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將軍別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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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當丫鬟香兒發現婉兒都沒有走出房間,於是敲了敲門,「你醒來了嗎?要不要讓香兒伺候你?」 等了半天仍沒有得到回應,她心急的推門進入,就見婉兒趴在茶几上,雙眼空洞的看著窗外。 「天,你該不會一晚都睡在這兒吧?」香兒睜大眸看看她,又轉向窗外,「怎麼不關窗呢?很冷的。」 婉兒仍沒理會,而那雙眼同樣眨也不眨,讓香兒看得直緊張起來,「好,不想說話沒關係,我這就去請少爺過來。」 香兒直覺不對勁,於是快步奔向費凱太的書齋,「少爺、少爺……」 「瞧你匆匆忙忙的,到底什麼事?」費凱太正在做一些新辭,打算待會兒拿給婉兒看。 這一打擾,他腦中的靈感全沒了! 「婉兒姑娘她……她好奇怪喔!」香兒不知怎麼形容剛剛看到的情景。 「你到底想說什麼?婉兒姑娘又怎麼了?」他放下毫筆,皺著眉問。 「她……她好像撞邪了。」對,香兒想了半天,就「撞邪」二字形容得最貼切。「她愣愣的,老半天都不出聲,不是傻了是什麼?」 「你這丫頭,淨會胡說八道嗎?」他擰起雙眉。 「少爺,我沒胡說,要不您去看看。」香兒急切地解釋。 「真是。」費凱太沖出書房直接來到婉兒房間。 果真,就如香兒所言,婉兒一直趴在茶几上動也不動。 「早說要請大夫來,你就是不聽。」他轉向香兒,「快去將魯大夫給請過來!」 「是。」 就在香兒要跨出門檻時,婉兒突然開口了,「不要請大夫。」 「這怎麼可以?你的臉色真的很差呀!」費凱太擔憂地說。 「我沒有病,只是愁。」她抬頭望著他,「只是悶。」 「又愁又悶,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呢?」費凱太沒遇見過這種事,可說是全亂了,「要不要我跟爺爺說?」 「不要,我沒事了。」這事她還不想鬧開,否則在耶律克面前只有「丟臉」了。這些年她的臉已經丟盡了,只剩下最後殘存的顏面,她不想再繼續丟臉下去。 「要不我再陪你去東雅湖走走,或許可以掃除你的愁、你的悶。」費凱太建議道。 「凱太……你不用這麼對我,我沒辦法回報你。」她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可是她不想欺騙他,也不想利用他。 這種被情所傷的切膚之痛,她不想再加害別人。 「呃,其實我知道你當我是朋友,但是我一直都只知道讀書,是大夥眼中的書呆子,能認識姑娘是我的福氣,就算僅止于朋友,我也很開心。」雖是書呆,但仍可以拿捏對方心思。 「那你還不算書呆子。」婉兒終於笑了。 「是嗎?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在費凱太的陪伴下,婉兒終於走出房間,拖著無力的步子往府邸後門走去。 巧合的是,又讓她遇到不想再見到的人。 「喲!費少爺要和婉兒出去嗎?」月姑笑說。 「是,你們呢?」費凱太點點頭。 「我和耶律克剛剛出去轉了圈,沒想到東京風景如畫,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呀!」月姑自顧自地說著,耶律克的眼神卻瞬也不瞬的盯著婉兒。 發現她雙眼空洞、神色異常,臉上少了以往的精神,一眼就看出她病了。 「婉兒,你不舒服?」他急切地問道。 婉兒抬眼看著他,接著又轉向費凱太,「我們走。」 「是呀婉兒,不要這樣,你這麼做可是會讓你的耶律哥哥擔心,身子不好就該休息,請大夫了沒?」月姑裝模作樣地問道。 「不用請大夫,我只想出去走走,失陪了。」她朝他們屈膝行禮後,便一步步朝後門走去。 費凱太本想請耶律克為婉兒的失神想想辦法,可看樣子是沒機會讓他說話了,眼看婉兒頭也不回的直往外走,他只好也朝他們點點頭後便急急追上。 「說,你是不是動了手腳?」耶律克逼視月姑。 「你也把我看得太扁了,如果我真要動手腳,豈止是如此而已。」月姑扯開嘴角,「她早就不成人形了。」 「你真的沒有?」對她的話,他壓根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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