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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聞聲,阿季差點一個僕跌,他隨即站好,對著練毅恭恭敬敬地說:"王爺,蕎飛……蕎飛已經離開王府了。"

  "什麼?她離開王府……究竟上哪兒去了?"練毅震驚地走向前,一把扯住阿季的前襟,霸氣地問:"你快說啊!"

  "王爺,請您鬆手啊!小的……小的不知道,她只說她想回家。"阿季在府邸工作多年,未曾見過這般盛怒的練毅,看在心底還真是會全身發毛。

  "回家!她住哪兒?"松了手,但他一雙厲目卻仍瞪著阿季。

  阿季傻住了。他並不知道於蕎飛住哪兒,如今他該怎麼回答?

  "你這人怎麼吞吞吐吐的?再不說清楚,你馬上給我捲舖蓋走路。"

  聞言,阿季立刻跪了下來,"王爺,小的真的不知道,蕎飛臨走時怎麼也不肯說,王爺……您要相信我。"他雙腿頻頻發抖,就擔心這份工作不保。

  "她不肯說?"練毅雙拳緊握,"她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她嗎?那麼就來試試吧!"接著,他迅速回身離開。

  見他走遠,阿季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練毅回到前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頭不斷發沉。

  以往從不曾有任何女人讓他如此牽絆過,而如今他居然會對一個從一開始就死纏著他的女人亂了心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罷了,無論如何他都得找到她才行。

  正當他打算傳下人找尋於蕎飛的下落時,楊樵突然快步走了進來,"王爺……王爺……"

  楊樵神色匆匆,一進廳裡便揚聲說道:"王爺,您還真是料事如神,事情全被您猜中了。"他挑起眉毛,神情愉悅地說。

  "什麼?你的意思是……"

  "劉婉婉果然就是天蓮教分堂堂主,在按捺不住開始行動的時候被咱們發現,現已徹底毀了他們這次的計劃。"

  "那她人呢?可有當面逮著?"練毅眯起一雙犀利的眸,嘴角凝起了自得的笑容。

  "這……"楊樵被他這麼一問,聲音隨即變小。

  "怎麼了?"他眉頭一攏。

  "雖然抓了幾個天蓮教分堂份子,但是卻被劉婉婉給溜了。"他低聲下氣地說。

  "你說什麼?她溜了——"練毅不禁握緊拳,狠狠地往桌上一擊,"你們怎麼那麼沒用,幾個人居然鬥不過一個女人?"

  "您別看她是個女人,她可是心狠手辣極了,功夫敵不過咱們就來陰的,讓我的眾多手下都著了她的道。"說起劉婉婉,楊樵不禁面色沉重起來。

  "說,她是怎麼使詐的?"

  "她趁亂使用毒煙霧,因此眾多弟兄聞了之後便手腳發軟,根本無法抵禦,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逃走,那時我尚未趕到,真是錯失良機。"楊樵扼腕極了。

  "果然是個毒女。"練毅眉一凝,"不過沒關係,她的身分既已暴露,我看她還能逃哪兒去!"

  "對了,王爺,那麼我們可要對劉尚書採取行動?楊樵恭謹地又問。

  "經你一提,劉尚書的確是個不錯的餌,先將他押入牢內,我就不信劉婉婉不會找上我。"

  "不過,聽說加入天蓮教的人眼裡已無父母親情,這麼做可能對劉婉婉沒用呀!"楊樵將他打聽到的消息轉達出來。

  "哦?"他燦亮的眼一緊,"沒想到天蓮教的教規那麼沒人道。"

  楊樵點點頭,"所以劉婉婉才會這般的大膽。"

  練毅勾起嘴角,邪謔一笑,"對付這種女人自然得用相同的辦法,所以她這回才會露出馬腳。"

  "那麼王爺,劉尚書是否還要……"

  "先扣押起來,咱們就著劉婉婉的反應了。"

  "是。"楊樵領命退下不久,練毅舒展的眉又倏然緊攏起來。

  此時此刻,他腦海裡所想的並非柳婉婉的問題,或是她即將搞什麼鬼對付他,而是於蕎飛這個女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還當真說走就走,連一絲一毫讓他挽留她的機會都不給,走得還真是瀟灑。

  難道在她心底沒有一點點對他的眷戀?

  念了他六七年能夠說忘就忘嗎?

  即使昨晚的濃情蜜愛也無法留住她的腳步?

  媽的!

  他就不信她真能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他發誓他非得把她找回來不可!

  於是他又揚聲道,"來人啊——"

  這時屋外進來另一位護衛,"王爺有何吩咐?"

  "調派人手出去,一定要將於蕎飛這個女人給我找回來。"練毅眼神灼射出一道道利芒。

  "您要找那個在馬廄工作的丫頭?"來人頗是驚訝地回問。

  "我說去就去,你還叼念什麼?"練毅目光一閃。

  來人心口一束,連忙道:"屬下不敢,只是……只是現在所有的人手幾乎都出動找劉婉婉的藏匿處,已沒有人可多做調派了。"

  "那麼王府的護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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