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莊主好狂妄 | 上頁 下頁 |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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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亨並沒回答,而是快步朝那丫環走去,「你在做什麼?」 花繡苑停下腳步,轉首望著他,眼底帶著絲絲埋怨,「我正在幹活。」 「幹什麼活需要背這麼重的東西?」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而後往簍裡一看,發現是一堆乾柴。 劈柴、挑水的事不是他給王強的懲罰嗎?』 「這不關你的事。」花繡苑怎不怨呢?從夏等到了秋,只要她開口問他青台硯的事,他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要她別急,但她怎能不急呢? 久而久之,她發現他根本只是在敷衍她,讓她又氣又恨。 「你——」 「對不起,我要去忙了。」她朝他點點頭後,繼續往前走。 「莊主,她是?」蔣涼疑惑地想著花繡苑對莊主說話的態度,「是新來的丫環嗎?莊內不是從不用新人?」 「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喝酒吧!」慕亨回到亭子內,為彼此斟上酒後,便逕自拿起酒杯灌入喉中。接著,他竟然嫌不夠似的,又連續灌了好幾杯酒。 「莊主,您怎麼了?」蔣涼壓住他的手,「別再喝了,我想您應該有心事,就先去處理,酒可以改天再喝。」 慕亨望著他,果然是最懂他的人,於是他點點頭,立刻站起離開這座亭子。 他依花繡苑剛剛離去的方向追了去,聽見一聲聲斷斷續續的砍柴聲,再走近一看,映入眼中的竟是花繡苑纖細的臂膀舉著重重的柴刀使勁兒劈柴的模樣。 「誰要你做這些事?」他抓住她的手,阻止道。 花繡苑眼底浮現意外之色,「我幹這活已經好一段時間了,你從沒關心過。」 「你要我怎麼關心?要我用什麼樣的心情關心,還是你想要我的關愛更甚於那個叫青台硯的玩意兒?」他目光一凜,勾攝著她的魂。 這陣子他一直待在林場,就算有事回莊也是稍坐片刻便離開,根本沒機會來看她,慶嫂為何沒把她的情況告訴他呢? 「你胡說什麼?」她大聲嚷道:「誰……誰要你的關愛?」 「難道不是?如果是其他人哪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不要以為我救過你、吻過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他搶下她手中的柴刀,並以刀柄抵在她的喉頭。 「呃!」她眼眶泛紅,聲音略顫地說:「你跟過來只是想恐嚇我嗎?」 「我不想這麼做,但我想知道是誰要你幹這種粗活的?」他可不容許她做太多忤逆他好意的事。 「王強。」她瞪著他,「他說是你命他派工作給我的,現在又何必假裝什麼都不清楚?」 「你說王強?」那小子竟然如此囂張,讓她頂他的懲罰!「你又為何相信他的話,你認為我有可能命他來差遣你嗎?」 「就算不信又如何?我連你的人影都瞧不見,又能向誰投訴?只能任人擺佈了。」她的眼眶內瞬間凝出淚霧,「今天你就當作沒看見我吧!」 「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你放心,我不會食言,你要相信我。」知道她仍在想著青台硯,他說道。 花繡苑眸底有著脆弱,她的心都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眼看時間緊迫,距離半年的期限愈來愈近,她還能信他嗎?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但我相信凡事得靠自己。」說完這話後,她便拿過柴刀,將剛才劈好的柴放進竹簍裡。 「別再做了,回你的洗衣房。」他踢開她旁邊的竹簍。 花繡苑握緊拳,將竹簍再拿回來,繼續撿拾木柴,完全不理會慕亨已泛黑的臉色。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沉聲吼道。 她閉上眼,發著抖,壓仰不住內心的痛苦與緊張,「我已經有辦法了,所以請你讓開。」 慕亨深深吸了口氣,看來這丫頭真的是不知好歹,偏偏他從不曾打破的慣例,卻讓她給一點一滴的顛覆破壞了。 好,那他就瞧瞧,她到底想到什麼好辦法?! 白天因為慕亨的阻撓,直到半夜花繡苑才將柴火堆放好,這時候有道黑影出現在她身後,她直覺轉身,就見王強勾著邪笑望著她。 她緊張的抓著裙擺,「我已經依你的吩咐做,將該劈的柴全劈了。」 「動作挺快的嘛!一定傷了你那雙細嫩的手了。」他的手正要撫上她的肩,卻讓她給閃了開。 「喲~~好像有兩手,練過武?」他笑了笑,「不過在我眼中只是花拳繡腿。」 「你不是說只要我將所有的柴都劈了,就會將青台硯拿給我?」她蹙眉望著他,「我要的東西呢?」 「你要的東西!」他驀然一笑,從背後拿了出來,「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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