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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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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二人氣喘吁吁地爬回懸崖頂部的時候,已經是累得連爬也爬不動了。此時也顧不得地面上是否會髒了,二人仰面朝天,平躺在地面上歇著。望著蔚藍的天幕上漂浮著的朵朵白雲,軟軟白白的,沃華池突然想到了棉花糖。 「喂,呆子。」她戳戳身邊的張寬德。從沒有嘗試過攀岩的她,此時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分,因此說話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活力十足,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呃?」他輕聲應道。比起沃華池,張寬德耗費的體力要更多一些,畢竟他還要不時照看著她的情況,偶爾托她一把。 「呆子,回去的話,」她望著藍色的天幕上漂浮的白雲,「請我吃棉花糖。」 「啊?!」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沒頭沒腦的奇怪話,他愣了一愣,花了幾秒鐘,終於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偏過頭去,看向她的側臉,「好啊,我請。」 她淺淺地笑了起來,在腦海中勾勒出她挽著他的手臂行走在鬧市街區上,一邊吃著軟軟甜甜的棉花糖的場景。也許是期待中的棉花糖給了她力量。她深呼一口氣,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好了!讓我們嘗試下一個橋段吧!」 「什麼?!還有下一個?」他苦起了臉來,在看到對方充滿自信的笑臉後,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終於意識到自己早已上了賊船。 第二個橋段是「山洞雷雨見真情大法」。比起第一個跳崖的橋段,這個的危險係數就顯得小了很多,正當張寬德舒了一口氣,以為這次的嘗試會比較好解決一點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了頭。只見太陽燦爛地掛在蔚藍的天幕當中,一派晴朗景象,就連剛才浮動的白雲,也仿佛是故意找二人的麻煩似的,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怎麼看這樣的天氣,也不像是會有雷雨的樣子。張寬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終於意識到何謂「人算不如天算」。然而沃華池卻顯得極有信心,「放心,咱們先去找山洞,找到山洞之後,自然就會打雷了。上次不也是的麼?」 那一次只能算作巧合吧,某種程度上說,那種巧合的幾率不比中彩票高出多少。學過概率論的張寬德,不禁在心中產生如此的反駁。然而這個世界本身就不能用科學常識來解釋,因此他只有點了點頭,跟著沃華池一起走向樹林深處,尋找著山洞的蹤影。 無論是言情小說還是武俠小說裡,一旦當主角產生避雨、過夜等需要,都會輕而易舉地發現一個山洞,讓主角們休息得舒坦些。但是,張寬德與沃華池二人卻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在山上走了大半天,別說沒見到山洞了,連個兔子洞都沒有看見過。 「你說,這小說裡的主角怎麼閉著眼睛都能見到山洞,而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呢?」沃華池不滿地抱怨道。 找不到山洞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主角到處都能找到山洞,難不成是土撥鼠?正當張寬德思忖著要不要從地質學的角度上向她解釋山洞的成因,以告訴她山洞的形成條件是相當苛刻的時候,一個采藥的老人家背著藥簍子從二人面前經過。他趕忙叫住老人家:「這位大伯,請問這附近有山洞嗎?」 見他稱呼與動作頗有禮貌,老人家笑眯眯地答道:「有啊,不遠,走個七八百步就到了。」一邊說著,他一邊給二人指出了道路。 張寬德與沃華池趕忙道謝,老人家連連點頭,道了別便背著簍子走了開去。 當沃華池笑著道「這下好了,找到山洞,下一步就是等著求雨了」的時候,那老人家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望著二人,「這位姑娘,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這兒已經三個月沒有下過雨了。」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徹底粉碎了沃華池關於「山洞雷雨見真情大法」的希望。 第三個橋段是「傳說之樹見真情大法」,在向那名采藥的老人家詢問了山上最大最古老的樹之後,二人趕到了大樹下。 「好吧,開始告白吧!」沃華池站定在樹下,用那雙黑亮的眸子注視著張寬德,笑吟吟地道,「你先來我先來?」 「啊……啊……這個……」他的臉立刻漲得通紅,又開始說話不利索起來。 這個傢伙啊,一害羞起來就會口舌不利索。沃華池淺淺地笑了起來,她原本也不指望這個呆子會說些什麼好聽的話來。雖然他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也說不出什麼浪漫的告白,一旦逼他急一點,他就結結巴巴開始臉紅。雖然他沒有言情小說中所描述的俊秀外貌,沒有那種溫文儒雅的氣質,更沒有什麼絕世的武功或是上天入地的超能力,但是,就是這樣的他,卻會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在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盡可能遷就她、寵著她;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他就會在第一時間擋在她的面前,握緊她的手。可是一等危險解除,他又會像被火燒到一般,迅速丟開手,然後臉上從耳朵根紅到脖子,變得手足無措似乎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 想到他那個拙樣子,她「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大力地拍他的背,嘻嘻哈哈很隨意很輕鬆地道:「張寬德,我喜歡你。」 聽到她這句話,原本一直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應對告白的他,突然沉靜了下來。慢慢地,他抬起了紅得不像樣的臉,用那雙滿是認真的眼眸注視著她,「沃華池,你能不要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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