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惡郎迎進門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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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裘豹從屋裡出來,就見他們在庭院裡大聲說話。 「啊!裘公子,你來得正好,快……快跟我去救大小姐。」阿義像是見了救星般地拉著他的手,「快……要快呀!」 「到底去哪兒?」他定在原地,讓阿義怎麼都拉不動。 「大小姐被帶到鎮長那兒了,再不去小姐很可能會被鎮民亂棍打死。」阿義跟著將月桂橋發生的事告訴他。 他表情僵住,跟著急問道:「鎮長住哪兒?」 「快跟我來。」阿義立刻帶著裘豹奔出府邸,急急往鎮長的住處而去。 到了那兒,就見心妍被眾人壓在地上,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非但如此,渾身還被灑上鹽水,全身濕透地等著眾人施以杖刑。 「你這女人,簡直太可惡了,竟然囚禁一個男人這麼久,就這麼需要男人嗎?」 「別多說了,快點教訓她!」 眾人高舉的木棍正要落下,突聞有人高喊,「住手──」只見一位高魁的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放了她。」 「你是誰?憑什麼要我們放了她?」鎮長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 「她是我的妻子。」裘豹這話一出口,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江府的大小姐何時成親了? 而跪在地上的心妍更是當場愣住,她瞪大眼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又有什麼樣的意圖? 「我們沒聽說過這事。」 「我們將于明天在江府設宴成親,本就不打算宣揚,阿義,你說是嗎?」裘豹轉向阿義,暗沉著臉給予暗示。 「呃……對。」阿義會意地連連點頭,「在自宅擺宴,行個簡單的儀式。」 「呵!就算如此也不能放了她,她跑去──」 「是我請她去月桂橋的,因為我當時有急事,才要我未過門的妻子送東西去給那個男人,這樣有錯嗎?」他板起臉,冷冷注視著每個人。 「是沒錯,但你有所不知,那男人可是被這女人軟禁了一年。」有人出聲說道。 「你們有證據嗎?」 大家互看了眼,這時鎮長開口,「當時有人親眼目睹。」 「是誰?要他拿證據出來,拿出來呀!」他一聲厲吼,嚇住了所有人。 「無話可說了吧?現在我就要將她帶走。」裘豹犀銳的目光冷冷環顧這些人一圈後,接著抱起已跪得無力、冷得發抖的心妍回到江府。 一路上,心妍直望著他剛毅的下顎、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一顆心漾動得厲害! 他為什麼要救她?還謊稱他倆就要成親? 是因為他對她的仇還未報,不許別人先要了她的命嗎? 「謝謝你。」她在他懷中抖顫地說。 「不必謝我。」他微蹙著眉心,直視前方。 「我知道,因為你還沒報仇,所以我還不能有事。」她抿唇笑笑,可是心在流淚。誰要她喜歡上一個視她如讎敵的男人呢? 返回江府,他走向她的閨房,並將她輕放在床,冰冷的視線直望著她,「這下你滿意了吧?差點就被人打死,為了那個男人。」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心妍並不想多做解釋。 「你要我怎麼對付你?」他冷冽的眯起眸。 「算了,反正我在你心裡已是一文不值,怎麼對付都無所謂了。」她咬著下唇,難過地說。 「這是你的真心話?我怎麼對付你都可以?!」他擰起雙眉,俯下身直勾勾地望著她。 「嗯……你幹嘛這麼看我?」她收緊下巴。 「我們現在的關係算是很複雜,實際上是仇人,可在外人眼中卻是最親密的夫妻。」勾起一邊嘴角,他悠哉開口。 「呃!那不過是你為了讓旁人信服才胡謅的話。」她躲開他瞬也不瞬的注視。 「當時是胡謅,可是從現在開始,我們非做夫妻不可。」冷峻的笑影掛在他唇邊,「你以為別人都是木頭,說什麼信什麼,不會派人調查、打聽、探詢嗎?」 「那你……你真要和我做夫妻?」聽他這麼說,她心跳不止。 「沒錯,你知道要做夫妻,首要的條件是什麼嗎?」坐上床畔,裘豹蓄意欺近她的身子。 「什、什麼?」她的心口狂跳不止。 「就算我不是你想要挑勾的對象,可戲碼都照這樣編排了,你也得盡心演好才成。」突然,他伸手將她拉向自己。 「你!」她瞪大眼,驚疑地望著他眼底輕閃的邪肆光彩,「可是我們並沒要成親是事實,府邸的人都知道。」 「這還不簡單,明天我們就補辦婚事,不過現在……」伸手勾起她的下顎,冷冷逼視著她的眼。 這樣的他讓心妍想起那天他狂野的吻,心跳不禁莫名加速。 「看你的模樣,好像並不排斥我對吧?」他撇撇嘴,笑望她那對可以稱之為「癡迷」的眼神,「或者以往所說的排斥只是你想接近我的手段?」 「你怎麼又──」 「噓……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是你不對,是你……」 「是,我是不對,現在我就該盡一盡為『相公』的義務。」他眯起雙眸,笑得好具威脅性。 「你……」心妍的小臉瞬變了顏色。 他毫不避諱的盯著她濕衣緊貼在嬌胴上的曼妙曲線,以及急促起伏的酥胸…… 發現他不軌的視線,心妍掩住胸,濕漉漉的發緊貼在嬌柔的臉龐,看起來更是脆弱誘人…… 「怕我?」 他的大手輕畫過她柔嫩的臉蛋,感受到她小臉的抖意,猶似單薄的花瓣,正迎風抖動著。 「別這樣嚇我。」她縮起雙腿,緊抱著膝蓋。 見她這副嬌柔的模樣,他冷硬的心居然產生一絲動搖,明明她是個到處沾蜂惹蝶的女人,可為何他還會為她這種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假像所惑? 「我沒嚇你,我對你動粗了嗎?」說到底,他是恨江魁生,可就是沒辦法將這恨意轉嫁到她身上! 「你不動粗就很可怕。」她傻氣地說。 「哦!」他眯起雙眼,「那是我看來比較粗暴還是那個姓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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