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40)_樓采凝

四十

　　「是有點遠，不過，晚上之前應該可以到。”官尚臣看了看表，笑著對她道。

　　「真的！哇……那晚上去海邊一定很刺激了。”她露出一抹稚氣的笑容。

　　官尚臣看著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果真，到達海邊時還不到六點，天色雖然已經微暗，但透過車燈可瞧見那湛藍海面，還能聞到海的味道。

　　「好美！”耳聞海浪拍岸聲響、遠處海鳥的輕啼，妡妡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尤其讓她目不轉睛的是那粉橘帶紅的夕陽餘暉，好美……

　　「臣，我好喜歡這裡，為什麼你之後都沒帶我來過？”她疑問的目光飄向官尚臣。

　　「難道連這點你也沒印象？”

　　「什麼印象？”她蹙起眉。

　　「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裡的時候，你很開心，但不是因為這片海、也不是因為我，而是另一位來這兒玩的小男孩。”他回首疑睇著她。

　　「小男孩？”

　　「嗯，你那時候跟他玩得很起勁，我要帶你離開時，你還哭了呢！”

　　「我哭了！”她噘起小嘴，「我從小就不愛哭，何況為一個男孩哭，你騙我。”

　　「我才沒騙你，事後你還跟他約好要來這兒見面。”他扶住她的肩膀，定定地望進她的眼瞳裡。

　　「哦，我懂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就不再帶我來了！”她指著他的鼻尖，笑得好得意。

　　「哇，被你看穿了。”他大笑。

　　她抿唇笑了，「我還看穿另外一點。”

　　「哦？”

　　「從那時候起，你就愛上我了，所以不允旁人來搶，對不對？”她告訴自己，他果真是愛她的，這種愛是自私、佔有的。

　　「妡妡！”官尚臣摟住她，「你終於明白我的心了。”

　　「可後來你為什麼又放棄了？”她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別開臉，瞧著海面，「後來你出落的亭亭玉立，見你跟男同學走在一塊兒，我心裡雖不舒服，但也認清了一個事實，我和你——”

　　「別說了。”

　　妡妡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只要知道你現在是愛我的就行了。”

　　「我……愛死你了。”他牢牢摟住她，低首輕吻她的嘴角。

　　用力抱起她，他將她送進車中，接著拉下車簾，放下椅背，整個人趴在她嬌軟的身上。

　　「聽見外頭海浪的呼喚嗎？”他邊問邊解著她衣上的鈕扣，

　　「嗯。”她羞窘地點點頭。

　　「那就是聲聲『愛你』的音調。”他低沉的嗓音充滿魅惑力，深邃的眸光就像抹照燈般，在這隱密的空間裡要看透她。

　　接著，他褪下自己的上衣，與她柔滑的肌膚相互磨蹭。妡妡感到渾身發熱，亦能感覺到他的火熱。

　　「臣，我也愛你。”

　　此時，夕陽漸漸隱身，大地籠上一層黑幕，只有那車燈綿延地照在海的中央，就如同他們的愛情，是這般深遠……

　　終曲

　　「妡妡，合唱團缺人，你軋一角好不好？”亞嫻下課後及時攔住急著回家的妡妡，就怕她一溜煙不見了！

　　「合唱團？！”妡妡眉一皺，「我唱歌又不好聽。”

　　「又不要你唱的多棒，只是湊個人數嘛！”

　　「拜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五音不全。”妡妡擺擺手，「我看還是算了，我不想成為老鼠屎。”

　　「呃——”亞嫻愣了下。其實妡妡說的沒錯，她的歌聲用五音不全來形容還太客氣了，應該用「魔音穿腦”比較貼切。

　　可是，合唱團社長交代她得找人填補空缺呀！

　　「妡妡呀！”她走上前拉住她，「不管你是不是五音不全，你就行行好嘛！”

　　「你的意思是，要我對嘴就行？”妡妡睜大眼。

　　「嗯。”亞嫻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哇，我才不要，那多難看。”她收拾好一切，跟亞嫻說：「我還是回去煮我的飯實在點。”

　　「厚，你還真是有了情人就忘了朋友呀！”亞嫻仍不肯放棄地跟在她身後。

　　「你不能這麼說，如果是我拿手的事，我一定是『兩肋插刀，在所不辭』，可唱歌……才不！”她搖搖頭。

　　自從幼兒園她因為參加歌唱比賽嚇哭了在場的幾個小朋友後，她只能從練琴中抒發一下對音樂的喜好，但再也不唱歌給別人聽了。

　　「我想你可能平時不練唱，所以沒開嗓，拜託啦，你就參加一下，練成了還可以請官尚臣來聽呀。”

　　她這話嚇得妡妡白了臉，「喂，你可別叫他來聽。”

　　妡妡的反應讓亞嫻瞪大了眼，「哈……哈哈……我知道了，該不會他到現在還沒聽過你的歌聲吧？”

　　「我……他當然聽過，你別再說了。”妡妡皺起一對柳眉，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討厭、討厭，這個亞嫻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官尚臣怎麼可能聽過她唱歌，若真聽了，以後肯定三不五時拿她的歌聲取笑她。

　　妡妡雖然沒說清楚講明白，可亞嫻已聽出些許端倪了，她自然不死心地跟著她，直到校園外，果然看見她的親親男友官尚臣坐在車內等著她。

學達書庫(xuo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