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乞丐郡主戲諸葛 | 上頁 下頁
二十八


  翌日一早,田羽凰就開始著手她醞釀了一夜的計劃,她派遣貼身侍衛至城裡買了她所要的東西,也就是她整個計劃中的靈魂之物——琴瑟之樂,俗名春藥。只要諸葛擎一沾上此物,即使是柳下惠轉世、武松投胎,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當然,她得慎重下藥才好,以免她的好事被那個小鬼田蜜給破壞了。

  然而,諸葛擎一天到晚都和田蜜黏在一塊兒,她連想下手的機會都沒有,田羽凰因此急的頭髮都快白了。

  好不容易,等到緣虛方丈找諸葛攀談佛經,田蜜也因為對佛經沒興趣,一個人在堂前遛達玩耍,田羽凰認為機不可失,於是囑咐小倩去絆住田蜜,這樣,她才有「一親郎君」的機會呀!

  「蜜兒,趁現在擎公子有事,你陪我去後山看看,好嗎?聽說那兒開了好多花,很漂亮的。」受了主子的命令,小倩得想盡辦法纏住田蜜。

  蹲在地上扔石子的田蜜霍然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是嗎?可是昨晚並沒有任何開花的跡象呀!」一向大而化之的田蜜可是很精明的。

  小債心中大喊不妙,她還真不好騙呀!於是,她只好陪笑著臉瞎掰下去,「就是因為突然開了一大遍花,這才稀奇嘛!」

  田蜜撇嘴皺眉的想了想,「你為什麼不找你的主子去,反而來找我?這裡面好像有問題呦!」

  「哪會有什麼問題,我們小姐昨晚受了一點風寒,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好不容易她剛睡熟了,我才想趁機到後出賞花的。」小倩急忙解釋著,殊不知她一頭汗已露出了馬腳。

  田蜜好笑的說:「是嗎?好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你去好了。」其實,她是想看看她到底想要什麼花招;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才不怕呢!

  「謝謝你了!」小倩笑得好僵硬。

  待她倆走了一陣子後,諸葛擎也從佛堂走了出來,坦白說,剛才他在裡面根本無法專心聽緣虛方丈說道,只因他心口沒來由的一陣痙攣,讓他捺不住性子且憂煩不已。

  還記得緣虛方丈在他離座時,說出一句調侃的話語:「認識你這些年來,沉著一向是你最佳的利器,沒想到今天的你也會變得慌亂不經心,真可謂情可定人心,亦可擾人心也。」他笑了笑,或許他的心思真被田蜜帶走了吧!

  在誦經堂前繞了一周,諸葛擎正納悶田蜜為何不見之時,田羽凰卻出現了,「擎公子,真巧,咱們又碰面了。」真巧!她可真會利用詞匯,同住在雷朵寺內,出門總會碰上的,哪有「巧」字可言。

  「田姑娘早,那麼早就出來散步。」他隨意客套性的說。

  「每天散步是我的習慣,否則,怎有這麼好的身材呢!」她吃一笑,大言不慚的說。

  諸葛擎輕歎了一口氣,實在不想再和此女糾纏下去,於是問道.「田姑娘既在此散步,可知蜜兒去哪兒了?」

  「她呀!剛才我看她一副不舒服的樣子,可能回房了吧!」田羽凰假裝大夢初醒般的說。

  「你說她不舒服?」一聽見這句話,諸葛擎已飛快的奔進田蜜的房間。

  田羽凰也趕緊拉起裙擺在其後猛跟著。

  「她人呢?」一進房,諸葛擎所面對的是空洞洞的屋子,床上被褥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點也沒被動過的痕跡。

  他俊臉一凝,一雙利眼瞅向田羽凰,眼中有太多疑問、擔憂,使得田羽凰整個人都瑟縮了起來,她怯懦懦的說:「你怎麼不回你房間看看?或許她在那兒等你。」他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逕自步入自己的房間,結果,他所看到的和田蜜房內一樣,唯獨桌上多了一杯茶水。

