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福晉不怕出身低 | 上頁 下頁


  「公子!一個男人怎會有這玩意兒?」雪兒露出好奇的表情,「我的好琴眉,你在外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可別瞞著我們喔!」

  「這……也沒什麼事啦。」不是她想隱瞞,而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真不肯說?銀秀,咱們用刑。」兩人傳遞了一抹促狹的微笑後,便開始在琴眉身上撓起癢來了。

  「哈……哈……別撓了、別撓了,我怕癢啦。」琴眉揮舞著小手。

  「就是知道你怕癢我們才動此刑呀。」琴眉若不招,她們可不會輕易放手。

  「好好,我說就是。」琴眉推開她們,輕喘了幾口氣,這才將貝帽山所遇之事告訴了她們。

  然而這段故事聽在她們耳中就宛若作夢一般,兩人張著小嘴兒,帶著好奇的心仔細聽著。

  直到結束後,銀秀立刻說:「這玉簪等於訂情之物,你當然要收下了。」

  「胡說什麼呀?」琴眉一臉臊紅。

  「那我問你,他長相如何?」沒想到雪兒也起哄。

  「嗯……是……是我見過的男子當中最好看的。」琴眉羞怯道。

  「那就對了呀。」

  「可是樣貌好不見得人品也佳,再說他是誰我都不知道,而玉簪不過是他用來賠我木簪的,我何須需想太多。」山上那場邂逅猶如作夢般,既然是夢,就啥都別想,專心一意做她該做的事才對。

  「真不知他是誰?唉,那不就斷了嗎?」

  「斷得好。」說不在意是騙人的,但誰又能戰勝命運呢?若無緣,感歎一輩子也沒用,若有緣,即便分隔兩地,總有一天還是會見面的,「所以拜託你們靜下心,用心做好目前的事吧。」

  「說得是,咱們也要認真,只怕我會誤了琴眉姊。」銀秀對自己沒啥信心。

  「別想太多,事成之後,無論能不能得到皇上的青睞,我都會請你們好好吃一頓的。」琴眉綻放出一抹亮眼的微笑。

  「好,別的咱們不行,但是吃可就當仁不讓了。」銀秀笑眯眯地說。

  「不怕肥死你。」

  「肥死總比餓死好,嘻……」

  司茶庫裡頓時漾滿了銀鈴般的笑聲,這可是成天洋溢著古茶風味的司茶庫中最清新的味道。

  * * *

  「爺兒,您回來了?」

  忠僕老喳見到貝勒爺回來,立刻到外頭迎接,「想喝點兒什麼?烏龍?碧螺春?」

  「咱們可有花茶?」他突然這麼問。

  「花……花茶?」老喳皺著眉頭說:「聽說花茶都是女人家喝的,滋味與香氣哪能跟這些老茶比。」

  「老喳,這你就錯了,酒是愈陳愈香,茶可就不一定,再說花茶的香氣自然,喝上一口唇齒留香,改天我贈你個幾斤。」

  說起花茶不免讓他想起在貝帽山的那場邂逅,雖說琴眉自始至終都沒提過「茶」這個字,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只是她不知罷了。

  「幾斤?」老喳心想這要喝到哪時候呀?於是趕緊搖搖頭,「不了,這茶還是爺兒自己留著喝吧。」

  「瞧你嚇成這樣,難不成我贈你的是毒藥?」丞允仰首暢笑數聲之後便走進屋裡。

  這裡是間草屋,沒有所謂的正堂或偏廳,只在前方辟個空間當見客處。除了草屋前的大院子外,屋內隔成好幾間房間,全是讓那些不願離開的僕人住。

  老喳隨著丞允到了他的房間,只見房間中挪了張木桌充當書桌,還真是委屈了他。

  「爺兒,您就別住在這裡,到外頭找間好房子住下,起碼住在客棧酒樓也比窩在這兒強多了。」老喳不舍地說。

  「不必麻煩,住在這兒我自在。」什麼客棧酒樓,又吵又煩,哪能讓他靜靜看本書。

  「可這樣還是不恰當。」他是看著貝勒爺長大的,雖說王爺一向不貪虛榮、不講求門面,可也從沒讓貝勒爺吃過這種苦。

  「恰不恰當都是自己想、自己去感覺的,我覺得好就是恰當。」對老喳笑了笑後,丞允便擺擺手道:「你退下吧。」

  「是,爺兒。」老喳剛要退下,突然想起什麼,從襟內掏出一封信,「這是從河南送來的書信,我猜想是吉雅姑娘寄來的。」

  「吉雅?!」他輕逸出一抹笑,「這丫頭天性貪玩,肯定又在那兒遇到什麼有趣的事,特地寫信來展現。」

  「爺兒,您曾經告訴小的,前年初在北方出戰時見過吉雅姑娘和葛老爺是嗎?」

  「沒錯,他們特地來向我辭行,告訴我他們已準備搬往河南。」他扯唇一笑。

  「既然搬就搬了,現在又來信做啥?」從老喳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這對葛家父女多有埋怨。

  想也奇怪,那位吉雅姑娘六年前突然暈倒在府門外頭,王爺、福晉善良救助,見她無處可去還收留了她,沒想到一年之後竟冒出個阿瑪葛祀來找她,從此父女就在賴府中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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