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姑娘別任性 | 上頁 下頁
十四


  「當然是認路不如我囉!」嘻嘻一笑,她轉過身打算裝睡不理他了。

  「你行的話,會也迷路在那兒嗎?」說時,他的指尖竟不懷好意地畫過她柔軟的胸口,感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裘蓮倒抽口氣,渾身又發熱起來,「那天我正好去為祖師奶奶上香,發現了以前我從沒發現的一個石洞,好奇的沿著光亮走了出去,卻正好遇到你。」

  「那你是謊稱迷路,蓄意要跟著我囉?」他詭魅一笑。

  「才不是呢!只是真的好奇怪,在你離開後我想折返洞內,卻再也找不到原本走出來的路,至今我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裘蓮握住他不停往下探弄的大手,細細低聲說著。

  「那我知道了,定是你祖師奶奶早就看中了我,這才故意將你引誘到那兒去。」他邊說,大手又邊不懷好意的撫上她。

  「呃……」她的雙腮覆上紅暈,「你還真自大。」

  「是嗎?你還留著那張藥布,豈不說明了對我還有依戀?!」聽見她嚶嚀出聲,他忍不住又欲火高漲。

  「我……我只是覺得……沒用完……丟了很可惜。」裘蓮閉上眼,氣息不勻地解釋,意亂情迷下卻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丟了可惜?只是這樣而已?」他再次欺上她的身子,像是又想要了她似的。

  「啊!」她身子瞬熱,小嘴輕喊著他的名,「凊……」

  「很不公平的是,那天你見到了我,我卻見不到你的模樣,早知道是你……」他頓住話,望著她小臉的眼神變得迷離。

  「早知道的話……那怎麼樣?」她凝著嗓問。

  「我就不會醜化自己排斥這樁婚事了。」柳凊說完便吻上她,再一次點燃欲火。

  而裘蓮也微微弓起身,追尋某種美妙的節奏,與他展開一場最原始、最激情的合鳴。

  隔日,當裘蓮醒來,發現不見身畔柳凊的人影。起身看看天色,應該才辰時而已,就不知道他這麼早是去了哪兒,為何連聲招呼都不打?

  「唉,該不會他還是一樣沒將我當妻子看,對這場婚事依舊排斥著?」裘蓮一邊碎碎念,一邊趕緊替自己穿上衣物。

  隨意綁了個髻,正要離開鏡前,裘蓮這才發現小圓幾上多了個紙袋,「咦?這是什麼?」記得昨晚就寢前她並沒瞧見它。

  小心翼翼地將它翻開,才發現裡頭是件衣裳,抖開一瞧,原來是件花色鮮豔卻不失柔美的彩衣!

  「哇……好美!」她掩嘴一笑,看著這件樣式雖花俏,卻滿有風味的衣裳,要比昨兒個看到的那幾件好看、有格調多了!

  將它比在胸前快樂的轉了幾圈,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美因為有這件豔麗多彩的衣裳陪襯,一下子全給烘托了出來,也讓她的雙腮更轉嬌紅。

  「喜歡嗎?」突然,柳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門口問道。

  她挑眉望向他,倏然撩起彎彎笑眼,「是你!你買來給我的?」

  「昨晚挑了好久都不滿意,本來打算要離開了,它卻突然飄到我面前,驚豔之下我就買下它了。」他笑意盎然地走進裡頭。

  「原來你昨天不單是陪伴好友,還去幫我挑衣裳?!」她的心底頓時湧上一層歡喜的波濤,「嗯!我好喜歡!」

  「明晚就是彩衣節了,到時你就可以穿上這套衣裳去參加。」柳凊走近她,「用過早膳了嗎?」

  「還沒。」她搖著腦袋,「早上醒來沒見到你,我就沒心情吃了。」

  「怕我又出去一整天不理你?」他臉上帶了抹不容忽略的淺笑,「這麼賴著我,以後回去後咱們得各司所職、處理各別的幫務,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說真的,她一點兒都不想當掌門,現在她只希望能安安分分的做個小妻子。

  「我已經答應我爹下個月就回去。」他半眯起眸說。

  「凊,那你甘心回去嗎?難道你就不回『麒麟宮』了?如果有天你要回去,可不可以也帶著我?」對他多了份喜歡,心裡就愈來愈割捨不下,何況她也想去看看那個他已待上好些年的地方。

  「我答應你會帶你去『麒麟宮』,不過……」柳凊斜唇一笑,輕輕挑起她的臉蛋,「你得先說服你師父,等老前輩答應了,要我帶你去哪兒都行。」

  「真的?!」她咧嘴一笑,「我一定盡力說服她老人家的。」

  「好了,我也還沒用早膳,那我們一道去膳樓用吧!」說著,他便牽著她走出房間,前往西翼的膳樓。

  途中,有不少下人見了他們都震驚的放下手上的工作,定定的看著。最後終於有位花匠忍不住走了過來,凶巴巴的對著柳凊問道:「你是誰?要帶咱們少夫人去哪兒?」

  眼看這情況,柳凊忍不住揚聲大笑,「阿發,你不認得我了?」

  說穿了,這也不能怪他們,當初這處別苑的下人全是新雇的,大家只知道主子是個臉上長滿膿包的醜男,當然對於「真正的」自己不認識。

  「你……」花匠阿發明顯一愣,隔了好一會兒才認出聲音,不過還是抱著強烈的懷疑,「你是少爺?」

  這萬萬不可能呀!昨兒個他才見過少爺,那時的他臉上還化出膿血,怎可能一夕之間就差個十萬八千里?

  「沒錯,我就是柳凊。」說完,他舉步又要繼續走。

  「等等。」阿發還是攔下他,「除了聲音和身材像外,你還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是少爺?」

  「老天!」他回頭看著阿發,搖搖頭歎了口氣,「我是習醫的,自然有辦法醫治自己的臉,那膿包也是我故意弄上去的,懂了嗎?」說完,他便將佩掛在自己腰際上的翡冷翠拿給阿發看,「不信的話也該認得它吧?」

  「天……你真是少爺!」阿發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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