  「這是什麼?」

  「是我特地為你沏的茶,剛剛端進房裡給你,見你不在,只好先擱著了。」她雖害怕,但不容自己有半點退卻。

  「她人呢?我說蜜兒人呢?」他又犀利的問了兩遍,且一步步的逼近她。

  田羽凰從不知道他生起氣來竟然如此恐怖,佈滿紅絲的雙眼,額上青筋隱約跳動著,兩隻握緊成拳的手像是想將她掐死一樣。

  天呀!田羽凰差點奪門而出,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我辛辛苦苦沏的茶,你就賞個臉喝下吧!等你喝完後,我再幫你找,好嗎?」諸葛擎這才將注意力放到這碗茶水上,心忖:這杯茶一定有問題。就在他拿起它想在鼻間聞出它的蹊蹺時,田蜜卻突然闖了進來,一把奪去那杯水暢飲了起來,連諸葛擎想擋都來不及了。

  「哇!真好喝。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拿一杯水等我?你知道嗎?我和那個呆小倩在玩捉迷藏,玩得她團團轉,真是有趣。」

  「小倩!」諸葛擎問道。

  「捉迷藏!」這句是田羽凰驚呼出來的。

  田蜜卻像小孩兒一般,快樂興奮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她這種可愛的表情維持不到五秒鐘,就開始勒緊自己的衣領,非常痛苦的說:「擎哥,我——我好——好熱,這是——怎麼回事?」諸葛擎趕緊扶住她,並警覺的拿起那杯尚剩幾滴茶水的杯子聞了聞,他才知道大事不妙,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田羽凰後,即抱起蜜兒往後山溪穀而去。

  諸葛擎聞出茶裡放了一種名為琴瑟之樂的春藥,中了此毒後,就算華陀再世也束手無策,唯有兩性接觸後得到了釋放才有救。

  他以迅雷之速抱田蜜她到溪穀旁一處隱密的石洞裡,他之所以帶她來這兒,只是不想在寺廟內做出褻瀆神明之事,因為他知道,今天免不了要冒犯她了。

  「擎哥,我真的——真的好熱——」田蜜開始自行解開胸前唐扣,並極親密的摟著他,她不知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只知不這樣她會被烈火焚身而死。

  諸葛擎慌忙地壓下它的手,不讓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天呀!事情怎怎會演變到這種地步,再這麼下去,他會控制不住的。

  「擎哥,求求你——」田蜜已送上她濕熱的唇,壓在他也是火熱的唇上。

  他緊閉上眼,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救她,等她清醒後,她會原諒他的,況且,他們已私定終身了,不是嗎?

  於是,他在幾經熟慮之後,終於不再禁錮自己的熱情,他翻轉在她的上方,慢慢地為她輕解羅衫,他的唇帶給她的肌膚一種火辣辣的釋放,每至一處都印下一記深紅的烙印,她也忘情貪婪的索取他每一次的奉獻,交織成層層的欲望大海。

  她的呢喃耳語、低吟的喘息聲,都足以瓦解他的每一分自製力,她纏繞著他的四肢百骸,這等親密的接觸如同搧風點火般將他兩人燃燒在這熊熊欲海中。

  渾身燥熱的他在一聲低喊下進入了她,她緊偎在他的頸窩裡,手指深深掐入他的臂膀內,疼痛像火一般燒灼著她,但他接下來幾乎化成水般的溫柔動作和粗獷結實極具安全感的胸膛,使她慢慢被催眠了,繼而取代的是如星光燦爛的喜悅和解脫。

  終於,他全身像抽光了力氣般斜躺在她身側,輕輕撥弄著她額前幾綹淩亂的髮絲。

  「恨我嗎?」她搖搖頭非常懊腦的說:「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可以——」

  「不,不是你的錯,只是你誤飲了被田羽凰下藥的茶水。」諸葛擎吻住她欲脫口而出的話語。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對我下藥?」她掙脫他的唇,驚訝不已的問道,這是她意想不到的事。

  他又忘我的攫住她的柔軟,狂妄的臉上流露著欲望,「她想下藥的對象是我,只不過陰錯陽差的被你給喝了。」

  「你這麼說——我就不懂了。」她已被他的魔手捂弄得有如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狂熾,只能意亂情迷、語不成調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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