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火爆浪子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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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懷疑了,彭老。快帶她下去,如果她內力不弱應該就快醒了,記得將她綁牢一點兒,請小莫看著她。」寧風一揚手,語氣頗為不耐,為何彭老老為這女人說話? 禍水! 「好吧!」彭老無奈只好答應了。 待他走後,齊友湟才由簾後走出來;剛才的一切他全看在眼中,坦白說,他的直覺與彭老一致,只是不懂這女子怎會瞠進這渾水裡頭,更讓他詫異的是以往遇上這種事,爺必定將找他碴的傢伙關進柴房施以重罰,怎麼獨獨為她一改慣例,只是將她軟禁在房裡? 驀地,他輕扯笑意,一種預感襲上心間。 「爺,你受傷了!怎麼不去包紮一下?」若不是齊友湟不經意地瞧見他褲管上染有血跡,憑寧風那瀟灑如風的動作,根本看不出他腿部受有重創。 「沒事,我已經將血止住了。」在目前,他壓根忘了自己受傷這回事,也不想提及。 「是誰幹的?」齊友湟蹙起眉峰,心中暗自揣測著敵人是誰?居然能傷到爺! 「那女人的同夥,有怪手雷鳴、毒瘋子常玉坤、河西派闕嶽東、千劍門王岷,更麻煩的是還有流隨門的人。」寧風咬牙說,這輩子幾乎恨死那些跟蹤他的傢伙,尤其是陰魂不散的「流隨門」。 「流隨門!他們也摻一腳?」 這倒令齊友湟意外,流隨門雖為跟蹤專家,但絕不輕易聽命於人,除非有重金延聘,而這「重金」至少需有五千兩黃金,難道邢戎槨為了緝捕爺,不惜動用那麼大的一筆鉅款!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爺不是很危險嗎? 「簡直就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他揚起澀笑,一臉輕蔑。想不到他孟寧風何時變得如此炙手可熱,成了大夥競相追殺的目標。 「那你就在這兒躲一陣子吧!我們也不能讓爺再去冒險。」齊友湟語帶謹慎,專注的眼神瞟向窗外,監控外面的一切。 既然有流隨門插手,他能不小心嗎?只不過能隱瞞多久,他也不敢贅言。 「別老氣橫秋的,我死不掉。」寧風毫不忌諱的怒斥了聲,偉碩傲然的站在齊友湟面前。 「恕我直言,除非對方鬆手,這次我不會輕易讓你走。」他恭謹地作揖道,對寧風忠心耿耿。 當年他無條件的隱居在黑店,三年來無意他去,這不是沒有原因的。還記得那年胭兒才七歲,頑皮搗蛋的她在溪邊抓蝦,一個不注意腳踏了個空,差點兒被水流沖走,幸而寧風路過,立即施以吸掌神功將她救回,就這樣,齊友湟當場立誓要一生追隨寧風,以報救女之恩。 怎奈,性喜自由不拘的寧風怎願意留個跟班在身後礙手礙腳,為此,齊友湟憑藉著自己一手的好廚藝,遊說甯風在梅河口處開設一家飯館,並自願替他終生留守,而這間飯館即為後來的「黑店」。 至於彭老,他是位江湖異士,也是在某種因緣際會下加入「黑店」的行列;而小莫的參與更令人莞爾,那時他被仇家追殺,年僅十四歲的他倒臥在河堤旁,正巧胭兒放紙鳶路過那兒,把他給救了回去! 自此起,胭兒老是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怎麼也不肯放他走了,而小莫也喜歡上「黑店」裡淡泊的生活,就一直留下至今。 「我也是。」將箬雨交給小莫後,彭老再度現身說道。 「你們……唉!」 寧風沒轍的一揮手,踱到門邊,又倏然回身道:「我是暫時不會走的,至少我得撬出那女人的話,我要弄清楚在身後還有多少危機在等著我,只是那該死的女人!我這就去會會她。」 「友湟,你覺不覺得爺的性子愈來愈火爆了?」 甯風離去後,彭老忍俊不住的問道。 齊友湟只是撇唇一笑,笑的意味深長,「別緊張,我想過不了多久,咱們『黑店』就要辦喜事了。」 「什麼?喜事!」彭老更迷惑了。 「等著瞧吧!」 「砰!」一道巨響後,緊接著是一聲狂怒的問句。 「你究竟想清楚了沒?」 「我也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箬雨抬起驕傲的小下巴,無畏無懼的面對他;這男人有病是嗎?硬要她承認一些她根本不清楚的事。 「你這頑固的女人!」寧風音量驟增,震得山河都為之變色。 「我頑固?你才不講理哩!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我抓來,還硬逼我承認一大堆我壓根聽不懂的東西,你瘋子啊!」 她反駁的頭頭是道,她倒要瞧瞧這不講理的男人對她究竟存著一份什麼心思? 「你說我是什麼?」寧風臉上倏然變得陰森鷙猛,森冷的可怕! 「瘋子,瘋子,瘋子,瘋子……」箬雨扯著笑臉像念經似的重複著沒完沒了,一點兒不將眼前的火爆浪子放在眼裡。 「住——口——」他狂怒,火紅的臉上,青筋暴跳不休。 「我偏不。瘋子,瘋子……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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