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妾心知幾許 | 上頁 下頁
二十七


  可就在練毅拉住於蕎飛直馳回靈幻居時,奸佞的劉婉婉居然趁最後一口氣在向於蕎飛北部射出一支毒針,且精准地插入她的頸間穴脈上。

  "呃!"毒針一刺入,於蕎飛突覺暈眩,練毅見狀便著急地將她納入懷中,"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我好像中了暗算。"她氣虛地說。

  "什麼?"轉過她身子,他竟看見插在她後頸的毒針!

  "該死!"

  咒駡了句他又回到劉婉婉面前,目光肆火地說:"快,快給我解藥。"

  "甭想,我要讓你們……永遠做不成夫妻……我要讓你們……承受無法結合的痛苦——"

  劉婉婉在急狂地大笑數聲後,當場咬舌自盡。

  "你……你不能死……我要跟你拿解藥——"

  練毅對著劉婉婉大喊,可這時懷中佳人已昏厥,這情形竟讓他麻痹了四肢,瞬間冷了心——

  仇瑚一行人才剛回來,就是看見練毅緊抱著動也不動的於蕎飛坐在地上,而身旁躺著的便是劉婉婉的屍首,那情景撲克在他們眼底還真是訝異!

  當花芸得知實情後忍不住罵道:"那個劉婉婉還真會找時間來咱們靈幻居搗蛋,明知我們和仇瑚哥到天山去拜訪一位朋友,不過才一下子的功夫,她已將於蕎飛弄成這樣!還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仇瑚,你會醫術,於蕎飛就交給你,你一定要救醒她。"

  練毅曾試著為於蕎飛運氣逼毒,可全被她體內一股龐大的力量給衝擊回來,壓根無法下和。

  "放心吧,她是我們的小妹,我又怎麼視而不顧呢?"仇瑚微微揚起嘴角,"讓我看看,你稍安勿燥。"

  但當仇瑚按下於蕎飛的脈象之後,臉色倏然一變,眉頭也逐漸攏緊,這一幕瞧在眾人眼底,更是心驚跳了。

  "仇瑚,於蕎飛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了?"就連一直待在旁邊默默無語的秦未央也跟著全身繃緊。

  "這情況……"他眉一揚,看向在一旁焦急萬分的練毅,隨即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出去。"

  "為什麼要我們出去呢?我們每人人都同樣關心於蕎飛的安危啊"嫿漓蹙起眉,看向一臉蒼白的於蕎飛,又想起以往這小妹妹老愛到她房找她談論心事,一股酸澀的感覺就沖向她鼻尖,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了,情況沒有那麼糟,只不過能救她的只有練毅,而且一些話你們不方便聽,還是聽話退出房吧。"

  仇瑚終於拿出做老大的威儀,冷著臉看著這群夥伴,可知他心底的沉痛並不比他們少,一樣是心急如焚啊。

  嫿漓仍覺得她沒必要離開,倒是花芸安撫著她,"別延誤了救於蕎飛的時間,我們還是聽話出去吧。"

  於是她便在花芸的勸說下走出了房間,而秦未央也非常識趣地跟著出去,頓時屋內便剩下了仇瑚和練毅了。

  "你快說,小蕎究竟怎麼了?聽你剛剛的口氣好像她有救,可為何又說得這麼沉重呢?"

  仇瑚看向仍緊閉著眼的於蕎飛,"她會醒,不過能醒多久就看你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就憂心如焚的練毅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心亂如麻。

  "那賊女所用的毒針上頭沾了銷魂液,這東西一染上身,傷者只要一醒來立刻會有渾身被熱欲所圍困的痛苦。"他盯著練毅的眼說。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練毅急躁地問。

  "得解決她的痛苦,卻不能當真與她行夫妻之禮,因為如此一來你和她會同時喪命。"仇瑚緩緩解釋道。

  "你是說……"練毅全身一震,"難道除此之外,無藥可醫?"

  "對,無藥可醫。而這法子只能算延命而已。"眯起深思的眸看向於蕎飛,仇瑚遂道,"我想你該懂我的意思,她應該就快醒了,那我先離開了。"

  當仇瑚一走,練毅卻完全傻了!

  天,剛剛仇瑚所說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難道是要他——一輩子不能與於蕎飛有親熱行為嗎?

  "嗯……"就在他困擾不已的當口,於蕎飛當真慢慢轉醒了!

  當她一張開眼,聞到屬於他的男人味,立刻迫不及待地爬起身子,靠向他,"毅……我怎麼了?"

  "呃——你……"她的清香撲鼻而來,隨著她微吐的幽香的唇中緩緩噴出,令他心口也為這一顫。

  "我到底怎麼了?"於蕎飛難受地扯了衣襟,氣息微喘道:"怎麼搞的?我覺得身子熱啊。"

  "你真的很難受嗎?"他觸碰著她的臉蛋,輕憐蜜愛地問。

  "嗯……毅。"因長年練功而長著粗繭的大掌一碰上她的臉,便讓她難以抑制地將身子貼向他,"我……"

  迷亂神智一般,她難忍之下,居然主動解開自己的裙裾,那冶豔的動作差點兒讓他把持不住!

  可他強持鎮定,告訴自己,他不能要她,否則她定會死在他手中。

  於是練毅額際冒著汗水,雙手在她身上遊移,緩緩解除著她的苦,於蕎飛已忍不住啞了嗓的呻吟……

  漸漸地,她又沉睡過去了。

  練毅抱著她,心底直祈求她會再度轉醒,千萬別一睡不起呀!

  約莫半柱香她果然張開了眼,可居然遺忘了方才發生的事!

  "毅,我躺了多久了,我一直在這兒陪我嗎?"她張開眼,對他柔沁一笑。

  "你……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他錯愕地瞠大了眼。

  "記得什麼?"她揉揉腦袋,才爬起身竟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你……你怎麼可以乘人之危,我……"

  "怎麼了?"他凝起眉,"真對不起,我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她不記得剛剛的事,那他該如何解釋?又該解釋嗎?

  "討厭!你真的好討厭哦!"趕緊回過身,扣好自己的衣物,可知她這副媚態足以讓練毅渾身著火呀。

  可他不能碰她……天呀!

  "對了,劉婉婉呢?"穿戴好衣物,她突地回過臉問道。

  "她已經死了。"她總算是轉移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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