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真皇子假公主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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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收起玩笑的心態,認真的提議,可是她依然做出遲疑狀,他忍不住又道:「你放心,為了不引起懷疑,我會將它包裹好,不會外露的。」 她真的沒料到他會設想的這麼周全,但是她又怎能答應?畢竟王府不是普通地方,且她現在已不住在王府,而是戒備森嚴的王宮裡。 「不必了。」她仍然拒絕他。 「呵!」他摸摸下巴,輕聲笑問:「怕我今後糾纏上你?」 「我沒有這個意思。」搖搖頭,她的確沒這麼想過。 「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還不至於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他俊逸的臉上輕逸出一絲笑痕。 「你怎麼說這種話?」她眉心一蹙。 「我說什麼話了?」他臉上揚起戲謔的笑,「莫非在郡主面前不能提到屁股兩個字?」 他從沒在一個姑娘家面前胡說八道,而是他從沒見過這麼拘謹又小家子氣的郡主,所以故意鬧著她玩,沒想到愈鬧愈有興趣。 她倒吸口氣,掩著臉幾乎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逗你了,郡主看來就要火冒三丈了。你走吧!我會幫你保存好荷包,若他日有緣再見,我會將它還給你。」他回復正經道。 咬咬唇,她也沒回答他好或不好,鎖著眉心望他一眼後便快步離開了。 這趟出門,她不僅懊惱著遇上這麼一個人,更不懂白大哥為何不收下她的荷包,難道他忘了那是他教她刺繡的嗎? 見她遠離後,尉駿撇撇唇,旋身去辦他的事。 買了窩窩頭,他趁熱拿回客棧,由於他們能付的房錢少,只能住最後面靠近馬廄的房間,還得忍受難聞的馬糞味兒。 走進屋內,尉駿卻見一名黑衣人待在裡頭,而他娘已倒臥在地。 「娘……」尉駿心一提,立即奔向母親,驚詫看著娘倒在血泊中!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害我娘?」尉駿眯起一雙厲眸,難忍悲痛的一步步走向他。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握住劍柄,將劍鋒指著他的心窩。 尉駿再低頭看了眼動也不動的娘,一股恨意瞬間充斥胸臆間,隨即從靴內抽出一把護身短刀,「想殺我是嗎?那好,我正要為我娘報仇!」 說完,尉駿立刻沖向對方,黑衣人左閃右躲,避開他的攻擊。 眼看尉駿出手愈來愈淩厲,黑衣人下一刻便從窗口竄出,而尉駿也毫不遲疑地追去。 兩人在無人的後山疾速飛馳,直到京西口的山腳下,黑衣人火速往上逃,尉駿眯起眸望著他的背影,隨即想到什麼似的改變方向,繞往另一邊。 不一會兒,尉駿終於堵住他的去路,冷著嗓說:「這座山我再熟悉不過,你別想逃走!在你死之前,告訴我為何要殺我娘?」 黑衣人依然不說話,而是高舉劍把一步步逼向他,直到他面前數步之遙才道:「等你死了再去問當今皇上。」 下一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尉駿揮劍,尉駿沒料到對方劍法如此之快,再加上自己有半年未練功,手法生疏下一步步被對方逼向崖邊。 「當今皇上是誰?」除了岩宮內,外頭百姓尚不知宮中鬧內亂篡位之事。 「這個問題你去問閻羅王吧!」此話一出,黑衣人單手在尉駿胸前與背後連擊數拳,最後在他肩胛處刺入一劍,直見他整個人往後墜落崖底,那把高舉的染血劍才徐徐放下。 同時,黑衣人那對炯亮的眼底釀出點點水光! 岩宮內,從上到下都感受到新皇即位的緊繃氛圍。 雖然有人不滿於齊城風的篡位,不過既已是事實,加上大多數文武官員都已被他收買,因此縱然有人不服氣也不敢吭聲。 齊城風唯一的掌上明珠便是鸞鸞公主,她對父親的做法很不贊同,但是又無法說服父親放棄皇位,只好與他冷戰,從父親即位至今,她還沒跟自己的父皇說上話。 幸好她有位感情極佳的貼身奴婢吟月為伴,可以說說心事,否則這種日子她還真熬不下去。 「吟月,我找了你好久,你跑哪兒去了?」鸞鸞望著回到宮的吟月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我突然想吃窩窩頭,跑到街上去買了。」吟月勉強拉出笑容。 「那種東西硬梆梆的,你怎麼百吃不厭?」話雖這麼說,可鸞鸞聞到香氣還是忍不住從油紙袋裡拿出一個輕輕咬著,「對了,你怎麼一臉的怪異?是不是病又犯了?」 「其實從讓白大哥醫治後,我的病就很少犯了。」原來生病的人吟月,在鸞鸞公主知情後,為了讓父親齊成風能醫治她,才謊稱是自己生病,所以每每外出就診時,吟月都得蒙面才成。 幸好她跟隨公主多年,嗓音與說話口氣還有走路姿態都學得極像,才沒讓人識破。 就在她讓福安堂醫治一段時日卻沒進展時卻巧遇白磊,他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病症,幾帖藥與叮嚀後,她竟沒再犯。但齊城風為女兒著想,還是希望她能持續就醫,福安堂的林大夫更是以為她的病情好轉是自己的功勞。 「那為何臉色這麼差?」鸞鸞關心的問道。 「是嗎?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吟月抹抹自己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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