本王的一個大秘密,不好拔誰知曉了去。” 「這算什麼秘密,還不讓知道?”李明沁簡直啼笑皆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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