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挽淚公主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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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封徹並沒有真正要了她,他只想讓她嘗嘗情欲的滋味,更想讓她明白,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這輩子她都將為他一人所有。 「貝勒爺,您要我查的事,我已經派人查出來了。」 恪禮於次日晌午,來到封徹的書房,將對魯沁的調查細說分明,「她的確是魯後兵衛的獨生女。」 「哦?這麼說是我錯了?」封徹疑惑地蹙起眉心。 「不過小的還打聽到一件事。」恪禮挑起眉,「她自小被送往滇習醫,結果沒學到醫術,卻習了一身蠱毒回來。」 「哦!」毒……這麼說,那蛇毒就與她脫不了干係了。 「另外,魯後兵衛府附近的鄰居對魯沁的評語都不太好。他們說魯沁自從由滇回來後,就非常淫亂,經常瞧見她與男人在後山幽會,幾次還……」恪禮說到這兒竟紅了老臉,「幾次調情時讓上山砍柴的樵夫撞個正著呢!」 「呵!看得出來。」封徹蜷起嘴角,仿似一點都不意外。 「還有,昨兒個小九姑娘不是當街劫囚嗎?正好那樵夫進京買糧,瞧見這一幕,對我說小九姑娘劫走的那犯人便是和魯沁調情的男子。」恪禮說到這兒也自覺不可能,「唉~~那男子可是殺她爹的亂党,她怎會跟他在一塊呢?」 「女人通常會為所愛的男人犧牲,就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家人、父母!」說到這裡,封徹的臉色陡變難看。 因為他想起了小九,她不就是為了心上人,連清白都可以白白送給他? 就不知道那個葛天易是哪來的本事,可以讓女人們為他無怨無尤的付出? 「貝勒爺的意思是……」 「沒什麼,我想魯沁之所以想盡辦法進我府中,也是為了救人。你注意一下牢房狀況,如果發現魯沁想偷摸進去見葛天易,就如她所願吧!我倒想知道他們見面後會聊些什麼。」 恪禮眸一揚,「貝勒爺說的是,如此一來便可知道他們的計畫了。」 「知道就去辦。」他勾唇一笑。 「是。」待恪禮離開後,封徹也離開書房回到寢居,卻正好與剛穿戴整齊的小九打了照面。 「我睡了多久?」她垂下腦袋,小臉微澀。 「從昨晚一覺到天亮。」他眯起眸,話語中有著濃濃的嘲弄。 「我……我該離開了。」小九整整散亂的雲鬢,旋身便要步出他的寢居。 封徹拽住她的皓腕,半眯著眼探究,「你昨晚做這麼大的犧牲,不就是為了見他一面,不想見嗎?」 「我不相信你願意。」她不再懷抱任何希望。 如今她根本沒臉再見三哥,就連回北叟山也無顏面對師父與其他師兄們。想當初她是抱著雪恥的雄心壯志,可如今……非但已成空談,還把人跟心都給了仇人。或許待三哥平安逃出後,她會永遠離開,再私下去查探她朱家的深仇大恨。 當然,這只是她暫時相信榮漱而已。 「這下你猜錯了。」他用力將她拉近自己,貼進她的身子,那熱氣似乎能透過衣料竄進她身子,讓她驀地發出一陣抖顫。 「你願意?」她實在不敢相信。 「沒錯,我要你親眼看看你的三哥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凝視著她那頭如緞的發,發誓有天要讓她心底只有他一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聽出他話中暗藏弦外之音。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道。」說著,他便對她說:「我也還沒用午膳,一塊兒去膳堂用吧!」 然而她卻定住身不動,瞧著他臉上的謎樣表情,不解地說:「昨兒劫囚車已被人瞧見,我想現在府中已有不少人對我議論紛紛。」 「那又如何?」他挑眉。 「你該把我關起來,才不會讓旁人說閒話。」即便他不關她,她也知道在這府中自己已是寸步難行。 「你是想與你三哥待在一起,即便是不見天日、潮濕陰暗的牢房?」他的表情一僵。 她氣得轉開臉,「你真要這麼想,我也沒法子。」 「你可以自由在府邸來去,旁人不敢說你閒話,放心吧!」見她仍是執拗至此,封徹也不願再多說,「餓了就來吧!」 說完,他便快步走出寢居,小九聞言只好無聲跟著,走出門外,才知道外頭正下著細雨。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帶著抹難以形容的憂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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