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羅袖(22)_樓采凝

二十二

　　一雙小拳頭緊緊握住，久久她才又問：「你依照承諾放了林橋翌了嗎？我想你應該不會再一次食言吧？」

　　「早放了。」沙律含著抹冷笑走近她，「你都有勇氣死了，如果我不履行承諾就太不夠意思了。」

　　「那就好，總算我沒有負了林大叔所托。」輕吐了口氣。如此一來，她已無牽絆了。

　　「你是真的為了林掌櫃，還是喜歡上了那個林橋翌？」他抿緊唇，目光狠狠地攫住她的小臉。

　　「當然是為了林大叔，求你別再亂猜測了行不行？」因極度氣憤，紫妍感到全身的血液全匯流到一處，在胸口急速跳動著。

　　「好，我不猜測就是，不過我告訴你，你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算是受了傷，我要你還是得給。」說著，他竟又欺上床，開始解她衣上的盤鈕。

　　「不要──啊……」她才掙動了下，又扯傷傷處。

　　「別動，你乖點兒，我就會溫柔些。」

　　他邪笑的撫弄她的身子，卻見她索性定住身不再反抗，也不落淚。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讓他看得實在是又氣又恨！

　　用力甩開她，他突地站起身，「這是做什麼，消極的反抗嗎？」

　　「隨你怎麼想。」她真的是在做最消極的反抗，因為她沒有贏的籌碼，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的一條命，而她也用上了，所以現在可說是一無所有。

　　「你膽子不小，就因為曾經死過，所以篤定我不會再讓你死第二次？」他眯起眸子，凝睇著她那雙不馴的眼。

　　「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我同樣可以再死一次。」一個心已死的人，對死亡早已看得很淡了。

　　他狠狠的眯起眸，「好……很好！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活得比死還痛苦！」隨即他走到屋外，大聲嚷道：「翡翠……翡翠……」

　　「五阿哥……有事嗎？」翡翠匆匆忙忙的趕了來。

　　「去將西苓院的小芟來。」

　　「小芟！」翡翠憨直地問：「她是專門伺候老佛爺的，不知道五爺傳她來做什麼呢？」

　　「你廢話還真多呀！」他咬著牙，「你去是不去？」

　　「去！我現在就去。」翡翠連忙低下頭，「我這就去找小芟過來。」

　　紫妍錯愕地看著他，彷似已明白那個小芟是誰了，該不會就是她在御花園所撞見的宮女吧？

　　「好，待會兒你就仔細看看，看我怎麼做！」他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狠狠傷了紫妍脆弱的心。

　　她閉上眼，想克制自己不停抖顫的身子，可惜一點兒也不管用，反而隨著外頭傳來的腳步聲而更趨猖獗了。

　　一個宮女緩步進來，當見著沙律時，她立刻發出嬌脆的嗓音，直拉著他的手道：「五爺，您找我有事？」

　　「是啊！」他扯著笑，目光卻凝在紫妍身上。

　　小芟這才發現紫妍，於是她臉色一變，醋勁兒十足地說：「五爺，這位就是紫姑娘嗎？」

　　「這你不用管，她不過是我的階下囚罷了。」他不知自己殘酷的話已讓紫妍千瘡百孔的心更加傷痕累累。

　　「小芟，你過來。」沙律坐在椅子上，對著小某勾魅起一層深沉的笑意。

　　小芟聞言，連忙開心地朝他走了過去，還未近身，就被他勾攬了身子，整個人跨坐在他大腿上。

　　沙律身著一件紫色綢裝。一撇嘴、一扯唇間，都散發著一抹令人眩惑的氣息，讓小芟失了心。

　　「來，把衣服褪了。」他閉上眼，愜意地說著。

　　小芟聞言，先是愣了下，隨即看向躺在床上同樣一臉怔忡的紫妍。

　　「別理她，就當她不存在，或者只是一個看戲的人。」他露出一抹吊詭的笑意，但紫妍已感受到他的殘忍無度。

　　「呃……這我懂。」小芟對他擺出一抹天真可人的笑意，隨即一層層撥開自己的衣裳、外衫、內襯，一直到肚兜，她都褪得毫無窒礙，不一會兒工夫，她的上半身已呈全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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