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難得有情郎 | 上頁 下頁
四十五


  「封遠侯,你實說無妨,既是有關蔻兒的清白,我一定要弄清楚。」玉王堅持己意,倘若蔻兒真有異心,他也絕不包庇。

  「已事過境遷,這事咱們就別再提了。」他已用整顆心去信任蔻兒,沒理由再在這問題上周旋不下。

  「侯爺,你就是太過感情用事,難道她偷帥印這檔事是假的嗎?」崔棋滿腹的抱怨聽得玉王一顆心揪緊不已。

  蔻兒沒理由偷帥印呀!他絕不相信。

  「她是找女兒,知女莫若父,我相信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你女兒都已經承認羅!你可以跟我們回島上問她。」崔棋擺起高傲的姿態,他偏不信邪。

  看他還有什麼辦法將軍的說成白的?

  「什麼?她承認了!好,我一定要向她問清楚,這丫頭應該不會做儍事才是呀!」玉王聞言,搖搖晃晃的趺回椅子上,心疼氣急的他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玉王,您別急,這事必有隱情,只是蔻兒未說罷了,我相信蔻兒,您也應該要信任她才是。」序廷一個箭步沖向前,及時接住玉王搖墜的身軀。

  序廷真想告訴他,無論世事如何變化,他都會同他一樣,相信蔻兒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玉王突地老淚縱橫道:「封遠侯,你一聲要查清楚,我不希望蔻兒身上永遠帶著污點。」

  「我懂,您放心吧!」在序廷眉宇間有著對玉王的相契之情。

  驀然,從遠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踩在甲板上尤其的響亮,「侯爺,在遠處海上好像有個人攀在浮木上,不知是生是死。」

  「那八成是天竺人,別管他了。」崔棋嗤之以鼻道。

  序廷望向海的那頭,看著隨著海浪浮浮沉沉的昏迷者,連忙阻止道:「不,你派人去撈他上船,倘若一息尚存,得盡力救活他,知道嗎?」

  「是。」來人銜命而去。

  「侯爺,你太婦人之仁了。」崔棋不予苟同。

  序廷淺笑搖著頭,那抹自信從未離開過他身上,「不,我相信我沒救錯人,由那人的穿著上可看出他不是士兵身份,而且這裡距天竺已有段不短的距離,他能憑著毅力漂流到這兒,未被海浪沖走,表示他求生意識很強,我們能見死不救嗎?」

  「好吧!反正我就是說不過你。」

  崔棋聳聳肩,對於序廷的處世風範及仁義之心也只能俯首稱臣了。

  遠遠地,他們看著那人已被繩索套住,慢慢被拖了上船。序廷、崔棋扣玉王三人亦紛紛走向他。

  只見那人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倒臥在甲板上,更合眾人驚訝的是,原以為已回天乏術的他競能徐徐睜開雙眼,昏沉的雙目搜索著眾多投向他的目光。

  最後他的瞳仁停駐在序廷身上!

  「封…封遠侯,我……我終於等……等到你了。」

  「別說話,先養傷再說。」序廷蹲下身,握緊他微顫的手。

  「我怕來…來不及……了,讓我把……把話說完,我是秋娘的……的丈夫。」他漸漸眼眸半閉,卻又賣力的睜了開來。

  他不能死,秦木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睡去。

  「秋娘,軍妓秋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一旁的崔棋陡感事有蹊蹺,忙下迭地問道。

  「她是靡波……派去你們那……臥底的,秋娘是被逼的,請你們……你們放……放過她!」說及此,秦木已支撐不住地昏了過去。

  「侯爺,他?」崔棋問。

  「吩咐下去,加速回航,他得緊急送醫。」

  序廷當機立斷道,沉穩氣勢間更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神情,他相信此事必是有關蔻兒盜取帥印一事的內幕,更是能洗清她罪名的一條線索!

  「玉王,您是要回瓦赤凱,抑或是和我們一塊兒回葫蘆島?」他旋身問道。

  「侯爺,天霸說,當瓦赤凱人民得知玉王獲救時,都激動萬分,全都巴不得儘快見玉王一面。」崔棋亦提醒。

  「那玉王您的意思是?」

  「先回瓦赤凱吧!雖然我極想去見一見蔻兒,搞清楚事情狀況,但我又不能棄瓦赤凱人民的希冀於不顧,再說我已偏勞曾將軍太多時日了,真的下好再麻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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