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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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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躲在楊柳樹後頭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大元也打抱不平。 阿寶歎口氣,「這種事不是我們能擺得平的,幹活去吧!一切就要看聶夫人的命羅!」 「也是,走吧!走吧!」 優優挖著土塊的手,頓時垂了下來,無神的兩眼慢慢流下兩行清淚。 「小姐。」小宣宣知道這回事情可大條了。 「別說了,小宣宣,咱們去看看。」 她不相信,說什麼她也不相信聶寒雲會喜新厭舊她而去。 「既然要去,也得知會一下鞏公子吧!」看她這落落寡歡的失意樣,說實在的,小宣宣很難放得下心。 「不用了,告訴他又能如何,能喚回寒雲的心嗎?若我倆的緣份已盡,即使千軍萬馬隨我而去也是枉然。」優優的眼神變得深邃、飄忽,字字肺腑。 「讓小宣宣陪你去。」她試著說服優優。 優優搖搖頭,「倘若鞏大哥問起,還有你可以幫我勸著,請他千萬別插手,好壞都是我蔔優優的事。」 「可是……」 「別那麼多可是,我心意已決,任何人說都沒用的;我這就去了,記住,鞏大哥那兒還請你多擔待點。」 小宣宣瞭解,若是以前的優優,她可以在同一個時刻立下好幾個決心,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優優可是她從沒見過的表情,連小宣宣都能感受到她那股來自心靈深處的堅決,與以往養尊處優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好吧!小姐,我會的,倘若真要是事與願違,你千萬不可以……」 「只要確定他活得快樂,我不會做傻事的。」 優優牽強的笑了笑,準備去接受上天所賜給她的命運—— 聶寒雲一夜未眠,簡直可以說難以成眠,因為只要一閉上眼,腦海裡就會浮出「優優」這個名字,她就好像和他認識了好久好久一般,既親切又陌生。 「優優……優優……」念得那麼順口,可是,為何對她沒有絲毫的印象呢,難道他腦子真是傷的那麼嚴重?為什麼他想不出一點點的印象呢? 父親是誰?母親是誰?他有兄弟姊妹嗎?而讓他魂牽夢繫的「優優」又是誰呢?姊妹?或是妻子? 天,他究竟要到何時才能撞出這個死胡同。 「寒雲!」 聶寒雲抬頭望去,一位美得出塵、清麗絕倫的女子,像是虛幻的夢影般佇立在他眼前十尺之遙,加上楊柳樹的烘托下,簡直就像一位從山野間溜出來的仙子,那麼的清新特殊,卻又夾帶著一股……對,是哀愁!是一股動人的哀愁! 難道美麗與哀愁就是在形容這一位平空冒出的女子? 「請問你是?」聶寒雲自覺可笑,如今這四個字已成了他的口頭禪了。 優優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依然高挑挺拔的男子——她的丈夫,當初他毫無畏懼的冒死救她,如今呢!卻不願認她。 「優優,蔔優優。」她強迫自己平靜地說出這個屬於她的代號。 「優優!」 聶寒雲霎時眼瞳全開,直勾勾的盯著她,原來她就是讓他朝思暮想的「優優」,為什麼如今見了人,他還是毫無印象呢? 有那麼一下下,優優以為他願意認她了,可是,他隨之而來的懵懂表情,卻砸了她的希望。 「你不願意認我?」她快哭了。 「不是的,姑娘。」聶寒雲也急了,他該怎麼跟一個陌生人說他的苦衷? 陌生人!或許她並不是陌生人,第六感告訴他一定不是,但是依目前的情況來說她就是! 「姑娘?在你眼裡,我蔔優優只是和一般姑娘一樣?」 「天啊!這該怎麼說呢?因為……因為我根本對你的一切完全一無所知啊!」他也急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回答!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自願服毒,從別人胯下爬過,一切只為了救我?難道你也忘了,為了我,你情願一個人葬身穀底,只願能讓我活下去?是不是因為我是一個麻煩,所以你厭煩了?」 優優每說一句,他的心就哐當一聲受到一陣劇烈撞擊,連腦子也嗡嗡作響,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想起她所說的一切,為什麼?為什麼? 瞧見她淚流滿腮的纖弱之姿,他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沖上前擁住她,吻去她滿臉的淚痕。 只是,一切均尚未明朗化,他不能這樣渾渾噩噩的活在別人的一句一詞中,他——他要找回自己! 「別再逼他了,他不會認你的,而且,再過一陣子,等他身子骨恢複點兒,就要和我的徒兒成親了。」老婆婆低笑著走了出來,她的話又帶給優優另一種暈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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