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腹黑總監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更氣人的是,沒用的她卻連開口問他喜不喜歡她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我倒沒研究。」他拿出熱飲給她,「為什麼對我的喜好這麼感興趣?」

  「我……我只是好奇。」

  「沒什麼好好奇的,喝了快去休息一下。」他實在不忍心見她抱病工作,「對了,如果還疼得受不了的話,可以吃下這包止痛藥。」

  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包藥,田若琳的心窩頓時束緊,他這樣的溫柔關懷,怎能不觸動她的心?

  瞧她只是傻傻的望著自己,夏安崧勾起一抹笑,「傻瓜,你在看什麼?還不拿去,進房裡歇會兒,那間是客房。」

  「我還好,不是很疼。」她還是沒打算去休息。

  「那就看你自己了,真不舒服就別硬撐。」他打開工作檔開始修面,突然問道:「你在我這裡幫忙的事告訴漢彥了嗎?」

  「他知道。」她很自然的說道。

  「你真的辭職了?!」他皺著眉頭,「他沒說什麼嗎?」

  「沒有,他只說要我好好幫你。」瞧他皺著一雙劍眉,她忍不住笑,「怎麼?幹嘛臉這麼臭,我又不會真要你的薪水,再說兩個月沒收入我還餓不死。」

  她和母親這兩年為了還債可說是勒緊褲帶過日,久而久之已成為習慣,除了基本三餐與必需品之外,幾乎沒有多餘的花費。只不過欠林漢彥的那筆前得再緩一陣子還了。

  「他真的沒有反對?」那傢伙還真放心他呀!不擔心他搶走他的女人?唉,漢彥愈是這樣,每每看著若琳時,他就得更艱難的把持住自己的心!

  「沒有,你在想什麼?」她疑惑的問著。

  「沒……」心情煩鬱下,他拿起刀片打算將畫筆削一削,卻一個不留神割傷自己的手指,「該死!」

  「你怎麼了?」她走過去看著他的手,「天,怎麼流這麼多血!」

  「沒事的。」他將手抽回。

  「少來了。」田若琳擔心的硬是將他的手抓回來,用面紙緊緊壓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壓著傷口,你的醫藥箱呢?」

  她起身四處找著,夏安崧叫住她,「別找了,我這裡什麼都沒有。」

  「什麼?你該不會連優碘都沒有吧?」她還真服了他。

  他不在意的說:「這點小傷幹嘛大驚小怪的,沒學過什麼是『指壓止血法』嗎?」

  「你的傷口不小,壓得住嗎?」她很懷疑。

  瞧著她噘著紅唇的俏模樣,夏安崧忍不住笑,「逗你的,謝謝你的關心。」

  他真的很想告訴她,別對他如此熱絡,這只會讓他覺得自己超級無能,只能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什麼都不能做。

  聞言,她竟然噴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居然還會謝我。」他向來很自大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又不是威權主義者。」關於這點夏安崧真要解釋一下了。

  「好了,別浪費唇舌,我只是開玩笑的。」她又看看他的傷口,「真的沒事嗎?」

  「放心,我沒這麼脆弱。」只要她別氣他就好。

  「那麼這次換你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行。」她催促著他回房去。

  「拜託,我又不是斷了胳膊少只腿,休息什麼,待會兒等我餓了幫我煮碗泡面就好。」在寒冷的天氣裡吃碗熱騰騰的泡面最過癮了。

  「那有什麼問題?」她微笑的點點頭,「現在嗎?」

  「不,等一下。」他只是說說,如果他吃泡面,她一定會陪他吃,那可是一點營養都沒有。

  「好吧!」她點頭,「想吃再告訴我,筆給我,我幫你削。」

  拿過他面前的畫筆,她小心翼翼的為他削著筆,夏安崧看著她那張溫柔似水的小臉,眼底釀出更深的眷戀,多希望這個創作永遠不要結束,那麼她就會一直待在他身邊了。

  如小紀所料,奇韋自從少了夏安崧這塊金字招牌後,接到的廣告案銳減一半。

  簡安德也禁不住壓力,在數名股東的聯名要求下去找林漢彥,希望他能夠將夏安崧請回公司。

  但是即便林漢彥費盡唇舌,夏安崧還是只能對他搖頭。

  「對不起漢彥,我的設計已接近尾聲,現在只想全心把它做好。」近兩個月來的努力,終於即將完成自己的全新設計,他並不想分心。

  「我沒要你馬上回來,但是能不能在你結束手邊的事後回來幫我?」林漢彥歎口氣,「簡安德真的後悔了,也答應我以後不再插手我的人事安排,你就考慮一下吧!」

  夏安崧揉揉眉心,「你也知道,當初我本就無意去奇韋上班,可是為了你我還是去了。我可以不計較待遇與頭銜,但是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我懂,是我對不起你,沒能在會議中為你說話,只能放馬後炮。」想起那天的事,他也很懊惱。

  夏安崧拍拍他的肩,「不要這麼說,我一點都不怪你,只是想通了而已。」扯開嘴角,他笑了笑又說:「除了我,廣告界還是有許多人才,別忽略了他們。」

  「可是——」

  「我有點累了,先回房歇會兒,你可以將若琳叫進來,你們現在無法在公司見面,就好好聊聊吧!」濃烈的眸轉往門外凝住了會兒,夏安崧這才轉身進房間。

  眼看夏安崧進屋後,林漢彥不得不搖搖頭,隨即打開大門讓刻意留在外面、讓他們兩人單獨談談的田若琳進來,「我們已經談好了,你進來吧!」

  「怎麼樣?他願意回公司嗎?」田若琳關心地問,坦白說她也希望他們可以像以前那樣一起工作,共同為公司而奮鬥。

  「可能有困難。」

  「為什麼?」

  「這還用問?之前股東曾當著他的面給他難堪,安崧向來自尊心極強、怎堪別人這樣糟蹋?」林漢彥搖搖頭,「也是我的錯,在會議上我面對股東的無措批評與冷嘲暗諷,卻沒辦法為他扞衛尊嚴,只能事後做安慰的動作。」

  「別這麼說,我可以替你說說看。」

  「你!可以嗎?」夏安崧很少聽女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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