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郎非無情種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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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話?他們非但不為他的昏迷不醒而緊張,甚至還在這兒玩得那麼開心,這……這算什麼呀? 他氣不過得走向花芸,「芸芸、芸芸……」 可花芸卻不理會他,依然故我地在那兒放著紙鳶,還裝作沒聽見似的連甩都不甩他。 「芸芸!」他用力轉過她的身軀,狠狠地望著她,「你為什麼不說話?又為什麼不理我?」 「我為什麼要理你?」花芸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人家又沒欠你什麼?何必那麼凶呢?宛兒,我們到那邊去玩。」她轉身喊著宛兒。 「宛兒,你自己去玩,如果你希望芸阿姨能當你娘,就別來搗蛋。」他對著宛兒沉聲道。 這句話的確深具威脅,宛兒聞言立刻笑開了嘴,她對連凱說:「那您別讓我失望喔!」對花芸聳肩一笑,宛兒便往回跑了。 「喂……宛兒……」 連凱強制性地將她拉到一邊的樹蔭下,「你真的就那麼無情,你知不知道你病時我有多擔心?」 「我病了?」她疑惑地鎖起眉頭。 「是啊!宛兒病重,你為了救她,將元神給了她啊!」他迎視著她質疑的眼光。 「你胡說什麼?宛兒好好的,哪兒病了?」她用力推開她,「你這做爹的居然說這種話觸自己女兒的黴頭!」 「你……你說什麼?」他往後移了一步,「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我只記得你狠心地把我趕走,還對我說出那麼可惡的話。算了,我也想通了,你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斂下眼,花芸緊閉的雙唇輕輕一撇,強擠出一抹無所謂的表情。 如今,連凱才終於發覺,他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她全忘了! 是因為死而復生的關係嗎?不過,還有其他人可以替他做證。 「對了,仇瑚、秦未央他們呢?」 「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出去旅遊了……咦?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花芸對他的話愈來愈存疑。 完了!他已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天發生的事了。 他昏迷了五天,那就表示五天前他們明明還在這兒的,怎麼可能在半個月前就出外旅遊? 「我……」他該怎麼解釋呢? 「不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花芸轉身就要走,卻又被他叫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和宛兒是怎麼來這裡的?」 「那天下雨,我聽見外頭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出外一看,才知道你和宛兒就站在外頭淋雨,一見了我你就昏了過去。」花芸好奇地打量著他,「難道你真被雨給淋昏了頭,忘了之前發生的事了?」 他閉上眼細想。該死!究竟是誰忘了一切? 「你才剛醒,就該好好躺著,不該出來吹風的。餓了吧?我去弄點兒東西給你吃。」就算再恨他的無情,卻依然無法對他視若無睹。 「芸芸。」他又喚了她一聲。 可她並沒有理會他,依然踩著急急的步子離開了。 連凱心頭五味雜陳,根本無法接受這種離譜的事,可問題是,他該拿什麼來讓她原諒自己呢? 一轉眼又是好些天過去了。連凱非但沒走,還像在這兒落地生根了般,把他在連府的公事全搬來這兒處理,這情況真是讓花芸不知該說什麼好。 更氣人的是,他就在她房裡住下,害她得到于蕎飛房裡睡,可想想他們就快回來了,她總不能一輩子跟蕎飛擠一張床吧! 「喂!看樣子,你是吃定我了?」花芸來到自己房間,又發現他正在她案上檢視賬務,於是噘起小嘴,雙手叉腰地對他吼道。 「我住下又有什麼關係?」他對她眨眨眼,這小女人的怒火他可沒放在心上。 「話不能這麼說,人妖殊途,本就不該在一塊兒,難道你不怕被我給影響了?」她順著他曾說過的話說。 「你還是記恨對不對?」連凱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他走向她,「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我從沒恨過你,你別胡思亂想,要不早就攆你出去了。」望著他的英挺面容,花芸仍然會心生蠢動。 其實他說的沒錯,人妖交合對他的身體會產生極大的傷害,可他是男人又不能不做精力的發洩,可要她看著他與別的女人……她辦不到! 「我明白,因為你對我仍有情。」他輕淺一笑。 「我……」她對他的情又怎是三言兩語可交代的?可又怕說了,他就更不會離開。 「怎麼?你無法否認了吧?」他肆笑了聲。 「才不,我……我喜歡的是季哥哥,不是你。」說出這句話,她心底直跳著不停,真怕又因此激怒了他,再次說出讓她扯心撕肺的話。 「你很愛他?」 「當然。」她翹起嘴角,用力地往旁一噘。 「如果你永遠找不到他呢?」眯起眼,他語氣淺淡地問。 「那就算了。」她深吸了口氣,「一直以來,我從沒想過我與他之間的差異,總以為找到他就能與他廝守一輩子,是你的一句話敲醒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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