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月光下的銀戒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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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低笑著說:「謝謝您的安慰,其實,就算他再風流,我也決定跟定他了。」 「我打賭,他一定會是個好丈夫,你的決定是正確的。」玉娘以非常篤定的口氣打著包票。 「好了,別把話題淨往我們倆的身上鑽,蘇姨,您累了吧!我帶您去客房休息。」 「也好,我的確老了,趕了這麼點路,還真有點吃不消。」玉娘搖搖頭自我消遣道。 「蘇姨,您太自謙了,在我眼中,您永遠是那麼的年輕。」惜惜領著她往東廂房的方向走去。 「你的嘴就是那麼甜,難怪你一走,蘇姨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到了客房外,惜惜也感歎的對著玉娘說:「惜惜對蘇姨的恩情無以為報,只請蘇姨能常居在此,讓惜惜能盡些孝道。」 「再說啦!說真的,攬月樓那兒,我也放心不下。你身體不適,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若您有什麼事兒,就吩咐巧兒即可。」惜惜替玉娘掩上門,徐徐走回自己的房間,枕上還殘留著諸葛揚那陽剛的味道,惜惜抱著它,心中不斷祈禱著他一路平安。 惜惜帶著玉娘來到梅園,欣賞著寒梅綻放的景致,雖已過嚴冬時期,但,在這寒冷的北方,初春依舊是冷冽得嚇人。梅園內的梅花雖不如冬季開的那般旺盛,但,也令人歎為觀止。 「這兒真是不錯,四處的景色都是那麼別有洞天。」玉娘在這兒已住了一個禮拜,本想離去,但實在不舍這邊的山光水色,更不捨得惜惜。 「我本想等諸葛公子回來後再回天水的,但我也住得太久了,我想明兒一早就回去。」玉娘握著惜惜的手,一臉離情別緒,但她又不放心攬月樓裡的那些姑娘們,真是心懸兩頭,留在哪兒都不對。 「蘇姨,才一個禮拜嘛!你急什麼?」惜惜極力挽留她。 「是喲!才一個禮拜,有人每天都在唉聲歎氣,望呀望的,不知在望誰呀!」 孰不知玉娘是在捉狹惜惜,常常一個人發呆,等著諸葛揚回來。 「蘇姨,我不來了,你就會取笑我。」惜惜不依的拉著玉娘。 「好,蘇姨不說了,別不好意思。說真格的,那諸葛公子到底有沒有找著銀虎?怎麼連個消息也沒,真是急死人了。」玉娘眉頭深鎖的叫嚷著。 遽然間,一陣似風般的黑影由他們上空飛揚而過,也是練家子的玉娘立刻察覺到氣氛頗為詭異,她立即趨向惜惜,極小聲的說道:「快找地方躲起來,千萬別出來!」 「蘇姨,怎麼了?啊!」惜惜還沒搞清楚狀況,已被玉娘一陣掌風推入花叢中。 「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諸葛四郎的四軒園!」玉娘大聲喝斥道,想自壯聲勢,最好能將此人嚇退。 「蘇玉娘,少來這套了!二十年前,你和那韓忠以「日月雙熬」闖蕩江湖時,武功就遠不如我;現在你已多年不曾在江湖上混了,就更別想贏得了我。」黑衣蒙面客此時已跳在玉娘面前,只露出那凶光煞氣的雙眼。 「你是銀虎?」玉娘即使看不見他的臉,但,從他那陰森殘忍的眼神,已認出他是銀虎。 「想不到已隔多年,你竟然對我還是這麼熟悉,哈……」 「你少猖狂了,有什麼事,儘管沖著我來!」玉娘提高警覺的注意著銀虎的天眼星,她的袖中劍也正嚴高陣以待其出招的時機。 「那諸葛揚已被我用計騙走了,憑你,哼!省省吧!」銀虎的雙眼不停地打量著臥倒在花叢中的惜惜。 玉娘迅速擋在花叢前面,「別打惜惜的主意,有本事先擺平老娘再說。」陡地,玉娘的袖中劍已疾疾發出,只可惜其功力已大不如前,讓銀虎輕而易舉的閃了過去。 「現在你應該知道你太自不量力了吧!輪到我了,你等著接招吧!」語罷,銀虎的雙星已向玉娘齊發,玉娘閉上眼,勇敢地承受這致命的一擊。 驀然,一陣金屬撞擊的鏗鏘聲使玉娘再度睜開雙眼。眼前所佇立的翩然身影,讓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是諸葛揚。 「諸葛公子,您回來了!」玉娘驚問道。 「我早就回來了。銀虎,你可知道,我等你大駕光臨等的快不耐煩了。」諸葛揚冷冽的聲音直射入銀虎耳膜。 「我的耳朵!你別說了,我快受不了了。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擊腦傳音」的?這不是已失傳多年了嗎?」銀虎捂著雙耳,難過至極的說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諸葛揚繼而對玉娘交代道:「好好照顧惜惜,銀虎我來對付。」 「好,一切小心。」玉娘立即將惜惜抱到一邊,就在此刻,适才昏厥的惜惜卻醒了。 就在她睜開眼之際,竟怵目驚心的看見諸葛揚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對付狡猾的銀虎,她使勁的掙扎,想脫離玉娘的懷抱。 玉娘未料到惜惜會掙扎,就這樣讓她掙脫了。眼見她就要往諸葛揚的方向跑去,面對她的銀虎露出一抹邪笑後,冷不防的朝惜惜射出天眼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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