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多情俠客癡情種 | 上頁 下頁 |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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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正是,不知姑娘……」玉延似乎已不復太多記憶。 「我是冷彩衣,當年聶大哥身陷幽谷時,你我曾有一面之綠。」她笑的坦率,早已過了迷戀時分。 「你……哦──我想起來了!真是慚愧,當時在下無禮冒犯姑娘,一直想找機會向姑娘請罪,只是苦無機會。」他一擊掌,恍然大悟的道。 「都事隔多年了,誰還在意這些,鞏公子就別放在心上。」 的確,經歷過生死兩難、擁有了一生真情,其他的一切都可有可無了。 「我剛才聽寒雲說起你的事。」他射出驚異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她。 「聶大哥!他說了什麼?」 彩衣心下倏然一驚,該不會聶大哥把她曾迷戀他的事告訴他吧!倘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丟臉丟到長江去了!看來,連長江裡頭的魚兒都會笑話她。 「附身之說。難道沒那回事,是寒雲誨我?」玉延敏銳的察覺出她驟變的臉色,以為他說錯了什麼。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彩衣暗自呼了口氣。 「哦,不!聶大哥沒騙你,前陣子我的確碰上這種事,雖不是件挺好的經歷,但也總算是化險為夷了。」她幽幽一說,思及那段「不見天日」的日子,還挺不是滋味的。 「你和冉力橋的事我也聽說了,他真是位少見的多情男子。」他淺淡一笑,仿佛正在享受一段佳話。 「我想換作巧芯,你也會義不容辭、奮不顧身的。」 她技巧著暗喻著他與巧芯的情感也是令人稱羨的美好。 「哈……說得好!怎麼不見冉兄呢?真想會會他。」他往彩衣身後望瞭望,似乎在尋覓著冉力橋的身影。 「他去後出狩獵,可能快回來了吧!對了,想必你正在找巧芯囉?」否則他不會沒事跑來後廂。 「唉!她就快生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我不放心特地來看看。」想起愛妻,玉延不禁寵溺的搖搖頭。 「你放心,她正在我房裡乖乖的學刺繡呢!」 「刺繡?」玉延彷若聽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坐不住的巧芯也會學刺繡。 「別不相信,過些時日,我會要她拿出成果來的。」彩衣為他的動作表情而輕輕一笑,忽地想起她灶中的蓮子湯,「那麼鞏公子,我還有點兒事,你就先去找巧芯吧!」 「也好,那就不妨礙姑娘了。」 不經意的眼角餘光一掃,玉延恰巧看見彩衣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荷包,「等等。冷姑娘。」 「嗯?」彩衣聞聲回首。 「這荷包是姑娘的吧?」他將它遞在她眼前。 「謝謝公子,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莽撞而將它遺落。」她輕輕接過它,細心拂去上頭的灰塵。 然,這一幕卻正好讓狩獵歸來的力橋不期然的遇上了;他幽冷的黑啤染上心碎的傷痕,直親著眼前這一切令他痛心疾首的畫面。 那男子贈彩衣荷包,而她欲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它!那男人是誰?該不會就是鞏玉延,一個會讓他害怕的名字。 他閉緊雙眸,拚了命壓抑自己欲上前揍人的衝動,他已將所有的籌碼都放士了檯面,早已輸不起了。 看彩衣的巧笑倩兮,眼波中流轉的靈動神采,全是針對那個男人,力橋回過頭不願再看見這一切,但隱隱鼓動的太陽穴早已將他的心慌、憤慨表露無遺。 他不舍,卻又無法見彩衣傷心! 「力橋!你回來了?」正想離去的彩衣,不期然的一瞥,正好看見臉色鐵青的力橋。 玉延的腳步也因為這個名字而停滯了下來;望向不及數尺距離遠的那抹頒長挺傲、非凡不屈的身形,果真不愧為「風城五條」之一,他更相信他們會成為好友的。 力橋並未看向迎面而來的彩衣,卻大步逼向鞏玉延,「我是冉力橋,你好。」 「猜得出來,我是鞏玉延。」玉延笑意盎然,但也並未忽略掉力橋眼中的敵意,只是他不懂這抹敵意為何而來? 了然一切的彩衣有預感一場大戰就要展開了,力橋到底是怎麼了?他不要面子,她還想要裡子呢! 「力橋……」她不放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在為鞏玉延說情嗎?力橋自行嘲謹一笑道:「放心,我不會出手傷人的。」 「冉兄所謂的傷人,該不會是我吧?」玉延終於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 「你不夠格。」力橋懾人的鷹眸撼動了他,使得玉延不知是否自己曾得罪過這樣的男人。 「力橋,別說了,我們走。」彩衣真怕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力橋對玉延已有著根深柢固偏頗的觀感,只怕一時難以扭轉過來。 「冉兄對我有意見,我能知道原因嗎?」玉延發誓非搞懂不可。 「你已有了妻室。」力橋沉聲說著。 「沒錯,而且就要當父親了。」他很驕傲的回答。 「那你為何不放過彩衣?」一時失言,力橋吼聲怒斥,風度盡失的責備著,也幾乎忘了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彩衣情何以堪! 「冉兄……」 「力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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