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火爆浪子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
只見寧風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突然間全變了!這下可好,不僅煮熟的鴨子飛了,就連自己的性命也堪慮! 一想起寧風剛才充滿敵視、欲將他千刀萬剮的眼神就足以讓他打無數個寒顫,該不會他早就看出東西是他偷的吧! 完了,這下可真的完了! 「夫子,你別緊張,在我的地方,諒他們也不敢造次。」嚴東窘一揮手,摒退了手下。 「嚴大人,我要求保持那幾具屍身的完整,我要證明我們並無殺人。」甯風又瞟向李詮,慍怒的臉上寫著他不會饒過他的淩厲氣勢。 嚴東窘允諾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動這幾具屍身,違令者斬。」 李詮雙眼大睜,驚慌之色畢露,看來此次的報恩行為已害了自己的下半輩子! 逃吧!只能這麼做了。 「說吧!」一進書房,嚴東窘坐上紫檀椅,端看著寧風與箬雨。 「嚴大人,首先我要提醒酌是,你得注意你身邊的人。」寧風未獲准就坐進嚴束窘對面的長椅,嚴東窘似乎也並不在意,任由他去了。 隱約中,他似乎已被寧風那股卓爾不凡中帶點兒乖張的模樣給震懾住了。 「你是指?」 「李詮。」寧風不興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了。 「我願聽你言,並非就准你信口開河,李夫子哪裡得罪你了,何必拿他開刀?」李詮少說也跟了他六七年了,這數年光景中,他的表現雖稱不上絕佳,但也差強人意,況且這些年來李詮幾乎沒離開他身邊,何嫌之有? 「嚴大人記性若不差,可還記得他曾往我身上一推,我確定身上的證物就是那時候被他給扒走的。」甯風冷言道,傲氣逼人的臉上泛著勃發怒潮。 「當是如此,那時候你為何不說?」嚴東窘采中立態度,他不偏袒李詮。經過箬雨醍醐灌頂般的一陣譏諷後,他已由過去的恨意中醒悟。 她說的沒錯,他不能憑一己之見就斷定是非善惡。 「嚴大人,你想憑李詮的小聰明,他會把偷來的東西留在身上嗎?」在寧風平鋪直敘的話意中已將這整件事掀起一頁謎題。 嚴東窘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晌,驀然走向門外,「來人,傳李詮。」繼而踱步至寧風面前,「一對一,是非終有結果。你不必辯駁,我也不用懷疑。」 「這正是孟某的意思。」寧風嘴角掛著淡淡的,近乎嘲弄的微笑。 「嚴大人,我是穀箬雨,剛才用麻藥暗傷您的部屬是不得已的,但我絕沒有下毒手,那一點點麻藥根本傷不了人,也請您查清楚。」 箬雨見嚴東窘已掃去先前果斷的主見,在機不可失的情況下,趁勢開口澄清。 見了箬雨,嚴東窘仿若見了兩年前遇難的女兒般親切:回想方才在前院中她極力駁斥他的神采,就像極了他女兒生前與他爭執的刁蠻模樣。 或許是有這一層感觸吧!嚴東窘對箬雨說話的口吻總是平和無害的。 「放心,有關這點,我會派仵作做徹底的觀察。」望著她的眼神是散發著慈愛的光芒,這眼神讓箬雨有些不安。 甯風也意會到這其中的奧妙處,由其神色中可看出他的不悅,但他不言,只是靜待其變。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門外突然傳來聲響,「大人不好了,李夫子已收拾細軟,離開了府中。」 「什麼?他走了!」嚴東窘沉吟,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他立即轉首說道:「孟大俠,有關這整件事,你最好從頭說起,咱們從長計議。」 他的口氣好似已相信他們了,箬雨欣喜若狂的問:「謝謝你,嚴大人。我們一定會將所知的一切全盤告之。」 她順手拉了下寧風,「快點,你還不快謝嚴大人。」 「這本是他該做的,我為什麼要謝他?」寧風方才受了一肚子怨氣,彆扭的不肯低頭。 「寧風你——」箬雨氣的直跺腳。 「沒關係,一開始就是我不對。已經兩年不問政事,滿心怨懟的我早已忘了這世上還有公平兩字,連帶的自己也變得孤傲不通人情。」嚴東窘頗為感慨的說。 「嚴大人……」 「谷姑娘,一開始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極了我女兒,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他頓了下,看了眼箬雨與寧風。 「您有話就直說。」箬雨看出嚴東窘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能不能收你做義女?」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