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小女子惶恐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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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桐!」她緊抱著他,心想:夠了,有他這份情就夠了,她便可帶著這份情愛遠走,走得遠遠的…… 「我說話算話,就別再哭了。」他掬趄她的小臉,笑著抹去她的淚,「瞧你,像極了一個掉進淚缸的人兒,是不是醉了?要你別喝這麼多的。」 「我好像真的醉了。」她抹去淚,對他傻傻一笑。 「要不要歇會兒?」他想扶她起身。 「不要,你快吃,這可都是我的心血喔!」她又為他挾了菜,「嘴巴張開.」 他搖頭一笑,張開嘴讓她喂了一口,「嗯……手藝真的太好了,比起崔嬤嬤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的?」 「那是當然,以後我可能經常要你為我下廚怎麼辦?」他開著玩笑。 「以後?」她心一凝。 「不願意?瞧你表情全變了。」他糗她。 「怎會不頤,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一輩子為你下廚。」她撇去心底的愁,趕緊低頭努力吃飯。 博冷桐見了,也端起碗吃著一盤盤佳餚。 「哇……好滿足,瞧我都吃光了。」他隨即將她抱起,雙雙倒臥在床,「現在是不是該吃點心了呢?」 「點心?」她眸子一張,「糟,我忘了做你最愛的杏仁糕。」 「不是杏仁糕,而是你。」博冷桐眯起一雙魅惑眼眸,直勾勾瞧著她的水眸。 她微笑地望著他,隨即展開雙臂,主動獻上自己。 博冷恫俯身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緊緊擁住她,熱唇在她粉嫩的小嘴纏維拂過,她柔美白皙的身子立即覆上一層紅豔。 今渙,深深再一次將自己毫無保留、完完全全的交出去。 深深望著身畔熟睡的男人,慢慢拿開他摟著她腰的手臂,爬了起來,坐在案前寫了簡短的信柬,再從櫃中找出一瓶新燈油,將它加在油燈中。 跟著回到他床畔,含淚看著心愛的男人,她伸手摸著他俊逸的臉頰、方正的下顎,最後俯身吻上他的眉眼鼻,這才掩住唇,強忍著哽咽的聲音離開房間。 來到與五阿哥相約的地點,卻不見他的人,深深只好在巷中徘徊了會兒,才瞧見他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 「只有你一人?」他小聲問。 「你不會看嗎?」她怒視著他,「我知道像你這種人絕不會大意的。」 「聰明!那走吧!」他朝前面比了比。 「寶物呢?東西沒交出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她可沒忘了自己來此的最終目的。 「現在還不能交出來,得等天亮,難道你要在這大半夜找人將寶物送回去?」惟鎬說著,便繼續往前走,「放心,我說了那東西對我面百已經沒用處了。」 「好,就等到天亮,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服毒自盡,毒藥我可是早就準備好的。」她早就準備好毒藥草,就連寢房的迷香油燈也是她事先調製好,就為了讓博冷桐多睡一會兒,好讓她可以順利離開。 「什麼?」他猛地回頭,「你還做了準備?」 「沒錯,該防的我都得防,如果拿不回我要的東西,我寧可死。」她說得鄭重,一點兒都不像說假。 「是,你可以儘量防,但你一定是我的了。」在於他,深深的確要比那個賣不出去的寶物要來得值錢。 等了許久,天終於亮了,這時深深又提了一次,「我要的寶……」 「行了,交給你可以了吧!」 惟鎬這才將包在紅錦盒裡的金玉蟬交給她,深深打開一瞧,的確和博冷桐所形容的一模一樣! 她隨即將它包裹好,在路上找了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男孩,將東西交給他。 「小兄弟。」她走過去將花布包遞上,還給了枚銀子,「這枚銀子給你,能不能請你將這東西送到提督府,你知道在哪兒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這東西要交給誰?烏男孩問道。 「交給提督。對了……」她又將發上的玉簪拿下,「將這簪子給提督看,他就會明白。」 「好,我馬上去。」他接過手,立刻往提督府走去。 「一定要送到喔!」深深不放心地揚聲說道。 「我會的。」男孩回頭對她擺擺手,便朝前快步奔去。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快走吧!」天色已亮,惟鎬擔心倘若她還待在京裡,是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 深深不得不跟他離去,每走幾步就回頭張望,希望那位小兄弟能不負她所托,將寶物平安送到博冷桐手上。 博冷桐猛地張開眼,直覺腦子一陣昏眩,他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才發現深深已不在床上,而屋內飄蕩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這是?」他恍然醒悟這股味道不尋常時,同時瞧見在深深的枕上放著一封信。 他抖著手打開信,上頭只寫著幾行字,卻表達了她心中的千言萬語! 冷桐,我走了,別問我去哪兒,只要記得曾答應我的話,替我孝順我爹娘,幫我照顧園裡的花兒,還有……忘川水由我去跳,你還是喝了孟婆湯吧!讓我看著你一次又一次,這就是我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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