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娜 > 愛你,驚險刺激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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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嗎?”聶濤聽到她的哀聲抽氣,伸手將她推開,想好好審視她的腫臉。 「不疼了,不疼了!”珍珠急急地保證。好不容易才窩著他寬闊的胸膛,怎能隨便罷手。 她才暗自得意奸計得逞,突然間又想到什麼似的,聲調急速轉換,變得可憐兮兮。 「唉,還是疼呀,很疼、很疼的……”她吸了吸鼻子,聽起來好像又要大哭一場,雙手仍死摟著聶濤不放。「不要看我,挨了一掌,我現在好醜、好難看。” 她故意說得淒淒慘慘,就想讓他內疚自責。 果然,聶濤沒再動她,手指在她肩後有一下沒一下的卷弄她的長髮,放任她賴在自己懷裡。 這回她不敢笑得太過火,唇兒勾勒出弧度,滿足的合上雙眼。她漸漸能瞭解他的思考邏輯了,他一樣有七情六欲,有不同的心緒,只是隱埋得太深太久,忘了如何表現。 但如果爆發出來,。肯定是精彩絕倫吧!她暗自思忖著,心底強烈的渴望他情感上的回報。面對情關時,那種「只要我愛他,不管他愛不愛我”的瀟灑,她永遠做不到。 他的心是一塊大餅,她已經咬下一小口了……珍珠想著,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一次咬一口,總有一天,她會把這塊大餅吃得精光,到時他的心就會是她的了。 微風輕輕吹著,拂得珍珠昏昏欲睡;陽光不太強,暖暖地灑了他們一身…… 半隱在回廊轉角的一對男女,這才縮回身子。 「他能幸福嗎?”香織抬起頭,怔怔地看向丈夫。 「我不知道。”撫著她的臉蛋,水野歎了口氣,又遭:「但是這個女孩瞭解他,或者會有奇跡。” 「我希望濤幸福。” 「像我們一樣幸福。”水野加上一句,溫柔的握住妻子嫩白的柔荑,一隻手珍惜的攬著她的肩頭,緩步往大屋的方向走去。 紫色的北海道比銀白的更美麗浪漫。望著一大片薰衣草海,連空氣也被薰洗得淡淡清香,珍珠心底升起一抹純然的感動。 一早,兩個男人不知去了何處,她的劍道和近身搏擊課程暫停一日,香織便邀她來到自己的小花圃。 說是小花圃,其實一點也不小,占滿整座山坡,全是清一色的紫。 「數大便是美!”珍珠喃喃輕呼,對香織說:「這兒全是你的地盤?你對大與小的觀念好奇怪。” 香織笑靨比花嬌,雪白的額上滲著幾滴汗珠。「不騙你,真的是小園圃。要比大,田中家、關穀家的花圃才稱得上大,連著整座山頭,我只是一片小山坡而已.” 「哇!我好興奮!”珍珠頭上戴了頂大草帽,是香織借給她的,帽上的緞帶隨風輕揚。她雙手撐高帽緣,躍躍欲試的說:「我能幫忙嗎?” 「就是要你來幫忙的,不然一大早拖你來幹嘛?工人待會兒就來了,我們得把成株的熏衣草剪下,然後捆成一小束一小束,像這樣……”她蹲下身,當場作了示範。「力道要夠,花屑才不會散下。” 「眼前這一大片,全部要拔掉?那多可惜。”珍珠惋惜的望著紫色坡地。 「不是『拔』,是用剪刀『剪』,根部需另作處理,土壤才能更生。所謂『有花堪折直須折』,一點也不可惜。”香織塞了一把剪刀在珍珠手裡.笑著催促,「乖乖的剪吧。” 捆花成束的工作要熟練經驗,珍珠是生手還做不來,於是她「忍痛”操著剪子,將剪下的薰衣草交給香織,然後這位挺著大肚子又美得一塌胡塗的孕婦,便優閑的坐在土埂上,只管把花捆成束。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工人們紛紛上工。他們大部分是五~六十歲的公公婆婆,包著頭巾,親切而身體硬朗。他們好奇的打量著珍珠這個新面孔,珍珠便用自己中等程度的日文和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他們的動作俐落快速,一上午時間,己吞噬掉三分之一的紫色山坡,田埂上也捆好了小堆小堆的花束。 珍珠隨意的坐在埂上,牛仔褲沾了不少泥印。她匆促的來到富良野,根本沒帶什麼衣服,身上的長褲還是向香織惜來的。雖然聶濤命手下送來幾套衣服,但都太正式,且一眼就可瞧出所費不貸。 中午放飯時間,珍珠弓起腿,打著赤腳,手中捧著香織做的精緻便當,吃得津津有味。 她看著香織指揮貨車司機,把最後一批花束運上車。 貨車關下後廂門,在顛簸小路搖搖晃晃行了去,香織將筆擱在耳上,腋下夾著一本記事簿。朝珍珠走來。 「呼!終於告一段落。”她籲了口氣,撐著腰,慢慢坐在珍珠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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