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多情俠客癡情種 | 上頁 下頁


  是他,冉力橋!他怎麼也來到了地府,明明跳下去的人只有她呀!那躺在冰床上的女孩又是誰?

  她站起身,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踞起腳尖,越過力橋看向那女子。

  啊──她……她……她怎麼長得那麼像自己?

  再看看冰牆所反射出的自己,天啊!女孩差點嚇暈了過去,冰牆中的面容卻是個陌生女子的面孔,這麼說,躺在冰床上的女孩當真是自己了!

  「該不會是我的魂附在了這陌生女子的身上?」彩衣摸著面頰,望著反射在她眼前不熟悉的容顏,難道她並沒死?不,應該說她的軀殼已死,留下的只是一個附錯身的靈魂。

  完蛋了!她要怎麼向別人解釋這件不可理解的事情?叉有誰會相信她呢?

  「你醒了?」

  力橋猛地清醒了,剛才在睡夢中,似乎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響在他耳畔喃喃輕念著,這讓他疲憊的心裨頓時集中了起來。

  「你……」她該怎麼說,說她是彩衣嗎?力橋會相信她嗎?

  「你會冷?」

  瞧她雙臂緊縮在胸前,微微顫抖著,但他不知冷根本敵不過彩衣此刻心中的寒氣與害怕。

  「不是,我……她怎麼了?」她指著冰床上的自己。

  「她睡著了,但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地醒過來。」力橋輕輕拂過彩衣約面頰,感情之深表露無遺。

  真實的彩衣目睹這一切,心靈深處的感動是無以復加的,但她能告訴他嗎?算了,暫時守著這個秘密吧!畢竟就算是她說了,也不見得有人會相信這種神怪之說。

  「你愛她?」她想知道,因為這個結果來得太突然了。

  「愛上她一年多,等著見她等了一年多,想不到好不容易現在我來了,卻發生這種車。」他雙手交握成拳抵在額頭,傷心欲絕。

  「怎麼會這樣?」她簡直難以接受,太意外了!

  「想不到她會為了一個單戀的對象,跳水自盡。」他說的更是悽楚傷心。已將她當成發洩情緒的對象。

  「我不是──」天呀!她該怎麼辦,她不是為了男人跳河的,她是要救此刻讓她附身的這個女人呀!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也掉進水裡?」他沉聲問道。氣她這類不知愛惜性命的笨女人。

  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也掉進河裡?彩衣拍頭歎息,她哪知道啊!她又不是她,唉!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事到如今,只好胡說了,「我叫紗紗。」就像現在的她,只剩下一縷虛無標紗的幽魂,「因一時失足,才掉進了水潭。」

  「住哪兒?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既然要胡扯,那不如繼續扯下去。

  「沒家?」由他狐疑的眼光看來,他似乎不怎麼相信。

  「我是個流浪女,靠賣藝掌零四處遊走。」彩衣心中突然一愣,她好像愈說愈離譜了。

  「好吧!那我就派人送你下山。」

  他幽遠的胖光停留在水床上彩衣的臉上,他不希望在他與彩衣的世界裡有外人的存在。不是他沒有悲天憫人的胸懷,而是他現在根本就是自顧不暇,亦無心去管彩衣以外之事。

  「你不管我了?」彩衣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絕情之人,即使是素昧平生,他也不能丟下她不管。難道她從今以後真得靠掌琴賣藝為生?突然間,她真的好想爹和娘,更不知以後能不能再度相認。

  「你從前又是讓誰管了?」既是流浪女,獨立性必定很強,沒必要賴在這兒不走,煩人!

  「我──」彩衣苦不堪言,她該如何對他說明她就是彩衣呢?看著牆上的倒影,現在的她是一張平凡的臉,不起眼約五官,瘦小的個子,該不會他極重視外貌,因為她目前的模樣而厭惡她。

  「男人,哼!」

  「你說什麼?」他瞞起眼回補她,這女人在這兒冷哼個什麼勁兒?她瞧不出它的心情很惡劣,惡劣的想殺人嗎?

  「我笑你們這些眼裡只有美貌與女色的臭男人!」她猛然回嘴。

  力橋心中那抹殺人的欲望即將呼之欲出了!「就因為那兩樣東西永遠不會屬於你,所以你嫉妒?」

  「你怎麼說這種難聽的話?」彩衣怎麼地想像不出,眼前的他是會為她黯然紳傷的大男人;如果他知道今天他所頤指氣使的對象是彩衣的幽魂的話,一定會後悔萬分的。

  嫌難聽就出去!你再待下去,彩衣會被你吵的不想醒來了。」他食指指向窯口,臉上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勢,與失去彩衣的椎心刺痛。

  (凝凝注:從本行開始,為了分辨彩衣的本尊與分身,躺在洞裡的彩衣我就喚她「彩衣」,會蹦會跳的彩衣我就喚她「紗紗」,各位清楚了嗎?還是不懂的話就去找塊一口豆腐吧!)

  「你神經病!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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