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迷戀十二少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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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現在可娶了柳香香?是不是生活愜意得都忘了她的存在呢? 她靠在牆角,不禁苦笑,「傻瓜呀!他若還記得你,怎會忘了三天已過?看樣子他們是想活生生的將你餓死在這兒。」 亞築自言自語,最後竟笑了出來,笑得有悽愴。 「亞立,姐姐可能沒辦法去接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要乖乖……長大。」這時她最擔心的人莫過於淩亞立,只不過造化弄人,他們淩家僅有的兩條血脈今生或許再也不能相見了。 想著,她又忍不住垂下兩行淚…… 好冷啊!她緊緊縮起身子,依然無法抑制那陣陣刺骨的寒冽。 張著視線模糊的雙眼,她四處張望。為何她看不見一絲絲光影呢? 是不是她就要不行了? 天……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這麼悲哀,這麼無奈,原以為她可以就這麼活到老死的,沒想到,卻得喪命于心碎斷腸時。 突然,腹部一陣陣揪緊,讓她整個人痙攣得蜷起…… 孩子……她的孩子……眼前突然一片黑,她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宋昱像瘋了似的四處亂竄、亂找。該死的柳香香,任他怎麼問都不肯透露口風,只是抿著笑,一臉奸邪地說:「等你找到她,就可幫她收屍了!」 光這句話就足以讓他渾身發麻,仿似遭到淩遲之刑,憂慮刮著他的心呀。 問了那麼多人,為何就沒人知道柳香香將築兒囚去哪兒了? 就在他尋找落空,頹喪的走在路上時,一位年輕人突然跑過來急切問道:「請問您是宋大夫嗎?」 「正是。」他抬起眼,應了聲。 「是這樣的,家父長年纏綿病榻,想請您過去為他診治一下,可以嗎?」他恭謹地說。 「很抱歉,我沒空。」 宋昱甩甩手,正要舉步離開,卻聽見那人又道:「我聽說宋大夫向來只醫窮不醫急,這回卻因我們是窮人而拒絕嗎?」 「不是的,而是我……」猛回頭,當宋昱瞧見他頹喪的神情時,忽然憶及數月前築兒也是這副祈求希冀的模樣。 閉上眼,宋昱於是道:「好吧,你住哪兒?」 「很近,請這邊來。」那人笑了,隨即領路到不遠處的一間狹隘巷弄內的低矮平房。 宋昱一入內,就瞧見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氣喘吁吁的。 他二話不說坐在他身側,為他把起脈,「老伯,您是不是有長年哮喘?」 「沒錯……好些年了。」 「這病不重,只是拖了太久,我為您開幾味藥,得長時間服用。」 宋昱來到桌面,拿起筆正在開藥方時,那位請他來此的年輕人特別贈上一份包了油紙的東西,「家中無銀兩,只有一些書,這本書可抵錢嗎?」 「你不是說我只醫窮不醫急,那是不需要錢的。」宋昱笑了笑。 「不,這是我……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伯也說話了。 「那……好吧。」宋昱接過手,把這本書放進衣袖內,隨即開了藥單,交給那位年輕人,「藥一定要按時服用,長期下來一定會有顯著的改變。」 「謝謝宋大夫。」年輕人道。 就在宋昱要離開時,突然聽見那位老伯說:「想我這病症帶在身上已經好久了,當年在太守府當差時就已經有哮喘了。」 「什麼?您曾在太守府當差過?」宋昱倏然抬頭看著他。 「沒錯,我從十七歲起就在太守府當差,直到五十歲時才退下來。」老伯眯起眸子,仿似在回憶當年。 「那麼老伯,您可知道太守府有哪些地方可以關人?」宋昱站起,緊張地問道。 「這……大牢吧,太守府有個大牢房。」老伯想了想。 「除了牢房以外呢?」 「除了牢房以外……」老伯思考了會兒,「那就沒有別的地方了。」 「請您再想想,既然您在太守府那麼多年,應該聽說過一些較隱密的地方吧。」宋昱如今可是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他身上。 「隱密的地方?」老伯再細想,「對了,有一個地方。」 「何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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