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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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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員外。」似乎知道他的來意,水蓮繃緊神經,等待他開口。 「水蓮郡主。」他眉心輕蹙,沉重的喊著她。 「你不是一向喊我水蓮嗎?」對他這樣的稱呼,她還真是承受不起。尤其他那對犀利的雙眼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威脅。 「現在的你不一樣了,與一個外人聯手將我兒子送上斷頭臺,你怎忍心?」劉魁章冷冷逼視著他。 「你弄錯了,這一切全是劉凱宇咎由自取,是他蓄意謀害他人,怎能說是我與他人聯手害他?」水蓮義正辭嚴地反駁。 「是呀!我兒子是有錯,但你和香婷的交情呢?過去我也把你當女兒看待,你就不能原諒他?」劉魁章眼下是沉黑的眼圈,可見好幾夜未眠。 可是水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要他想開點?要他認命?還是罵他為何生養出劉凱宇這樣的兒子嗎? 既然她什麼都不能做,只好站在他面前,極度無奈的望著他,「他殺害翟木迎,你要我如何原諒他?」 儘管翟哥哥沒死,但是他真的加害過他,甚至害他失去記憶,這種痛楚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的。 如果換作她,忘了自己打哪來,也不知未來該往哪兒去,肯定會瘋掉的。 「人都死了兩年,你幹嘛還對他心心念念的?那個翟木迎有什麼好?我們家凱宇不好嗎?」看來劉魁章已經呈現半瘋狂狀態,是非分不清,一心認定他兒子絕對是對的。 「天!你怎麼可以這麼想?」 「為什麼不行,我之前已經請媒婆去你府上提親了,你爹還笑著對我說希望這門婚事能成。連他都對凱宇稱讚不已,你難道不能原諒他一時的過錯?」 「那是因為我爹不知道劉凱宇做了什麼事!」體諒他是長輩,她本想忍忍就算,哪知道他愈說愈離譜。 「你說什麼?」他朝她跨進一步。 「我說……劉員外,你最好請大夫看看,別再執迷不悟了。」 丟下這話,水蓮繞過他正要離開,哪知他出其不意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旁邊暗巷,「你這臭丫頭到底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病了,病得不輕,不要再堅持了,放棄吧!放棄你才會過得輕鬆。」她無畏地回睇他。 「你……你怎麼這麼說?虧凱宇這麼喜歡你,你卻連一點感情都沒,簡直是氣死我了。」他雙手掐在她喉頭,讓她痛苦的漲紅了臉。 為了自保,她伸腿往他小腿一踢,趁他疼痛難抓的時刻跑開。 臨走時,她忍不住道:「不要讓我恨你,其實我該親手殺了劉凱宇,若不是因為翟哥哥沒死,我一定會替他報仇!」說著,她便拎起東西急忙逃走。 劉魁章呆愣地看著她奔離的背影,口中喃喃念著,「翟木迎沒死,凱宇的死對頭居然沒死?」他驀地睜大眸子,倒吸口氣,「該不會……該不會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根本就是他?!」 翟木迎,你怎麼可以沒死?你得死,一定得死。 劉魁章雙拳緊握,眼中泛出冷光,看來更加駭人! 回到王府的水蓮神色仍緊張,但為了不影響爹娘與薛石喬此刻的好心情,她並沒把剛剛的事說出來。 撫平心情後,她這才帶著笑步進大廳。 「爹、娘,我回來了。」她將東西拎上桌面,「這些東西當見面禮應該可以吧?」 薛石喬不經意瞧見她頸間的紅痕,立刻將她拉到面前,急促問道:「剛剛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呃……我會發生什麼事?」沒想到被他發現了!她儘量表現得自然,卻還是被他瞧出來了。 可奇怪的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水蓮怎麼了嗎?」王妃緊張的走近她,將她全身上下都摸透了。 「娘,我沒事。」她不斷對著薛石喬眨眼,要他別再說了。 「要我不說可以,但是你得顧慮到安全,怎能事事隱瞞呢?」說著,他便抬高她的下顎,讓王爺夫婦看個清楚,「一定有人在剛剛要危害水蓮。」 「天,又紅又青的指印,說,是誰想傷害你?」王妃見了可是心疼不已。 「是……」唉!看來事情已瞞不下去了。 「快說呀!」連范王爺都等不及了。 「是劉員外。」水蓮百思不解的說:「他看來似乎瘋了,一直說著劉凱宇的好,又說著我們的不對。」 「唉!護子心切,難免如此,但也不能傷人。」范王爺氣不過地站起,「我去找他問個清楚。」 「爹,別去——」她急拉住他,「聽說他來提過親,你還答應了,現在去又能如何?」 「我……我真後悔。」范王爺一想到自己差點鑄成大錯,就非常痛心和難過。 「爹,這不能怪你。」她鼓著腮說:「我情急之下還擊,他才沒再追上來,回府之前我還告訴他翟哥哥並沒死,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水蓮,你這麼告訴他?」薛石喬挑起眉。 「對。所以爹娘,我和石喬離開之後,你們要格外小心安全。」她倒是為爹娘擔憂呀! 「爹和娘出門都有護衛陪同,你別擔心,倒是你們要不要多派幾個人同行保護呢?」王妃問道。 「不需要,人多反而招搖,放心,我一定會確保水蓮的安全。」原本閉眼沉吟的薛石喬這才開口,仿佛心裡已擬定某種計畫。 「好,我相信你。」范王爺給予信任的眼神。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王妃摸摸水蓮的發,寵愛的說。 「我打算明天一早啟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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