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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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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急事?可說了什麼事?」水蓮急切地問。 「這倒沒有,信在這兒。」程夫人將信交給她,「就因為啥都沒提才令人心慌呢!」 水蓮打開信一瞧,裡頭果真沒有明述,她眉兒擰起,似乎已預料到是什麼事了。 自從翟木迎離世後,爹娘見她成天鬱鬱寡歡,好幾次請了媒婆為她作媒,但都被她打了回票。該不會這次也一樣吧? 既然爹都捎來信,她也不能不回去,水蓮立刻站起,「那我先去準備,這陣子多謝夫人與丞相的照顧。」 「千萬別這麼說,我們兩家可是世交呢!」程夫人拍拍她的手道:「不過今兒個已經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讓人用馬車送你回去。」 「不用,蘭州到江南有段山路特別難行,馬車很難通過,我還是自個回去,若走不動再去驛站借匹馬就行了。」水蓮不想麻煩別人的個性又冒出來了。 「唉!好吧!那就依你,但是給你準備的盤纏可別再拒絕,否則就是看不起我們。」程夫人無奈笑說, 「瞧,我娘還會耍賴呢!」梅沁笑著對水蓮說:「如果事情結束了,可別忘了早點回來,要不我會去找你。」 水蓮點點頭,「我知道,但若情況不允許,你就來江南找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帶你四處看看。」 「聽說江南風光好,經你一說我都忍不住想去瞧瞧了。」梅沁轉向程夫人,「娘,你可要答應我,如果水蓮太久沒回來,我要去找她喔!」 「好,你就留點時間讓水蓮收拾行李,別煩人家了。」程夫人笑了笑,便將梅沁一塊兒帶出去。 待屋裡只剩下她一人,水蓮不禁歎了口氣,希望爹不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招她回去。 翌日一早,水蓮向程府家人告辭後,立即出發回江南。 路上她不禁想起薛石喬,下次再回來,不知他是否還留在貴王鎮?心頭塞滿心事變得好沉重,只好勸自己別再多想,專心趕路才對。 走了大半天后,她發現前方有個酒肆,於是走進去叫壺酒。 酒來了,她為自己倒了一杯,或許這杯酒可以一解愁思,徹底讓她忘了那個姓薛的男人。 翟哥哥,你為什麼要死?我搬去蘭州就是希望能早點忘了你,可是現在竟然有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我眼前,我好怕我無法把持住自己的心呀! 如今離開了,我的心卻好不舍、好心痛,因為從此我連長得與你相似的男人都見不著了。 看著酒杯,她仰首飲下,差點被辛辣的味道給逼得吐了出來! 「哇……辣……嗆……難喝……」她吐了一口氣。 雖然難喝,但是她又倒了杯喝下肚,因為酒可以帶給她醺茫的醉意,頓時陷入一種什麼都可遺忘的快樂中。 「這位姑娘,何必獨自藉酒澆愁呢?」有個男人朝她走了來。 「我並沒藉酒澆愁。」水蓮睨了他一眼。 「姑娘不承認嗎?」他主動坐在她對面。 「我有請你坐下嗎?」水蓮對他狂妄的舉動感到非常反感,「那邊還有空桌,請你過去。」 「姑娘,你還裝?不知道我的用意?」他大膽地握住她的手腕。 「你別碰我!再不放開,我會大叫。」水蓮用力想掙脫,但別說她此刻已有三分醉意,就算沒醉,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還是敵不過這個男人。 「哈……我就是喜歡像你這樣的小女人,夠潑辣、夠悍。」他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你……你太過分了。」水蓮抽不出自己的手,看著他那張可惡的笑臉,真想朝他摑出一巴掌。 然而,有人幫她這麼做了,但不是一巴掌,而是結結實實的一記拳頭,將那人打飛在角落,引起眾人的尖叫聲。 水蓮抬起微醺的眼,想向搭救她的男人道謝,但這一眼卻又讓她愣住。 雖然對方戴著頂斗笠,遮住了臉,但她困個子矮,還是看清了他的相貌! 她張嘴欲言,卻半晌發不出一個字,心緊緊抽疼著。 「臭傢伙,居然敢打我?」登徒子指著戴斗笠的男人罵道:「知道我是誰嗎?在這一帶誰不認識我柳霸天!」 「很抱歉,我不是這一帶的人。」戴斗笠的男人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瓷杯,用力一捏,就見酒杯瞬間變得粉碎! 這一幕不僅是柳霸天,就連水蓮看了也吃了一驚! 「怎麼?我一定得認識你嗎?」他抬起臉,將斗笠摘下來,那眸光極冷極冷,讓柳霸天驚得都快尿褲子了。 「……本、本大爺今天就不和你計較……」柳霸天直盯著薛石喬那對逼人的目光,節節俊退幾步後就跟艙地往外頭逃了去。 薛石喬眯起眸,望著他逃離後,便轉向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水蓮,關切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哪兒受傷?」 「我沒事。」她坐了下來,直揉著太陽穴。 「你認識他?」他指著剛剛那人。 「不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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