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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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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她從郵差手中收到秦子寅的研究所入學通知,才知道原來秦子寅也考了研究所,為何他從沒對她提過? 「是呀,他何必告訴我,以前就看不起我,現在更不用說了。」看著這封信,她眼眶已泛酸。 眨掉眼底的淚,她將信拿進屋裡,正考慮要不要拿上樓給他時,卻見他下樓來。艾晴芢於是將東西遞給他,「你的。」 秦子寅接過手看了眼,又看看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上面有寫。」回了這四個字後,她便轉過身。 「幹嘛這麼頹喪又難過的樣子,是氣我沒有告訴你嗎?」他抿唇一笑,「早跟你說,如果你不做女傭的話,我可以——」 「你說夠了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麼做不僅污辱我,也污辱你自己的感情?」原以為他不會再提及,沒想到又讓她聽見這麼殘忍的話。艾晴芢羞惱的又道:「放心,我不會忘了自己的身分,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提醒我。」 秦子寅被她的說詞給惹火了,「喂,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只是表達意見,怎麼了?」艾晴芢回睇著他。 「既然要在這裡工作,那我就是主人,你的態度未免太無禮?」他冷硬著嗓音口。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叫你一聲少爺嗎?」雖然他聽得很習慣,但是她卻叫得很彆扭,但這一切都是命,她不得不接受。 「誰要你這麼叫的?」 「我本就該這麼叫,難道不對?」癟著嘴,看著他那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她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就在楊丹倩移情別戀後,秦子寅曾警告自己五年內不可以再為誰不舍或心痛,但為什麼這女孩三番兩次的蠱惑他?讓他覺得自己不理她是件多麼對不起她或缺德的事! 更糟的是,看不見她的時候他會想她,想她迷戀他的神情,想她因為他一句話所展現的喜怒哀樂,可她卻又不聽話的愛惹他生氣,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 「既然你非叫不可,那又為何哭?」他握著拳頭,想忽略她含淚眼中的那抹愛意。 「我沒有哭。」她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真是死鴨子嘴硬。」他是真的認真考慮過,如果她再一次說喜歡他,他可以不再強裝高傲的接受她,接受這個漸漸佔領他心頭的女孩! 「我……我要去買菜了。」走進廚房,她竟然忘了左手未愈的燙傷,順手將菜籃抓起,「啊!」 秦子寅聞言奔了進去,瞧她疼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急道:「讓我看看你的手。」 「不要。」她拳頭握得緊緊的。 「是上次的燙傷吧?少說也有六、七天了,怎麼還沒好?」難不成她根本沒上藥。 「不要你管。」將皮包夾在腋下,她換另一隻手拿起菜籃,才要離開卻被他抓到眼前。 「你這是做什麼?」她瞠大眸子,還來不及說話手心又被他掰開,只見他瞪大了眼看著上面有點糜爛的傷口。 「這麼嚴重?你還浸水?」他的心猛地抽疼。 「我無所謂,沒有關係的。」 「你這樣不會好的,跟我來。」找來傷藥為她敷上又包紮,「這幾天你不用做事,我可以自己出去買東西吃,家裡也不髒,過陣子再打掃也行。」 當真奇怪,這傷明明在她手上,為何像是燙在他的心口,讓他又自責又心痛。 如果那天他不要這麼激動、不要顧著找她發脾氣,她也不會受傷…… 「這……」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望著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迷惘。 發現她又出現這種傾慕的眼神,秦子寅不忘補上一句,「是你自己放棄和我交往的機會,所以別多想。」 「我沒多想。」艾晴芢收回目光,「受了傷沒關係,還是可以去買菜。」 「買什麼菜,要放著壞掉嗎?」 「可還是有些日用品得買。」 「你為什麼偏要忤逆我,等傷好了再做不行嗎?」 「多虧了你,讓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的身分。」回他這麼一句後,她便氣惱的往屋外走去。 秦子寅猛地抓抓頭髮,真沒想到沒將這燙手山芋給丟出去,反而燙傷了自己! 看她這副不聽話的樣子,究竟要他怎麼對她才好? 隨即他追了出去,擋住她的去路,「我載你去吧!」 「為什麼?」 「既然你堅持要去買,身為主人能讓你用受傷的手提東西嗎?」他旋即走到車庫將車子開出來,停在她身邊,「上車。」 「不用了。」她拒絕了。 「這下換我要問你為什麼不要?」 「難道你忘了當初對我的警告,我可沒忘,所以得和你保持距離。」咬著下唇,她心痛地說出這些話。 「暫時忘了那些話,我說上車。」他皺起眉,非常霸氣的命令,偏偏她還定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你——不同的情況就要用不同的思維,你這個笨腦袋就不會變通一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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