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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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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等他一炷香,他卻讓她等了快三炷香的時間,若不是擔心他出來後找不著她,她說什麼也不會像個傻瓜似的在這兒空等! 十、九、八……三、二、一——憫憫猛地跳起身。不管了!她僅存的一丁點兒耐性也全被他磨光了,再說,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生危險,與其在這裡枯等,不如自己闖進去瞧瞧來得安心。 她才剛攀上圍牆,卻莫名地被人從後——給泄了下來! 「啊——是你!」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摔死的刹那,她猛然發覺自己跌進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中,她微微抬首偷瞄了一眼,映入眼簾的居然是櫻木龍越那張率性不羈的俊臉。 「不聽話,想溜進去了?」櫻木龍越一雙深邃漂亮的眼微眯,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責備。 「你遲到了。」憫憫嘟起小嘴。她想,她不聽話也是有理由的喲! 「沒錯,可我是為你去打探你哥的下落。」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定在她殷紅的唇上,挪不開視線。 「他……他還好吧!有沒有安全逃離了?」憫憫緊張地抓著他的臂膀,黑白分明的雙眸充滿了期盼。 他卻露出一抹讓她為之失望的神情,「他們被追了回來,現在你哥已被柳英給關起來了。」 「你為什麼不救他?」空有武功有什麼用,擺著好看的嗎? 櫻木龍越低聲輕笑,迷人俊逸的丰采是如此的出眾搶眼,「這消息是我抓了個守衛問來的,但柳宅何其大,絕不是一時片刻就能找到的。」 「那我進去找他!」她像個急驚風似的轉身欲走。 「你找死呀!」櫻木龍越揪緊她,不屑地揭下評語,斜挑的眼充滿了嘲諷與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不安。 「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囚禁,吉凶未蔔?」憫憫臉上的表情彌漫著恐懼、揪心,以及慌亂。 「我不會不管你的。」看見她那抹驚惶失措的表情,櫻木龍越深感胸口被重重一撞,精爍的眼神直射入她瞳中,彷似催眠,更充滿了獵人的本性。 不可諱言地,櫻木龍越渾厚的嗓音的確擾亂了她的心弦,但憫憫無瑕顧及,「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杆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吧?」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櫻木龍越早有計畫,如今柳英心愛的寶物已在他手上,此時此刻,柳英必定是心急如焚,既然他們手上有了談判的籌碼,要救出她哥哥並非難事。 「可是……」 隔牆就是哥哥的置身之所,她卻無法救他出來,她好氣餒啊! 櫻木龍越附上她耳際,以細小幾近耳語的聲音說:「相信我。」 「我們素昧平生,你幹嘛要幫我?」 從未涉及男女感情的憫憫,並不瞭解自己心中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是什麼,只能粗淺的認為眼前這男人有種危險的氣息,慢慢席捲著自己那顆鼓謀不安的心。 他偏頭端睨著她細嫩的面孔,促狹的撇撇唇,「別忘了,你是要對我負責的人,怎麼能用素味平生四個字來搪塞我?」 「你……你又來了!」她嗔怒地白了他一眼,對他戲謔的神情與挑逗的話語沒轍。 「沒辦法,我記性好,忘不了這筆賬的。」他神氣活現的揚揚眉,話中雖含有許多不正經的味道,但絕非信口開河。 「你只要別忘了救我哥就好了。」 「那你也別忘了你的「責任」。」他一語雙關。 「煩人!」她假意的抱怨。 櫻木龍越忙不迭地勾住她的臂彎,右肩扛起那箱珠寶,提氣一躍,兩人瞬間飄上天際,浮行於行雲微風間,折返櫻花鄔。 「老天,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又是黃色櫻花,又是黃色櫻花……「櫻木花盜」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的寶貝?」 柳英放聲怒吼,淒厲的慘叫聲幾乎衝破屋頂,直貫雲霄。他還耗費鉅資請了兩個武藝高強的番外高手,誰曉得他們居然和溫室裡的花差不多,讓人一捏就碎,難道真是天要滅他嗎? 他簡直是花錢請了兩個廢物嘛! 「柳員外,我們很抱歉。」基本上,阿骨力兩人的武功是在水準以上,普通宵小根本鬥不過他倆的一根手指頭,只可惜來人是櫻木龍越。 柳英咒駡了聲轉過身去,不想面對他們,「你們給我滾吧!算我倒楣,我自己會想辦法。」 「柳員外,我們既已拿了你的錢,就不會撒手不管的。」阿骨力非常有責任的表示,這是他們「挲粵堂」一貫的處事原則。 「你們管了又有什麼用?人家抬只手就把你們打飛了出去!」柳英從鼻腔中哼出不雅的嗤聲,胸腔中沸騰的怒意正在急遽升高。 「我們可以請出師父,他老人家的武功實屬上層,櫻木花盜四人他還看不在眼裡。」阿骨力極力爭取贖罪的機會,他無法任由柳英口頭上的糟蹋而置之不理。 柳英因失去至寶,眼神變得雜亂且晦暗,那些寶貝全是他央人由邊疆一帶購得,主要是為了做依蘋的嫁妝,有了這些名貴珠飾做襯底,一來能顯示柳府的身分地位,二來匹配起楊家才不會顯得寒酸。 「你們師父是?」 「卡穆達。」 「大理國法師!」卡穆達的武術造詣的確高深,且名揚中原,連柳英這個不懂武學的商賈之人也曾聽聞他的大名。 「正是。」阿骨力很驕傲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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