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大爺,愛自討苦吃!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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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看招。」唐容兒流著淚揮拳,那是種處於愛與恨之間,難以平衡、難以抒發的苦,完全揮灑在她淩亂的拳法中。 但她卻也心緒淩亂,力道揮發不出,在與俞十七所擊出的掌風相敵之下,唐容兒不慎受了重傷! 她倒退數步,噴出一口鮮血,「你真要殺我?」 「我——」俞十七其實根本不想傷她,剛才他只是為了防身罷了,「你體內氣息已亂,不要亂動。」 「怕我死了就沒人當替代品了?」不知是心痛還是身子疼,唐容兒的身子已開始抽搐,「呃——」 又見她吐出鮮紅血跡,俞十七的臉色已泛白,他再也顧不得彼此的對立關係,將她摟在懷裡,「要你別動,你就不要亂動。」 「你走……走開,別碰我。」唐容兒的眼神已迷亂,完全使不出力推開他,但她仍不想被他碰觸。 「唐容兒,你不要這麼固執了!」見她的小臉愈來愈蒼白,俞十七從沒想過他的心竟會抽得這麼緊、這麼難受。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抬起虛弱的眼。 「「唐巾」四掌櫃,只要一問,誰不知道?」俞十七眯起眸。 「好,那你就記得這個名字,要報仇就找我……」撂下最後一句話,唐容兒競昏厥在他懷裡。 唐容兒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處完全陌生的房間裡。 她立刻跳了起來,卻扯痛了胸口的鬱氣,也想起了俞十七的那一拳,還有他對爹爹滿滿的恨意。 可後來她痛暈了過去之後,以後的事卻完全沒了印象。 唐容兒忍著疼痛,慢慢下了床,一步步朝門外走去。 「姑娘,藥來了,你不能亂動呀!」一位大嬸正好開啟房門,見她下了床,可慌得趕緊把她送回床上躺著。 「大嬸,這是什麼藥?」唐容兒疑惑地問。 「這是傷藥,我煎了好久,你一定要喝下。」大嬸將手中的瓷碗遞到她面前。 唐容兒看著湯碗,想著她說的這些話,直覺問道:「是俞十七要你煎藥的嗎?」 「是呀!剛剛也是我們老闆抱著你回來的,你受的傷還不輕,大夫叮嚀一定要讓你多休息。」大嬸又將藥碗拿到她眼前晃了下,「快喝吧!」 「對不起,我不喝。」就不知道他安了什麼心,對於他的「好意」,她根本不想接受。 「姑娘,這藥不能不喝,你傷得真的不輕。」大嬸看著手中的黑色藥汁,「如果你不喝,我可是會被挨駡的。」 看這位大嬸一副為難的樣于,唐容兒雖不想害她,但又不想屈服于俞十七之下。他憑什麼說傷她就傷她、說醫她就醫她,難道這就是他報復她的樂趣? 「他在哪裡,請你告訴我,我去對他說去。」唐容兒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不……拜託不能這樣,你去跟老闆說的話,我一定會失去工作的。」大嬸露出驚慌的神色,「求你就喝了吧!」 看著眼前那碗漆黑的藥汁,唐容兒無奈地只好端起碗,閉住氣一口氣將它給喝了。 大嬸這才安下心笑說:「這才對,那你再躺會兒。」 看著她離開後,唐容兒搖搖頭,接著起身打算離開,但房門又被開啟了,這次進來的人果然是她最討厭的俞十七。 「你到底想做什麼?」唐容兒冷睇著他。 「我只是在治你的傷。」俞十七定定望著她,一抹淡淡的詭譎俏悄地飄進這一男一女之間。 「既然這麼恨我,又為什麼要治我?」唐容兒撫著胸一步步走向他,「是想治好我、再給我一掌,治好我、再給我一掌,直到我再也好不了為止?」 「我沒這麼狠。」他眯起眸說。 「那你現在對付「唐巾」的手段就不算狠嗎?」唐容兒抿緊唇。 「唐容兒,對你我可以特別一點,但請你不要把自己和「唐巾客棧」混為一談。」俞十七自認對她已經夠寬容了。 「特別?!」唐容兒難過的搖搖頭,「我不需要你的特別,只希望你在我找到證據證明我爹是無辜的之前,不要對「唐巾」趕盡殺絕。」 用力推開他,唐容兒強忍著胸口的疼痛一步步往外走。 「你不能走,大夫說你的傷還得持續吃藥,你到底聽進去沒?」他用力喊著。 「呵!我吃不吃藥與你無關。」唐容兒真不明白他對她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態,但她相信絕不會是屬於好的一面。 離開「一品酒樓」之後,唐容兒便直接轉回「唐巾」。當唐茜兒一見到她,立刻將她抱住,「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真是嚇死我了。」 唐容兒笑笑說:「我很好,只是找個地方想想事情而已。」她強撐著,不敢告訴姊姊們她受傷的事。 「你真的好討厭,就算要想事情也得回家吃晚膳呀!」唐甜兒也因為擔心她的去處,一直不敢回「柳沁別苑」去。 「對不起二姊,我這不就回來了嗎?」唐容兒又問:「大姊呢?」 「我在這兒,好不容易才將偉兒哄睡呢!」唐萱兒正好抱著已睡著的寶貝兒子偉兒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姊,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唐容兒走向她。 「說說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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