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難得有情郎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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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廷高舉酒杯,很闊氣且阿沙力的一飲而盡,神情中雖有著淡淡的隱憂,但他卻掩飾的很好。 他認為崔棋的領導能力實屬個中翹楚,對軍事謀略方面亦有其銳利獨到的眼光,因此將整個軍隊交給崔棋,他是再放心不過的。 「你真是冥頑不靈。」崔棋搖搖頭,服了序廷的執拗,「來喝下這盅,祝福你馬到成功。」 「謝啦!」 序廷亦舉杯暢飲,那雙深黝的眸子是綻著悠哉與愜意,嘴角則漾著慵懶與瀟灑的笑意,他不怕難,只有堅決的勇氣與驟發的毅力,必能成功。 靡波坐在太師椅上,手裡轉著兩顆磁珠,眼神半閉著。 遠遠望去,以為他是在閉目養神,實際上他則是在沉思,深思著對付序廷的策略。 「國師,您喚我有事?」一名手下戰戰兢兢地推開廳門,原見他閉著眼不敢打擾,靡波卻在這當口睜開眼,輕咳了兩聲。 「秦木,秋娘有沒有消息回報?」 原來秋娘是他安排在葫蘆島的內應,也是秦木的妻子,由於人長得嬌豔悶騷,靡波特要秦木割愛,送她去葫蘆島。 為此,秦木曾懊惱沮喪了好一陣子,誰願意將自己妻子送去當人人可褻玩的妓女,但靡波權勢過大,天竺王已將他規為半子看待,他本人也以未來的天竺王自處之,因此秦木即使再怨再氣,也不敢持反對的意見。 「沒有。」秦木深深不滿著,卻敢怒不敢言。 「去了近半年,卻連個成果也沒拿回來,敢情是被人玩上癮了?」 靡波刻薄的言詞,聽在秦木耳中異常寒冽無情,他抖動著雙肩,硬是克制自己那即將爆破的怒氣。 他不能反抗,絕不能,倘若死了他就不能為自己討回個公道,他要留下一條命,與磨波抗爭到底,伺機而動。 見秦木不言不語,兀自垂首掙扎,靡波不禁笑道:「怎麼?生氣了!我這可是讓你們擁有愛國的殊榮,別人想部想不到呢!」 「秦木知道。」 他的頭垂得更低,為顧大局,只好口是心非道。 「那好,你找時間傳書給秋娘,找機會掩護我,我要上葫蘆島一趟。」靡波起身,負手踱步至他面前,命他,「抬起頭,別老垂著,讓我看不清你的心思。你別不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之所以不怪你是體恤你的心情,可別敬酒個吃吃罰酒,吧!」 「國……師……」秦木驀地一驚,想不到靡波心思如此陰險狡獪。 「別怕,我暫時不會殺你,秋娘還需要由你來做媒介與我聯絡不是嗎?」他眉宇間森然無常。 他不伯秦木違背他,小小秦木能奈他何? 「是……」秦木好恨,但卻無力反擊! 秋娘,為夫沒用,讓你受委屈了。 「我剛才吩咐你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怒言道。 「我懂。不知國師為何要冒險進入葫蘆島?」秦木抖聲說。 「玉蔻現在在他們那兒,我要把她抓回來,有了她怕克制不了邵序廷嗎?只要拿到葫蘆島之軍印和令牌,哪用得了擔心進駐不了大唐版圖?」 他得意地撇唇笑道,凝肅深沉的臉上,有著深鎖的詭異。 「國師英明睿智。」 秦木俯首,話中暗藏冷嘲熱諷,對於靡波的自得不以為然。目前他心底只有秋娘,對於其他事,他不存半絲寄望與野心。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了。哈……」 性喜聽好話的靡波,哈哈大笑道:「去吧!把我交代的事做好。」 「是。」秦木趕緊退下,就怕自己因一時的把持不住,而說出犯上之語,遭致殺頭大罪!為了秋娘,他還不能死。 靡波旋身回太師椅坐下,兩眼轉為犀利兇惡,閃動著陰沉的眸光,他隱隱地笑了,在心中說著:邵序廷,你等著栽在我手裡吧! 蔻兒悠悠哉哉的在帳外閑晃,最近序廷老是在開軍事會議,放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偏又不准她回去看父王,還真不是普通的霸道! 方才聽士兵說好像他又得出戰了,天竺不是被他趕跑了嗎?趕盡殺絕也不是他所為之事,序廷沒理由繼續追殺吧! 那這回他又是要往哪兒開戰呢? 想著想著,坐在帳門外的她,在徐徐晨風的吹拂下,已消失的瞌睡蟲又折回上了她的身,蔻兒就這樣倚在簾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當序廷現身時,望眼所及的就是她那張倦容,微微打著瞌睡,輕點的小腦袋形成一股有節奏的韻律感。 序廷斜唇笑了,走近她,俐落的一彎腰一挺身將她打橫抱進了懷中。 「你來了?」 受到了震動,蔻兒敏感的睜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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