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賴刁刁 > 非常戀愛遊戲 | 上頁 下頁


  「一開始說要讓我們露兩手的人,我注意到,好像也是一個穿灰袍的傢伙。然後在你的拳打完之後,不是又有一個灰衣的青年來拆我們的台嗎?到最後才是那個老傢伙來打圓場。他們的衣服款式都一樣,看那老頭的領導號召力貌似很強,所以我懷疑他也是某個掌門什麼的,而那些灰袍的青年就是他的手下。他想試探我們的武功,又不好直說,就讓他的手下扮黑臉。」

  「有道理。」他點了點頭,抱起了手思索,「那麼到最後,他究竟有沒有看出來我們的底細呢?不過依我看,他既然稱呼我們為『兩位前輩』,八成是還不能斷定我們沒有武功,否則他這種年紀的人,不會輕易向小輩低頭的。」

  「沒錯!」她笑了起來,笑得黑亮的眸子好像一輪彎月,「看不出來,你很聰明嘛。」

  他笑了笑,「我也是經常看一些武俠、推理小說什麼的。倒是你,別告訴我,你的推理能力是從言情小說裡面學來的。」

  「當然!」她狠狠地點了點頭,「言情小說種類可多了呢,推理類型的也有啊,就是寫的人少了一些罷了。最近的人都喜歡寫武俠背景的故事,雖然看多了有點俗套,但是也幸虧那些文,好歹對現在有個參考價值呢!」

  聽她這樣的說辭,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只是可憐的路人甲啊,為什麼會一不留神就被她一起拉到了這個遊戲裡面來呢?

  五天之後,一群武林高手開始了搜寶大行動。張、沃兩個傢伙,就跟著武當派的人一起走上了魔教教主所埋葬的位置——黑王山。在路途當中,二人一直跟著那名叫沈劍寒的少年一起走,原因在於他的武功不錯,而且他也相當尊敬兩位「師叔祖」。

  進入山崖之後,眾人來到了魔教教主的墓穴。當然途中免不了和魔教餘黨打上幾架,但是因為張沃二人完全不懂武功,只曉得藏在武當派的隊伍當中充當弱勢群體,所以事實上打架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站在墓穴的門口,各路武林高手商量著誰打頭陣,沃華池和張寬德因為其「德高望重、武功高強」而被眾人推舉出來做領路人。兩個人面面相覷,心下瞭解,八成是那些覬覦寶藏已久的傢伙想除掉最有可能阻撓他們的人。但是心裡明白是一回事情,行動上是否可以做出反抗又是另一回事。

  張寬德露出苦笑,小聲地對沃華池道:「事情好像沒有你的言情小說那麼發展順利嘛。」

  她在無話可以反駁的同時,只能以「放心,主角的宿命就是小強,死了誰也不會死了主角的」這種說辭來安慰自己並且打氣,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兩個人走進了墓道當中,並且不自覺地將手牽在了一起。

  然而出乎二人意料、並且也讓二人謝天謝地大呼「謝謝菩薩謝謝基督謝謝玉皇大帝謝謝如來佛祖讓好人一生平安」的是,這個墓道的暗器設計畢竟是古人的作品,沒有GPS或者是紅外線定位那麼靈敏。也就是說,在打頭陣的二人觸動機關之後,機關的反應時間比較長,因此當暗器飛出的時候,觸動機關的頭二人已經離開了機關作用範圍,而倒黴的反而是跟在後面的人——

  「喂,你有沒有覺得剛才踩到的那塊磚頭軟軟的?」沃華池疑惑地問。

  「嗯,我也有同感。該不會踩到了什麼機關了吧?」張寬德皺起了眉頭,回答道。

  「可是為什麼一直沒有暗器什麼的飛過來呢?」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時間太久,機關失去效用了吧。」他揣測道,然而隨即覺得這種說法並不怎麼合理的樣子,畢竟前任魔教教主,算起來也沒死多長時間。

  就在二人交換著這樣的對話時,突然聽到幾聲慘叫此起彼伏——

  「啊——」

  「有……有飛刀!」

  「大家小心!注意戒備!」

  諸如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沃華池和張寬德對望一眼,一起長長地歎了口氣。他苦笑道:「收回前言,看來並非失效的樣子,不過明顯觸發感應期長了一點。我們應該慶倖,古人沒有發明出紅外線防盜儀器那麼高端的先進產品,否則我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觸發感應期?什麼意思?」她疑惑地問。

  「哦,就是說,我舉個例子,剛才咱們踩到的那個磚塊其實就是機關。但是踩到機關,然後連帶著機關內部運作,一直到放出飛刀紮人,其中所花費的時間比較長,大約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而在這幾分鐘間,我們已經走出了飛刀的範圍,倒黴的就是後面的人了。」

  「哦!」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非常明顯,這二人的對話嚴重缺乏危機意識。就在身後人此起彼伏的哀號聲中,他們走到了墓道的盡頭。在那兒,有一扇緊閉的石門,二人隨即研究起怎麼打開這扇門來。不一會之後,張寬德在一邊的牆壁上發現了三個磚塊,上面分別畫了巨石、骷髏瓶子、飛刀三個圖形。

  「這八成就是,按下了相應的磚塊,就會出現相應的危險吧。你看,你想怎麼選?」他把選擇權交給了沃華池。

  「我想想,」她摸了摸下巴道,「巨石從那邊滾過來,咱們又沒地方躲也不會武功抵擋,一定是死路一條。不如咱們選毒藥吧!」

  「啊?!」他沒想到她那麼乾脆地就做出了選擇,「為什麼?」

  「因為,」她笑得將黑亮的眼眸彎成了月牙,「言情小說的主角,從來沒有被毒死過啊!就算中了再厲害的毒,一定會在無意中找到什麼解藥,要不就是被高人所救。總之只會有奇遇好事情,不會死的。」

  她的邏輯讓他無話可說,只是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你按吧。」

  就在他們二人做出了選擇,並且沃華池將手按在了毒藥標誌的磚塊上的時候,一直在後面跟各種暗器和機關做鬥爭的人也跟了上來,但是已經只剩下兩成左右。他們還來不及發表抗議,提出反對意見行使自己的人權,就聽「哢嚓」一聲響,是機關被發動的聲音。

  緊閉的石門緩緩打開了。屋裡有一口石質的棺材,而一本藍色封面的書就擺在上面。見到這種情景,眾人一窩蜂地擠進了門裡去。

  就在他們為搶奪秘笈大打出手、而後突然感覺到頭暈目眩、最後一個個倒在了地上的時候,沃華池和張寬德二人,正蹲在石門的外面,在地上挖土。

  「你確定,記得是這幾層嗎?可是沒有500毫升的雪碧瓶子,做出來的能有效嗎?」望著他從衣擺撕下來的布,她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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